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熟面孔,秦宁自知打不过,也不敢动手。
这个伊藤佐不愧为晴夫人的安保负责人,脑瓜子真好使,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还把伊藤家的几个高手都找过来了,还好自己手上有护身符。
秦宁双手一摊,很光棍地说:
“没错,就是我出的主意,伊藤助理,我这也是没办法,远哥不想今天这个洗浴中心变成修罗场,要是两位夫人撕破脸皮,你,我,大家以后就别想过安生日子,所有我就出了这个对晴夫人不敬的主意,对不起,我错了,找机会我一定向晴夫人道歉。”
“道个歉就完了吗?”
伊藤秀脾气有点爆,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自然没那么好打发。
对于伊藤秀,秦宁可是知道这老小子的脾气,也不再说其他的,直接上护身符,
“晴夫人那边我一定去道歉,伊藤家的各位,让伊藤佐去的这件事能不能算了,就当还我个人情,今天下午的事,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各位觉得怎么样,这个人情还得亏不亏?”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人,包括伊藤佐的脸色都缓了下来,这人情,的确还得不亏,甚至自己一方还赚了,今天下午要不是秦宁,会长和小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伊藤佐看了几个伊藤家的高手和长辈一眼,见大家都没异议,于是后退一步道:
“会长那边,我们不会去主动提,但你最好早点去道歉,刚才你坑我的事情,看在今天下午你搭救的份上,你吃点亏,我们不计较了,都是一个体系里的人,下不为例。”
伊藤佐还是知道进退的,话也摊在面上讲出来,以后大家还是一个战壕的,但作为松下晴子的助理,该说的他当然也不会漏,
“会长是我伊藤家的恩人、共主,先生和我们会长的关系大家都清楚,小美都这么大了,你们也称呼会长晴夫人,涉及会长和先生的家事,你、我,行事时必须一碗水端平。
你是先生身边的人,我在会长身边做事,大家在心里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不敢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今天这件事我们会记下,以后你要是还敢对我们会长不敬,那就两次一起算,哼!”
伊藤秀和另外几人听了,心里顿时舒服不少,这才跟着伊藤佐一起离开。
没想到伊藤佐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真是谁也不能小看,今天有些冒失了,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教训,自己还不好说什么,以后真的要更谨慎了。
秦宁咀嚼着伊藤佐的话,一边自省一边提醒自己。
另一边,松下晴子和许司依依还在闲聊。
从刚才的聊天得知许司依依是做投资的,这和松下晴子初步查到的信息大致相符,小港资公司的管理层,这种公司珠三角有不少,到目前还没有发现更多疑点。
普通的职业女性,能干到港资企业的管理层,能力上应该不错,在珠三角地区,这类型的职场女性很多,也符合龚远隐藏身份的需要,如果细说,龚远这个叫司劲的身份,配人家许司依依还算是高攀了呢,也不知道当时这个叫许司依依的女人是怎么答应嫁给他的,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感情都那么稳定。
松下晴子想着想着醋意有点慢慢往上涌,但很快松下晴子就调整好了心态,说服自己试着接触一下,在龚远身边这么多年了,这醋真吃不了那么多。
于是松下晴子趁这个机会,试着多了解一下许司依依,就探讨了一些关于投资方面的东西,
“今年是美国大选年,目前来看选情很不明朗,我很担心金融市场上产生动荡。”
说到这里来了,松下晴子就说了一句自己的忧虑,这是目前金融界普遍的共识。
“松下会长,个人拙见,我觉得总体的格局短期内应该不会改变,现在所有持公正立场的人都知道美国在走下坡路,但这个过程一定会很漫长,无论美国下一任是谁上台,一定会想尽办法维持自己的地位。
我的看法是,上台的人一定会在仅有的优势领域对我国继续施压,这是他们的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西方人的思维总体上是直线式的,所以短期内,金融市场还是以华尔街为主,但不排除出现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松下晴子也认同美国的未来趋势,点点头问道:
“意料之外的事情是指什么,例如呢?”
“总体来说,全世界的政府都像是一个个草台班子,现在竞争的不过是比谁更烂,但西方体制有一个致命问题,他们是资本左右政府,出问题了,政府背锅,资本赚钱了就行,大不了换个国家继续。
资本永远都会喜欢趴在最能让自己赚钱的国家身上吸血,它们贪婪,没有耐心,越来越多资本的控制者都喜欢赚快钱,看这些年华尔街资本都干了些什么,什么区块链,元宇宙,现在的人工智能,AI。”
说到这里,许司依依瞄了一眼对方,斟酌了一下继续道,
“不是说不看好这些,而是目前太多资本都在往里面冲,高科技最需要时间和耐心了,但资本不会给它们时间的,所以资本一定会通过各种手段,让这些企业按资本的意思去做一些事情,这样方便他们拉高市值。
如果那天,例如印度,俄罗斯,当然,最可能的就是中国,冒出一个完全不是华尔街那套玩法搞出的东西出来,估计华尔街那帮吸血鬼要倒大霉,所以我认为如果想做长线,不妨拿一部分资金看空现在的AI,也不至于到时候亏得太惨。”
没想到许司依依竟然这样看这个问题,松下晴子觉得自己刚才还小看她了,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不是近期一些AI公司内部传出的某种声音让你这么认为,这些声音很弱小,你知道的,任何事情都会有不同声音冒出来的,这不足为奇。”
“不不不,这个逻辑不是这样的,任何事情都有它的自然规律,高科技本身就是在做各种探索和尝试,没人从一开始就能找到准确的路,找到正确的方向和路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一味地堆金钱就能办到的,这是在前人从没做到过的事情,不是在铺地砖,堆人,堆钱就能一天铺很大。”
许司依依察觉得出,眼前这个松下会长是在称自己的斤两,对于这个,许司依依自然是不能认输,而且她本身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公司那些股东就是一群脑满肠肥的贪婪鬼,前面这些想法其实早就和这些人讲过,可惜没用,今天聊到这里,不妨一吐为快。
“会长。”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松下晴子扭头看过去,见自己的扈从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披着浴巾并排站立在浴池不远处。
此时那个不认识的女人往前一步,微微躬身道:
“晴夫人,有点事情向您汇报。”
松下晴子一听这句晴夫人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自己身边的人都叫自己会长,也就龚远身边的人会这么称呼自己了,转身和许司依依打了招呼,就出了浴池。
一旁的许司依依自始至终都当自己是个陌生人,直到松下晴子离开才远远地看了一眼刚才那两个女人。
一起来的,需要一个人先汇报,另一个人才开口,叫松下晴子用两个不同的称呼,这里面蕴含的信息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