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一个礼拜了,貌似一切都风平浪静,世界和平。
一大早,司劲和许司依依和往常一样双双出门,司劲去地铁站,许司依依等公司的接送车。
司劲嫌停车麻烦,加上怕堵车,所以一般都是坐地铁上班,许司依依不喜欢开车上下班,所以家里那辆红色mini库珀大部分时间都在车库停着。
一进地铁站,司劲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今天是安安,也就是秦宁值班。
安安这组的人手挺多的,一个星期了,每天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同。
其实司劲并不认识这些人,得益于司劲现在异于常人的听力,每次上地铁和下地铁,都能听到车厢里有人在汇报消息:
“远哥上地铁了!”
“远哥出地铁了!”
所以司劲很容易就发现了自己身边的安保人员。
其实司劲这一个礼拜挺郁闷的,相对于此前遇到的文勾,小天等人,安安应该是最熟悉自己的人之一了,所以这一个礼拜,司劲都非常小心,尽量不触碰可能露出马脚的人和事,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司劲觉得很累。
除了累,还有一个让司劲特别不爽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梦,从回家到现在,梦境中就再没看到龚远的影子,连梦中的自己,也就是龚家的老四——龚近,不是在做实验就是在家里。
当然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梦境中的自己也三十多了,家中有妻儿,神奇的是,妻儿和现实世界的一模一样,还是许司依依和儿子司衡康,不过里面儿子叫龚衡康。
对此司劲很欣喜,然而也就是这一点让人高兴的事了,龚远的消失让司劲非常担心,回家前一个晚上,梦境中龚远的那句‘再见’,司劲很担心是再也不见了。
秦宁挤过人群来到司劲身边,
“早上好啊,司经理。”
司劲心中苦笑,脸上却露出笑容点点头道:
“早,秦总。”
作为合作中的甲方和乙方,在地铁上见面不打招呼是说不过去的。
“好巧,在地铁上碰到你,正好今天去你们那坐坐。”
秦宁一边用身体挡住周围人群挤过来的力量,一边对司劲道。
原来是有事情找自己,估计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司劲如是想。
安安最近一个礼拜也过得不好,对于远哥的一丝疑虑始终都挥之不去,但是无论是老吴还是每天跟在远哥身后的人以及远哥公司的暗线,都没有什么发现,难道那仅仅是远哥偶尔在言语上的正常变化吗?
不仅如此,从外围传来消息,随着大选年的到来,针对远哥新一轮的动作又开始了,而集团内部也传来消息,这次的行动不同以往,几个最主要的对手中,有一个的行动已经展开,但却没有搜集到任何相关的资料,据内线透露,貌似这次没有任何的计划。
安安不相信没有计划就开始行动,无非就是计划被隐藏得比较好而已,所以这一周安安一方面安排人手跟紧远哥,一方面发动资源寻找可疑的线索,然而到现在为止都只收到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
对于这些信息,安安很谨慎,有的人喜欢打明牌,还有的人喜欢制造大量噪音扰乱对方判断,安安相信,这些纷乱的信息里,一定有敌人的蛛丝马迹。
整整一个礼拜,安安调出敌人过往十几次的行动资料和现在的情况进行对比分析,还申请了集团的分析团队同步进行,但是依然收获寥寥。
基于这一情况,安安决定把情况向远哥做个汇报,以前远哥经常能提出一些启发性的建议,希望这次也能够吧。
当然,安安这么做也有那么一丝丝求证的意思。
此刻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埃尔法内,许司悠悠正看着窗外沉思,一个礼拜了,K哥一直在外调查,原本K哥调查的方向是关于公司体检报告泄密的,现在又加上了刚获悉的针对许司依依调查的事情。
K哥是干这行的老手,嗅觉特别灵敏,他给许司依依的建议就提到,两件事情是不是有关联。
对此许司依依不是很认同,体检报告泄密可能是调查自己的一个方面,从过往看,对手更多的是调查自己的做事风格,在市场上的操作习惯,然后在市场上动手,即便有几个下作的家伙想动自己和家人,也犯不着查自己的体检报告,毕竟直接肉体消灭比什么都有效率。
