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个......这事情,我有我的苦衷,有些事情的确说不清楚,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也不至于到被人戳烂脊梁骨的地步吧。”
司劲觉得大姐说得有些夸张了,就算自己家外有家,也不至于被人戳脊梁骨,顶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现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说不定别人还羡慕自己呢,现在流行一句古话,男子汉大丈夫,谁没有个三妻四妾。
在确认自己的身份后,不说后面一堆麻烦事,对于过惯普通人生活的司劲,突然发现,好像自己也成了以前闲聊中,自己曾经羡慕嫉妒恨的人,多少有点得瑟。
以前,自己自认社畜一枚,也就是妻儿俱佳,家庭美满,顶多算个小康之家,远不能与那些普遍存在于影视作品中身家过亿、左拥右抱的人生赢家比。
而现在,家里有筱清小妹这个富婆,好像那个龙宫集团自己还有股份,自己身家应该不菲,算上龚远的身份,现在也是左拥右抱,儿女双全,当然,可能家庭......不是......太美满,但和那些人生赢家比也不遑多让。
“不至于被人戳脊梁骨?你常年不在家,当然不知道了,我和筱清听了多少风言风语你知道吗?妈妈和别人打牌的时候被多少人开过玩笑你知道吗?真要别人指着你鼻子数落你才算被人戳脊梁骨吗?”
大姐被司劲的话给刺激到了,在电话里一阵数落。
“大姐,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你别上来就一通数落,我又不是专门打电话听你训的。”
司劲连忙高挂免战牌,开口讨饶。
筱岚听了弟弟这句服软的话,也觉得这一通数落有些过分,自己弟弟自己疼,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快过年了,今年你又打算在那里过年,提前跟我和筱清说一声,我们好安排。”
呵呵,对啊,快过年了,今年过年怎么过?,以前都是回老家过,今年这种情况还能回老家过吗?被大姐一提,司劲顿时头大。
现在自己在家是排行老二的龚远,不是以前排行老幺的司劲,光这一点就说不讲清楚,许司依依是个好老婆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他对自己的老公可以没原则地容忍,现在这情况简直算是欺骗了,当然司劲没骗过她,可现在......真说不清了!
“去你怎么过,今年就怎么过呗。”
司劲耍了个滑头,如果家里知道龚远与司劲并存的情况,那么此前就应该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自己干嘛不司随龚规呢。
可大姐的一番话也有道理,
“每年都在外面过年,老人家恋家,妈妈年纪大了,不想每次过年过节的时候,别人往家里走自己却往外跑。”
司劲顿时不作声了,原来以前都是在外面过年,想必松下晴子和小美也会一起,毕竟是现代社会,在老家有些不好看,在外面过年,这样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即使偶尔遇到熟人也容易糊弄过去。
“那能怎么办?要不回老家过年?左右不过是让街坊邻里指指点点一下咯,我脸皮厚,没关系,他们也就在家里住几天就走,关系不大吧。”
司劲觉得与其这样遮遮掩掩,干脆光明正大,长痛不如短痛,老娘年纪大了,的确不适合过年过节还往外走。
大姐苦笑一声道:
“呵呵,你想要妈妈的命就都带回来,说话都不过脑子。”
像是在努力想办法,过了一会,电话里再次传来大姐的声音,
“要不今年去新加坡过年吧,从港岛飞新加坡,3个多小时就到了,妈妈不晕机,应该还好,哦,算了,我记得你说过,不方便出国。”
自己不方便出国?是司劲还是龚远?前几年还出过国呢,应该是龚远吧?司劲再次懵逼中。
“唉,算了,我和筱清商量吧,让梁妍也参谋参谋,去年就是她出的主意,不过我提前说一声啊,要是今年又是她帮忙操办的,你可不能再怪我带她一起啊。”
司劲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大姐你决定,你想带谁就带谁,我没意见。
这个叫梁妍的怎么和大姐这么好的关系啊,大姐怎么就不担心自己这个闺蜜知道家里的所谓糗事?
“大姐,你老是梁妍梁妍的,你就不怕她把家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司劲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大姐一句。
电话里传来一声嗤笑,
“你倒是想啊,梁妍没那么傻,这种事情她怎么会说出去。”
略微停顿了一下,大姐继续道:
“小远,你是不是巴不得梁妍犯点什么错好让你找到借口呢?告诉你,人家聪明得很,这些年打理公司算是历练出来了,和我、还有筱清关系维持得不知道有多好,妈妈对她也喜欢得很。”
说到这里,大姐又是一顿,像是在准备措辞,又像是在犹豫,等了好几秒钟后,大姐终于开口了:
“人家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自己白等一场,小远,你能不能和姐姐说一下,为什么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为什么就不能给身边人机会,我不是鼓励你三妻四妾,可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难道姐姐这个闺蜜和龚远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我去,龚远,你个花心大萝卜,惹这么多桃花债,连自己姐姐的闺蜜都不放过,太禽兽了吧!
“呃......大姐,我怎么就铁石心肠了,我就是觉得梁妍和大姐你这么谈得来,我那个......还是不要了吧。”
司劲艰难地回答着。
“还不是你的桃花债,这些年我帮你挡得也有些累了,我是尽力了,梁妍死心眼就是认定你,我有什么办法,那天要是没挡好可别怪我。上个月刚过四十岁的生日,那天生日就我一个人陪她过,她喝了一整瓶酒,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上班,我看着挺不是滋味,挺可怜的,十几年的青春都耗在你身上,说起这些,我恨不得抽你几巴掌。”
我去,还真是自己的债,呃,不对,是龚远的债,只不过现在归我了。
司劲很是郁闷,这也算是人在家中坐,债从天上来吧。
梁妍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四十岁,比自己大一个多月,咦,难不成是她?
司劲突然感到头皮有点发麻。
“呃......大姐,梁妍......她家......她家里亲人......不.......给她过生日吗?”
这个梁妍不会就是那个梁妍吧?
“有相当于没有吧,她妈前两年去世了,她爸退休一个人搬回老家住了,死活不让她管,她姐姐在外地工作,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没时间常来看她。”
呃,真的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