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个人睡一间房会不会不安全,要不还是我和他睡那边吧,你一个人睡一张床也宽敞些,再怎么滚也没事。”
龚远还想再挣扎一下。
“这是五星级酒店,你以为是巴勒斯坦啊,我今天就要一个人睡。”
司衡康巴不得一个人住一间房,免得有人老管着自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房卡就跑了。
见儿子出去了,许司依依在床上打了个滚,单手撑头,笑眯眯地看向龚远。
“滚什么滚,滚床单吗?我一个人怎么滚?”
龚远心里打了个突,刚才自己还想着晚上不住一间房总不至于那啥,没想到还真被松下晴子说中了,到底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开了几天车还这么有兴致,还滚床单,你还有力气滚床单吗,别滚到床底下去了。”
龚远不动声色,一边收拾门边的东西,一边接话,
“刚泡完澡,全身舒服好睡觉,这几天开车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松下晴子的话还在耳边萦绕,说什么女人对那事很敏感,有点异样就能察觉。
龚远现在有些信了,还想试着躲过今晚。
怎料越是这样许司依依心中的担心越是强烈,
“儿子说你刚才在闭目养神,泡澡泡久了很累吧,年纪上来了还是要注意保养,刚才买东西的时候顺便带了一点给你,就是那个生脉饮党参口服液,同仁堂的,要不你现在就吃吧,抗疲劳的。”
龚远看到了,这那是顺便买的,数数差不多有十盒,难怪提着重。
“我身体挺好的,不需要这些。”
龚远自然不能承认自己不行,那不是刚好被松下晴子说中了,许司依依还不得天天盯着自己人参枸杞十全大补汤。
可话一出口,龚远就后悔了,
你说自己行,那一会就得卖力点证明自己行;
又不能说自己不行,松下晴子埋下的雷可就一脚踩爆了。
说什么都是错,还是住嘴吧。
“知道你身体好,过年了,给你补一补,犒劳一下。”
见龚远突然不说话,许司依依从床上下来,一边解释,一边帮着收拾买来的礼品。
貌似可以打打感情牌。
“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突然给我买这些东西,我们现在过得挺好的,别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影响了。”
这话龚远也只能在和许司依依独处的时候说说。
“也不算吧,刚才在洗浴中心又遇到那个龚夫人了,和她聊了会。”
或许是同情,又或许是惋惜,许司依依叹息道:
“只是没想到,像她这么一个女强人,也不过是感情上的侏儒,这个世界往往都把真实的一面藏得很深,普通人永远看不到。”
龚远不接话。
“老公,你知道吗,那个龚夫人其实是个日本人,叫松下晴子,叫她龚夫人是因为她夫家姓龚,而实际上,她是姓龚的这人的情人,这位龚先生想来应该是某个顶级大人物,我猜他很可能常年待在鹏城。”
许司依依抽出一盒那什么口服液放在桌子上,状若随意地将发现的秘密说给老公听。
要不是笃定许司依依不知道内情,龚远差点以为这是在点自己,连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答道:
“那个大人物不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家澳门何家还四五房呢,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就当故事听听,没法比。”
“你知道的,我一向来不喜欢八卦,就是突然有了个重大发现,想和你共享一下,你可能不知道,这个龚夫人,哦,就是那个松下晴子的日本女人,她可是金融圈内的巨鳄,别看她名气不大,但实力相当强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当情人,这姓龚的真不是一般人,想必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强人,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龚远默默地听着,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猛跳。
不好意思,这个姓龚的就在你身边,可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强,甚至此刻都不敢上你的床。
有点好奇许司依依是怎么知道的,可这个话题龚远实在不想继续,钢丝能不踩最好别踩。
“既然认识了,以后总有机会的,呃.....是吧。”
本来是想息事宁人的,但话从嘴里说出来,龚远总有种是在说自己的感觉,于是连忙改为拍老婆马屁:
“呃......其实我觉得我老婆也是一个特别强的人,国外留学深造回来建设祖国的优秀女性,精通多国语言,国际化企业高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其实每个人都是生活中的强者。”
可能是最后那句鸡汤让许司依依一下感性了起来,拉着龚远坐下到沙发上,然后侧身靠着龚远的肩膀幽幽道:
“不一样的,个人的优秀终归还是需要平台的,平台永远可以找到更优秀的人,拥有资源平台的人才是最强的,我想,松下晴子之所以心甘情愿地当情人,这个姓龚的人一定不但自身优秀,还有足够能量给予松下晴子一个好的资源平台。
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在鹏城,谁有这个能力?
小马哥?不像,圈子不同,而且年月也对不上。
倒是香港那边有可能。”
看来自从许司依依知道松下晴子背后还有人以来,就没停止过查这个人是谁。
“这位美丽的女人,你知道得太多了,小心人间蒸发。”
龚远再次打岔,这种骑驴找驴的戏码真不好玩。
“这倒不至于,我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就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
许司依依将下巴挂在龚远肩膀上,有点撒娇地问。
看来是过不去了,那就强行中止吧。
“好了,冲个澡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龚远一边说,一边将许司依依往浴室里推。
或许是思维被打断,又或许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许司依依乖乖地拿出自带的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临进去前还叮嘱龚远吃桌上的生脉饮。
想着这也是对自己的关心,龚远拿出一支口服液,躺在沙发上边喝边在手机上开始百度:
“人要变强要怎么做?
什么是强者?
强者是怎样练成的?
......
”
查到的都是一些套话,官话,又或是一些鸡汤。
例如这一段:
所谓强者,指的是在某一领域拥有过人能力的人,通常为天赋过人,智力超群,具有非凡体力,智力,精力的人。
但怎么变为强者只字不提。
还有这段貌似警言的鸡汤:
一个想变成强者的男人,往往容易被温柔乡消磨了意志,一定要不停警示自己,不能因为有了家庭的温暖就忽视了对自身的锤炼,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让任何外界因素干扰到自己的决心,日拱一卒,终将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就在龚远全神贯注地翻找资料的时候,两只纤纤玉手轻轻环住龚远的脖子,一阵如兰似麝的气息笼罩过来,只觉脑后一阵软玉温香,
“老公,看什么这么专心?”
待看清龚远手机打开页面的内容,许司依依笑了,
“噗呲,网上都是一些大而化之的东西,你先去冲一下吧,等你出来了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强者。”
说完就推着龚远从沙发上起来。
龚远拖拖拉拉地从洗手间出来,房间里的灯都灭了,就在龚远以为许司依依已经睡下的时候,
忽然灯光亮起,两张床被拼在了一起,在床头两侧,分别用两个枕头和床头墙壁围成一个三角,灯光从洁白的枕头套上反射出来,朦胧,旖旎。
低沉婉转萨克斯音乐响起——《the Look》,这是龚远和许司依依常听的一首曲子。
许司依依一身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衣,侧躺在床中央,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白皙的肌肤上,将峰峦起伏遮掩得若隐若现。
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公,这是我刚买的睡衣,好看吧!
你手机我拿来做氛围灯了,我聪明吧!”
见龚远还愣在床边,许司依依爬起来环住龚远的腰,眼中波光流转,口中吐息如兰,
“想知道什么是强者吗?强者的第一步都是从征服自己的女人开始的。”
在意志陷落前,龚远想起了刚才在手机上里查到的那句话:
一个想变成强者的男人,往往容易被温柔乡消磨掉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