让K哥比较头痛的是,获悉到有人在查许司依依的消息后,再细查,相关的信息就如泥牛入海没了踪迹,与许司依依相关的人和事都没有异常,而公司体检报告泄密案则是指向一家港岛的母婴机构。
这家机构主要是提供卵子以及人工授精等服务的,再往下查就没法查了,人家干这个行当的,保密做得比某些安全机构做得都好。
许司依依得到反馈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自己公司的员工里,不乏俊男靓女,关键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难道是因为这个才被母婴机构盯上?国外干这种售卖精英卵子精子的行当可是暴利,人家可以从精子卵子的提供者到代孕服务一条龙。
难道有人盯上自己,许司依依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自己才三十六岁,正是女性巅峰状态,而且自己儿子也很优秀,这方面自己的优秀基因也是功不可没,不排除自己被盯上的可能。
这就是两次事件的真相吗?许司依依不敢确认,自己虽然隐藏得很好,但这些年终究还是比较引人瞩目,在没有得到比较引人信服的答案前,许司依依不会真正放心。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许司依依几十公里外的小镇上,顾庙庭刚从睡梦中苏醒,在梦里,顾庙庭梦见自己找到了雇主要找的人,这个人就是那个叫曾若水的女孩子。
当然在顾庙庭梦醒后知道,这不过就是个梦而已,曾若水绝对不会是自己要找的那位,人家曾若水连男朋友都还没有,更别说有孩子了。
找了一个礼拜了,依然毫无头绪,顾庙庭都有点想放弃了。
在港岛,这几年干自己这行的人不少,这些年港岛影视行业大衰,很多原本干狗仔的转行,导致这行竞争加剧,而顾庙庭知道,雇主为了找目标,算是在行业内广撒网,现在活跃国内寻找目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好在目标的姓名很特别,否则一两千都打不住。
眼见半个月过去了一半,顾庙庭决定先歇一下,盘点一下思路,调整一下身心,如果还没方向就回港岛,快过年了,用大陆这边的老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钱可以以后再赚,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而受到过年影响的还有远在新加坡的格力高,
“哦,中国人真是奢侈,就为了一个节日,可以全国停工一个月,有钱都不赚,真是难以理解。”
格力高正对着坐在自己对面中国通科特抱怨道。
科特思索了一会,像是在寻找某个答案,
“格力高先生,在?中国文化中,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不仅仅是居住的地方,更是情感的寄托和精神的归宿。他们认为,家是传承家族、连通血脉,维系亲情的所在,是甜蜜、温暖、轻松的避风港。家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是个人情感和社会关系的基石,承载着?亲情、?爱情和?友情,某种意义上来讲,中国人才是群居动物,而我们,”
说到这里,科特耸耸肩,
“是独居动物,我们喜欢把自己和他人隔得很远,把所谓的隐私看得很重。”
格力高听了搓搓手掌,有些勉强地道: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的确,要是没有他们这种习俗,我们还真没有更好的途径找到目标,cIA找的那个蠢货真应该去死,明明发现了目标,却傻傻的去和目标谈什么协议,真是一头蠢猪,不仅再次让他们提高的警惕,还让我们白白损失了一个重要合作伙伴,现在离春节不到二十天了,那群私家侦探还一无所获,真让人心烦。”
原来顾庙庭这群在国内寻人的地下侦探是受雇于格力高。
科特看着自己这位略显焦躁的上司,开口出了一个主意,
“格力高先生,我有一个建议,不妨给这些地下侦探一点福利,我想他们会更加卖力的。”
格力高眉头一挑,示意科特继续。
“当然,我不是建议提高奖金,我们给出的悬赏已经很高了,我的建议是给所有在大陆的侦探提供他们春节前一天返港的机票,而且可以将航班的出发地分布在几个中心城市,这个时候回城市的车票比返乡的车票好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