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晴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想隐瞒什么,在多年以前,当松下晴子从一个巴掌和孩子的啼哭声中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行事准则,那就是在龚远面前不隐瞒,不撒谎。
不管被旁人夸行事光明磊落也好,又或许被质疑阳谋也罢,这么多年来,这个准则始终没变,而这个准则也让松下晴子受益匪浅。
原本在两人亲热前就准备要说的,不过被司劲打断了,然而在事后松下晴子依然选择说出来。
说出来或许会当成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说出来可能就会成为以后的一根刺。
即便在一开始就说了和许司依依之间的这个小矛盾,松下晴子也有信心让龚远沉醉于自己的温柔乡里,这是松下晴子作为一个女人的自信。
龚远是一个内心很善良的人,不管是让自己提前回房间回避许司依依,还是下午的突发状况,松下晴子知道龚远一定会对自己有所补偿,而松下晴子并没想着要什么补偿,仅仅要片刻温存,龚远即便是知道了松下晴子和许司依依说的那个事情也一定不会拒绝。
实际情况让松下晴子更加高兴,自己的男人沉迷于自己的身体,这是让所有女人都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自己就是简单的催动了一下男人的情绪就水到渠成,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没有条件,没有交换,仅仅是感情,这才是松下晴子想要的。
都说要钱,要权,要感情,最后一点才是最难的,但松下晴子就是要这个最难的。
“她在我面前炫耀你俩在一起的事情,我气不过,就说男人到了年纪要注意保养身体,否则会影响夫妻感情。”
松下晴子没有说完全。
司劲听完,心中叹息一声,果然,女人之间的胜负欲,适用于任何女人。
“颂晴,你说都说了,就别说一半留一半了。”
轻轻在弹性十足的翘臀上掐了一下,司劲催促道。
都是多年老司机了,刚才松下晴子的话显然不足以让许司依依检查自己,司劲当然要问清楚些。
“她说你们新婚如胶似漆,很快就有了小康,我气不过,就说男人都这样,新鲜感过了后就不会那么频繁了,特别是到了四十岁左右,不保养身体容易影响夫妻感情,就这些。”
说完,松下晴子就把头埋进司劲的肩颈处偷笑,一边笑还一边安慰道:
“别生气,知道你很厉害,更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就是担心你因为刚和我......,万一回去许司依依再缠着你,怕伤了你的身体。”
啪!
司劲这次拍打的力量大了一些。
“原来在这算计我,早知道......”
早知道后面就没声音了,司劲无话可说,自己禁不住诱惑动了色心,这还真怪不得人家。
“要不我再给你按一按吧,不过你不准再动那种心思了。”
松下晴子说着就准备坐起来,却被司劲一把拉住,
“不用了,”
司劲把松下晴子搂在怀里,半晌才缓缓问道,
“颂晴,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我确信你比大多数女人都要强,为什么你能容忍这么多别的女人都无法容忍的事情,是爱情吗?如果仅仅是爱情,是否有些牵强了。”
司劲也是突然想起这么问的,机会突然出现,司劲想趁机多了解了解这个女人。
怀中的松下晴子好一会都没回应,忽然司劲感觉,有几滴滚烫的珠子从胸膛划过,低头一看,四目相对,松下晴子眼中尽是泪水。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松下晴子略带一点羞赧地自嘲道:
“眼泪真是不争气,我十几年没哭过了,”
说罢再次抹干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
“说它是爱情也没错!”
略微控制了一下情绪,松下晴子重新趴进司劲的怀里,
“知道吗?这个问题,我等了十几年,刚才突然听你问起,情绪没控制住,泪水没止住。
我是大和民族的子民,我们民族天生就慕强,为了能追随强者,让强者接纳我,我们能做的远超普通人所想,这是民族的性格特点,从小养成的,虽然我知道这个身份在你身边很不占优势,但这无法改变,我也无意改变。
世上爱情有很多种,选择最强者一起繁衍后代,本来就是动物的原始本能,只不过人类将更多情感加入进去,我仰慕你就是我们之间爱情的开始。”
没想到松下晴子对爱情的理解是这样的,司劲低笑道:
“嗯,没错,这也是爱情!”
“远,你可能还不完全了解,刚才我就说了,在我们大和民族,慕强能让我们做很多事情的,就如同当年我趁你不备,偷偷借你的种子那样,我也没想到能一击命中,可惜最后生的是个女儿。”
原来还有这样的曲折,小美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孕育出来的,司劲心中一震。
心中推算了一下,这些事情,龚远应该是知道的,就开口安慰道:
“女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小美这么优秀,我就很喜欢。”
“我做事情的方式方法不对,虽然上天可能已经给过我惩罚了,但对于你,我始终还有一份歉疚,这些年来,很多人都说你对我并不比其他人好多少,但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感激,也很满足,对于你的事情我一直都愿意做到最好。”
“也包括每次香艳的见面?”
司劲心中感慨,轻抚着松下晴子的身体,想起了自己成为龚远后的每次见面。
“当然,侍奉自己仰慕的人一定要做到最好,我们大和民族的女人愿意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任何事。”
松下晴子有些傲娇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又对许司依依生出了嫉妒之心,还故意拿话来刺激他。”
司劲继续问道。
松下晴子用脸蹭了蹭司劲的胸口,像是下了不小的决心才说出来,
“两个多月前,我知道了你司劲的身份,还有许司依依和司衡康的存在,”
说到这里,松下晴子忽然张嘴轻咬了一下司劲,随即又用手缓缓抚上咬出齿痕的地方,
“我心中不安,你知道的,东亚民族自古以来就有重男轻女的情况,司衡康的出现,让我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我才重燃起再生一个孩子的希望,我年纪不小了,正常状态下可能难以受孕,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做一些布置,力求和怀小美时一样。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后,小美的心结能得以解开,我已觉得是万幸,其他心思反而没那么重了。
远,所有我想说的,所有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要打要罚我都愿意承受。”
到此,司劲终于算是对松下晴子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了解,甚至觉得比以前那个龚远更了解,当然前提是松下晴子刚才这番话,没有掺水分。
没想到,龚远这个身份竟然还有狗血的所谓继承人问题,这算是所谓的豪门纷争吗?
忽然,司劲想到了一个此前可能一直没有想过的问题。
如果自己没有成为龚远,那所谓司劲这个身份应该就不存在,龚远就只有松下晴子一个女人和龚衡美一个女儿,应该就不会有现在所谓女人之间的争斗和松下晴子的求子念头,这一切都是随着自己的到来而产生的变化。
自己是否应该顺应这个变化,让松下晴子再生个孩子呢?
对于自己和龚远的关系,经过一个多月的思考,司劲已经有了一个大致可以确定的认知:
现在的这个世界就是龚远的世界,而自己和许司依依还有儿子司衡康,以及某些相关的人和事都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现在,自己就是龚远,龚远就是司劲,既然世界已经变化了,那么是否按着这个变化继续下去?
念及此,司劲翻身轻轻压住松下晴子,
“如果男孩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不介意让你多生几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