“不借。”
陈峰直接将木门给关上,回到堂屋里面继续吃饭。
当年自己家没吃的,问他们家借点粮食,他们不仅不借,各种的嘲讽。
更气人的事,故意戏耍自己的母亲陈母,让她在雪地里站了整整一天。
陈国才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刁钻刻薄,自私自利的人。
“刚才是谁呀?”
陈母很好奇。
“没什么人,刚才门是被风吹开了。”
陈峰并没有说出来,担心陈母会心软,把粮食借给他们家。
“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人呢。”
陈母没有继续询问,喝了一口肉汤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早上刘小梅来了,拿了10斤玉米过来,说那天去马家口村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野狼,是你救了她,所以特意送了东西过来感谢。”
陈峰听到这话,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只是哦了一声。
正在吃饭的李秀梅,很不高兴,她早就看出了刘小梅那点小心思。
“我吃饱了。”
李秀梅拿着碗筷去了灶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陈峰正大口的吃着饭,并没有注意到。
第二天,陈峰带着猎枪去了后山,查看昨弄的那些陷阱。
刚开始的几个陷阱全部都是空的,上面的米被偷吃光了,陷阱被触发,可什么都没有抓到。
最后只剩下唯一的一个陷阱,这个陷阱比较远,在山坡的另一边,靠近刘家河的旁边。
风雪非常大,在耳边吹的呼呼响,连眼睛都睁不开。
陈峰走了半天之后,这才到陷阱的旁边,由于昨天晚上下的雪太大,陷阱都被雪给掩埋了。
他抓住铁丝,用手从从雪里面拽了出来,结果发现一只野鸡的尾巴。
“有肉吃了。”
陈峰继续用力将铁丝拽了出来,一只肥美的野鸡出现在视线中,看上去至少有5斤左右。
野鸡已经死了,身体被冻得硬邦邦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重新弄好所有的陷阱之后,这才拿着野鸡回村子,一顿不够吃,不过至少可以打.打牙祭。
就快走出树林的时候,发现一条人影正蹲在一棵大树的旁边,仔细一看,是刘毛子。
刘毛子抱着双手,冷的瑟瑟发抖,衣服上和帽子上全部都是雪,连嘴唇都被冻成了青紫色。
“你在这里蹲着干什么?”
陈峰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毛子听到声音之后,这才抬起头来,“我老娘的坟塌了,特意过来看看,这么大的雪没办法修补,只能等雪停了之后再弄。”
陈峰抬头朝着不远出刘老太太的坟看了过去,发现那座坟确实是塌了,墓碑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些修坟的人太不靠谱了,这座新坟刚修一个月就塌,这要是夏天下大雨的话,估计连棺材都会被水给冲出来。
陈峰收回目光之后,朝着村子的陈向走去。
“你可真厉害,这种天气还能打到野鸡。”
刘毛子追了上去,跟着一起回村子,嘴里面不停的咽着口水。
他的话非常多,一直在旁边说个不停,还提到了肉被偷的事情。
“你的肉找回来了吗?”
陈峰问了一声。
“找个屁呀!真是气死老子了,我留在家里面一直舍不得吃,结果被人偷了一块都不剩。”
刘毛子气的牙痒痒,嘴里面骂骂咧咧的,“我知道肉不是陈振红家偷的,但必须问他家要,我就赖上他们家了。待会儿回到村子里面,我继续守在门口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峰笑了笑,刘毛子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
毛子在这边是赖皮的意思,这是村里面人给他起的外号。
至于他真正的名字,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记不清楚了,都是叫他刘毛子。
“你跟他们家有仇,我这也算是帮你的忙,要不再匀点肉给我。”
刘毛子又开始打起了肉的主意。
陈峰停住了脚步,皱起眉头,“你别跟我玩这套,之前可是有约在先,今年先给你100斤肉和粮食,剩下的是明年才给。”
刘毛子叹了一口气,没再提这件事儿。
等陈峰回到村的时候,刚到家门口,便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了吵闹声。
走进去一看,只见陈国才带着村长找上门来了,直接耍起了无赖。
“陈峰,你回来的正好。”
村长坐在凳子上,敲了敲烟杆,叹了一口气,“你大伯家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下,他们家确实是很困难,都已经几天没吃上饭,你们两家毕竟是亲戚,发发善心,救济一下他们家。”
陈国才之前跑上门来借粮食,陈峰没有搭理他,结果把村长给找来了。
“老村长,我们家也困难,要是把粮食借给了他们家,那我们吃什么呀?”
陈母看在老村长的面子上,语气那些都显得很委婉。
村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是来帮忙说说好话,要是陈峰家不想借粮食,他也没有办法。
陈国才并不死心,“你们家有那么多的粮食和肉,怎么可能不够吃?只是借你们家一点粮食,又不是不还给你们家。”
“有也不借给你们家。”
陈峰不想废话,直接表明了态度。
村长还想继续相劝,陈峰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抢先一步说道,“陈国才家是什么德行?村长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可是你总不能看着自己大伯一家子被饿死吧。”
村长叹了一口气。
“饿死跟我们家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当年我们家跟他们借粮食的时候,一颗米都没有借到,现在凭什么借给他们?”
陈峰直接问村长。
村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很多事情其实村长都是知道的,只是他担任村子里面的村长,必须得走***。
“那次我没在家里,后来才知道你们家借粮食的事情。”
陈国才开始找各种的理由,不承认这件事情。
“马上给我滚出去!”
陈峰不想跟他废话,粮食肯定是不会借的,就算他饿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不会多看上一眼。
陈国才在院子里面站了一会儿,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你们两家的事,真是让人脑壳疼,以后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村长不想再管,拿着烟杆站起身。
“村长,要不再坐一会儿?”
陈母很热情,毕竟对陈是村长,早晚会有求上人家的时候。
“不了,下次再来你们家玩。”
村长说着,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