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籍贯、年龄、职务”
司劲笑眯眯地看向对面两位,嘴里蹦出四个词。
这是要审讯对方的意思了。
西服男子露出怒容,他们显然猜到了司劲是什么意思。
“龚先生,最起码要遵循一点基本的礼仪吧,一上来就动手,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西服男子恨恨地道。
“你们就讲礼仪了,骗我们远哥来这里是几个意思,以前的亏没吃够是吧?”
文勾捏了捏夹克男子肩膀道。
可能力道比较大,夹克男子脸有些抽搐,顿时心中怨念如潮涌,
“这位大哥,我又没说话,你别捏我啊。”
西服男子双手环抱,缓缓靠在椅背上,一副我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司劲这个气啊,还没浪起来就遇到个不识趣的家伙,该怎么收拾一下他呢?
正当司劲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龚文波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道这位和利森马公司是什么关系,看起来有些面熟啊。”
西装男子抬头看向龚文波,豁地站起来道:
“又是你,姓龚的,装什么装,不认识了吗?你个只会夹尾巴落跑的家伙。”
嗯,湾湾腔,看来和龚文波的关系匪浅,那今天自己这个逼必须要装一装了。
扭头看向安安,司劲淡淡地说了句:
“这个香蕉人太不懂礼貌了,小波你让他带个话,让他们上头换个懂事的人过来,否则......”
说到这,司劲瞥了一眼西装男子,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上,手下面赫然按着那把手枪,
“我不介意再按上次的套路来一次。”
安安听完点点头,站起来让出路来,司劲把枪放回口袋,有些玩味地瞥了一眼西装男子,走到龚文波身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到声音道:
“好好收拾收拾这条不懂事还乱叫的狗,要还是不识趣,就把这群孙子的糗事抖一些出来,就当餐前的开胃小零食了。”
说完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零食碟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留下两个陌生男子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其实司劲压根就不知道龚远手里有什么东西,不过貌似是有一些能威胁到对方的东西,那既然要装逼,那就顺手借用一下,反正又不是真的要抖出去。
回到座位上,菜已经上了几个了,这两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辣香扑鼻的香菜一下子就勾起了司劲的食欲,但文勾和龚文波还有小天还没回来,司劲不好动筷子,端起空空的零食碟再次去装零食。
走了几步,没看到安安跟过来,司劲有些意外,却看见安安正拿着筷子,将桌上的菜逐一夹一些在一个什么东西下检查。
他在检查菜里有没有东西?
真有这么夸张吗?
那自己还要去装小零食吗?
最终司劲还是没忍住馋虫,装了满满一大碟的小零食回来,先递给安安,意思是让他检查,没想到安安直接拿起一块就放进嘴里。
怎么?这个不怕吗?
貌似安安吃了没什么事情,司劲也拿起小零食吃了起来。
远处,龚文波和文勾坐在两个陌生男子的对面,好像在说什么,看西服男子的头都快低到桌面了,估计聊得很愉快。
过了一会,西装男子和龚文波、文勾走了过来。
龚文波和文勾在前,走到司劲面前,两人让开一条道,背后西服男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走过来对司劲道:
“龚先生,对不起,今天是我们失礼了,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因为我们刚才的无礼而中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拜托了。”
说完西服男子还朝司劲鞠了一躬,这一下让司劲很是膈应。
“这不够。”
司劲冷冷道。
“龚先生,我再次道歉,请您原谅。”
西服男子再次鞠躬。
感觉像是在追悼会上道别似的,司劲抬头看向龚文波道:
“他有没有向你道歉?”
龚文波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微翘地摇了摇头。
“这不够。”
司劲再次对西服男子重复了一句。
西服男子脸涨得像猪肝一样,知道司劲的意思了,半晌猛然朝龚文波鞠了一个躬道:
“龚文波,我为刚才的口不择言向您道歉,对不起。”
看到龚文波脸上压抑不住的笑意,司劲眼珠子一转,朝西服男子道:
“我有个不好的习惯,最受不了别人侮辱我兄弟,不过你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诚挚道歉了,我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还没吃吧,要不要一起吃点?”
最后这个转折让在场的人有些错愕,西服男子哪里能再留下,再次鞠躬道:
“谢谢龚先生宽宏大量,今晚这桌就由我请,不打搅龚先生用餐了,请允许我先行离开。”
看来龚文波和文勾是拿到这家伙的短了,这么服服帖帖样子,司劲刚才的不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朝西服男子点头笑笑,就不再理他了。
此时周围几桌的人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纷纷朝这边指指点点。
文勾对周围几桌人摆摆手道:
“刚才在拍短剧,麻烦大家不要围观了,谢谢了!谢谢了!”
说完还朝周围抱了抱拳。
文勾还真是个妙人,刚才那场景还真和短剧里的某些桥段很相似呢。
真在拍短剧吗?周围桌的人赶忙朝四周看去,没发现有摄像机啊,也没有服化道工作人员,现在拍短剧还这么简陋吗?
一个小插曲过后,众人重新坐下开动筷子。
司劲小小装了一下逼,心情很愉悦,找店家要了一瓶米酒,安安、文勾和小天不喝,司劲知道他们顾忌什么,也不劝,就和龚文波两个人喝。
不知道是谁点的菜,辣的不辣的都有,几个人吃得很舒畅,龚文波和司劲喝了几杯后打开了话匣子,
“这小子是我的熟人,以前在美国一起共过事,不是坏人,就是喜欢争强好胜,今天远哥这么羞辱他,估计他会记一辈子。”
“以前年轻时,我总喜欢和别人争高下比高低,他就经常输给我,后来我去了欧洲,他也跟着去了欧洲,真是服了他了。”
文勾拍拍龚文波的肩膀道:
“听他见你说的第一句话,好像还是不太服的样子,这小子能屈能伸,也算个人物,不过也不用怕他,刚才在远哥面前还不是老老实实地给你鞠躬道歉,有我们远哥在,who怕who啊。”
这个文勾,司劲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
对龚文波,无论是能力还是为人,司劲都非常欣赏,这种人才自然是要多多笼络,所以才有司劲逼西服男子向龚文波道歉的举动。
对于人才,钱是最下乘的的笼络手段,钱加感情才是最佳组合。
司劲做完这一切,文勾负责说出来,这效果那是杠杠的。
文勾这小子也很不错,闻琴声而知雅意,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司劲帮忙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