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知道,而且大家只要去安平县一打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了,我没必要撒这种谎,
而且你爹职教的这些年祸害过多少农户出身的学子?这些你们都可以去打听。”陆猎户道。
十七:“哪里就需要跑到安平县去?这次从安平县过来参加院试的学子那么多,找他们一问就知道。”
“说不定正好遇到个被郝家父子害过的学子呢。”
郝厦建还想再说什么来挽救一下。
十七却瞄准时机,将小玥宝递给他的一颗药丸扔进郝厦建嘴里了。
郝厦建连忙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等他反应过来,又立马开始抠嗓子眼,想把东西吐出来。
可能抠太猛,忍不住干呕起来。
“呕~呕~”
郝厦建眼泪都被呕出来了,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害怕而又急切道:“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十七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懂。
小玥宝见他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呕出来,就知道成了,连忙提醒自己人离郝厦建远些。
抱着两小只的陆猎户跟陆怀安非常默契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一会儿会溅到他们身上。
十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刚刚郝厦建吃的药还是自己就进去的呢。
虽然不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但他能确定小玥宝觉得不会给他吃什么好东西,也连忙带着不明所以的临晓跟着陆家人往后退。
“玥宝妹妹,这是做什么?”临晓神秘兮兮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小玥宝说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郝厦建感觉已经呕出苦胆了。
“谁给你吃了什么?”十七装的毫不知情的样子。
陆怀安嫌弃道:“这人脑子有病,十七哥哥不用理他。”
“就是,我们赶紧去玩吧,还要给娘亲、师父们,还有哥哥们跟念念姐姐选礼物去。”小玥宝催促道。
这里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是真的没必要看。
只是人生不如意的事多着了,还不等他们离开。
突然“噗”的一声,将百姓的注意力再次拉了回来。
“什么味?呕~”
“呕~是谁这么缺德?”
“不是,呕~这玩意不是要到晚上才会倒吗,这大白天的,倒夜不是都要等到晚上吗?”
现在轮到周围的人呕了。
众人捂住口鼻,这味儿,真让人窒息。
“这里可是府城内,大白天的,还这么多人呢,也不怕官差来抓人。呕~”
这些人每说一句,郝厦建的脸色就多一分难堪。
而跟在他身后的学子们不自觉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还用手扇着风,将嫌弃表达的淋漓尽致。
郝厦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那张脸去调色盘,青红交加。
刚刚还那么嚣张的指责陆怀瑾,现在却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玥宝却不愿意如他的意,突然指着他大声喊道:“郝厦建,你都多大人了?竟然还把臭臭拉裤裆里,羞羞脸。”
郝厦建看到所有人目光射向自己,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
“这臭味还真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句。
本来围着他看戏的百姓突然一致的往后退,可又不敢离太远,担心吃不上热乎的瓜了。
“这人怎么回事?竟然随地大小便,还有没有一点道德了?”
“还说是个读书人呢,我们大魏就这么缺人才?这种玩意竟然也能当上秀才?”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郝厦建绝对不是故意的,是人都要脸,特别是读书人。
他们可以内里肮脏,但决不能外表邋遢。
可百姓们就是想找点乐趣。
而且郝厦建现在却是不管内里还是外表抖肮脏无比。
陆怀安更是指着郝厦建捧腹大笑,“哈哈……我以为你今天出门是憋了什么大招,没想到你是憋了坨大的,哈哈……”
临晓也跟着大笑起来:“哈哈……别说,他这招还挺管用,伤不到人,但恶心人。就是有点伤人一百自损八百。”
“小姑娘说的还不够到位。”
临晓看向刚刚说他说的不到位的人,好奇道:“那该怎么说?”
“他虽然对人的伤害是一百,可咱们这里人可不少,一人一百,他这不得赚翻?”
“就是,我们就是过来看看热闹而已,我们是无辜的,他竟然无差别攻击。哈哈……呕~”
“哈哈……呕~”
因为笑得太过激动,一时岔气,吸去臭气,他又忍不住想呕。
耳边充斥着嘲笑声,郝厦建羞愤欲死,低着头就要逃离这里。
没人拦他,反而在看到他的意图后,都非常自觉得让出路来。
郝厦建狼狈逃离,那些学子却没跟上。
他们或许已经在衡量了。
自从枫林书院办不下去后,他就跟着父亲来到府城。
父亲来这里后,又办了间私塾,所以一家人就在府城定居下了,虽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好,可日子不算太差。
上次要不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跟韦德光联手陷害陆家,他都不会回安平县。
只是没想到因为萧县令的偏袒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次本想着他们既然来到府城,就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却没想到出丑的却还是自己。
而且父亲的私塾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办下去。
不过想来自己是待不下去了。
“就这么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