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继续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就在苏晓悦即将看到那关键部位的时候,沈奕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娘子是女子,他们这样实在是对娘子极大的不尊重。
他慌乱之中连忙伸手随意抓起一旁衣架上的一件小衣,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下胡乱遮掩。
苏晓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猛地一跳,赶忙转过身去,在心底暗暗吐槽着自己被美色所误。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沈奕辰盖在下身的衣服有些眼熟,那个独特的花色,好像是她的肚兜。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惊雷猛地炸响,脑袋“轰隆隆”地响个不停,仿佛要炸裂开来。她的视线缓缓地朝着衣架的方向看去,果然,那本应该挂在衣架上的肚兜不见了。她再次转身,看到水下,沈奕辰死死按着的那件肚兜。
她此刻已经顾不得男女有别,又羞又愤,情绪如同燃烧的火焰,伸手朝着水里用力掏去。她这大胆而冲动的动作吓得沈奕辰浑身僵硬,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娘子这是要干嘛,早知道娘子喜欢这副身材,他那日在清河县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给自己脱光了,然后躺到娘子的怀里。
沈奕辰的眼神随着苏晓悦的手缓缓往下移动,又慢慢升起,待他看到苏晓悦手里从他身上拽起的肚兜,脸色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红,他在心中懊悔不已,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娘子会不会把他当成变态啊,沈奕辰感觉自己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色通红的苏晓悦将自己的肚兜从水中迅速捞起,神色慌张得如同受惊的小鹿,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坐在浴盆里的沈奕辰看着苏晓悦越走越远的身影,急忙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解释一番。可就在这时,他那不争气的小兄弟,竟然在这么尴尬窘迫的时刻不知廉耻地站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合适的衣物,除了那身阿诚的臭烘烘的衣服,就是娘子的旧衣,可就算是娘子的旧衣,那也比他的那身散发着恶臭的衣服干净许多。
他只好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从浴盆里起来,沈奕辰也顾不得衣服的款式是否合适,匆匆擦干身体,快速套上衣服,慌慌张张地往外间走去。
他心里无比害怕,生怕自己晚解释那么一秒,到手的娘子就要离他而去了。
此时的苏晓悦正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手里那正滴答滴答滴水的肚兜,那一滴滴落下的水滴,仿佛一颗颗沉重的石子,滴在她的心上,荡起一圈圈羞涩而慌乱的涟漪。
就在这时,她听到盥洗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苏晓悦神色慌张得如同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肚兜随意地扔进空间。
此时正在空间里聚精会神追剧的悦悦的脑袋,瞬间被一个红色的东西笼罩,她吓得大喊着:“谁,谁要吓鬼,快出来。”
待她看清手里的肚兜,这才反应过来,心下大惊,暗自揣测,晓悦姐姐要跟她说的那个叫阿辰的男子圆房了吗?啊!她们用的,她们用的是我的身体,好羞涩啊。
与空间里悦悦那充满臆想的思绪不同,此时苏晓悦看着穿着自己旧衣的沈奕辰那略显滑稽的模样,早已经将刚才的窘迫忘得一干二净,她起身走上前,伸手帮着整理了一下衣服。
沈奕辰赶忙紧紧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道:“晓悦,刚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注意到那是你的……”
苏晓悦伸手将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话捂住,心里想着自己刚才的窘迫模样,心中十分不服气,想要扳回一局。她上前伸出食指,轻轻挑起沈奕辰的下巴,朱唇轻启:“公子看我长的可像谁?”
“啊……”沈奕辰听着苏晓悦的话,眼神迅速朝她脸上望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却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满脸疑惑地摇摇头。
苏晓悦踮起脚尖,嘴唇轻轻贴着他的耳畔,如同微风拂过,手还不自觉地朝着他的腰间轻轻搂去,嘴唇轻启,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我看公子长的倒像是我的一位故人?”
沈奕辰的耳朵被苏晓悦嘴唇呼出的温热气息弄得痒痒的,心里也如同有万千只蚂蚁在爬,痒痒的,难以忍受,语气带着一丝颤抖,急切地问道:“娘子说的那位故人是谁?”
苏晓悦朝着他露出一个娇艳明媚、足以倾国倾城的笑容,声音轻柔婉转:“公子长的好似我那命苦的夫君……”听到苏晓悦的话,沈奕辰的心瞬间漏跳了半拍,心中如同有烟花绽放,娘子居然说他是娘子的夫君,娘子叫他夫君了,早知道娘子喜欢他穿女装,他早就毫不犹豫地穿了。
沈奕辰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燥热,快步来到床前,动作轻柔地坐在苏晓悦身旁,拉起她柔软的略带薄茧的手,深情地说道:“今日多谢姑娘赠衣之情,无以为报,那便以身相许吧。”
苏晓悦抓着他的衣领往前一带,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扯动了刚才后背的伤口,忍不住“嘶……”出声音,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沈奕辰赶忙将人小心翼翼地调转方向,让苏晓悦背对着他,动作轻柔地轻轻掀开她的衣服,看到她后背青紫一片,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摸,苏晓悦赶紧开口问道:“沈奕辰,怎么样,破皮了吗?”
“没有破皮,不过也青紫了一片,娘子稍等片刻,我去拿药油回来。”说着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梳妆台上一通翻找。
苏晓悦忍不住出声提醒:“在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棕色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