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狗爷忽然阻止了方澄的炮制，道：“你现在手里这根年份太大了，它把握不住，除非你今晚想要吃烤牛肉。”
“啊？那怎么办，我拔都拔出来了。”
“无妨，先收好，这蚁参放干了效果更好，以后可以用来泡酒，效果比烟熏法只强不差。”
“哦。”
方澄将这株火蚁草直接扔进了加速空间里，目光扫过眼前的大片火蚁草，找了一株年份看起来偏小一些的拔了出来。
“阿牛，角来。”方澄伸出手，牛角马愣了愣，随即满眼复杂地将自己的牛角卸下来，放进方澄手里……现在换主人还来得及吗？
方澄无视了它眼中的幽怨，用牛角将蚁参在石头上捣碎，然后抓起一把蚁参碎末裹进了自己进行挑选的一张火蚁草叶里，封卷时本能地用舌头舔了舔，入口便是一阵刺舌的辛辣，差点没让他嘴里烧起来。
“呸呸呸！”
吐了好几趴口水，方澄起身将卷好的火蚁牌香烟递到阿牛面前，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有些不忍（实际上是被烧的）。
“我尝了，味道很不错，阿牛，吸一口试试看。”
阿牛又不是傻牛，闻言猛摇脑袋，一个劲儿往后退。
要不是不会说话，它都想喊谋杀亲宠了。
退着退着，就退到了悬崖边，无处可退了。
方澄眼含期待，将香烟往前递了递。
“乖，就吸一口，我保证，吸完这口就好了。”
“真的只吸一口？”意念传来，牛角马将信将疑。
“真的就一口，来吧，公牛汉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的，别的母牛会看不起你的。”
“……”
牛角马根本就不相信他，可看着已经快被塞进自己鼻孔里的红色卷烟，辛辣的火气直往自己鼻子里钻，它竟然产生了一种略微上头的感觉。
好像，似乎，可以试试？
跑是跑不掉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牛角马舔了舔舌头，义无反顾地张开了嘴巴。
方澄眼疾手快，直接将烟卷卡在了它的牙齿缝里。
牛角马愣了愣，本能地呼吸一下，烟卷顿时无风起火，一股火辣而又酸爽的感觉涌入喉咙，向着它的四肢百骸涌去。
好像……有点爽？
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下一瞬，他便感觉浑身开始发烫，身体里好像是爬满了无数的蚂蚁，它们挥舞着獠牙和钳子，争先恐后地在它的经脉中撕咬。
牛角马躁动地刨着蹄子，身体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黑色皮毛隐隐透露着一股淡淡的红光，好像随时都会燃起来一般。
“呼哧——”
它越跑，嘴上的烟火就越炽烈，涌进身体里的火力就越强，火力越强，他就越受不了，越忍不住狂奔，于是，它就这样越跑越快，轰轰隆隆地冲进了林子里，白色的烟和火光穿过树梢，如同一架蒸汽火车正在森林中穿梭。
跑着跑着，火蚁牌香烟的后劲开始发力，越来越上头，牛角马嘶鸣着，汗水从毛孔中沁出，让它的皮毛裹上了一层亮色，那种深入骨髓的蚀咬感和灼烧感，让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很痛，但为什么又好像很爽。
火蚁牌香烟的力道还在加强，很快，狂奔已经无法缓解那种酥麻酸痛感，它感觉自己的身体经脉正在被烧烤，血液变得沸腾，仿佛一座火山苏醒过来，汹涌的岩浆不吐不快，于是也不再闪躲眼前的树木，径直便撞了上去……
轰！
树木被拦腰撞断，脆得仿佛泡沫一般，一只来不及逃跑的成长体鹿蜀猛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身体已经飞了出去。
而牛角马的冲锋丝毫没有受到阻碍，它一路横冲直撞，一棵棵深山老木发出涩耳的呻吟，没一会儿，已经犁倒了一大片！
“好猛的药力，比我之前炼的沸血丸还要猛。”方澄见状，眼睛随着牛角马的身影移动，脑子里已经在思考自己的沸血丸里是不是可以添加一点蚁参了。
好像还没有人这么干过，自己说不定能够搞出来一个新丹方？
“它的上限看起来好像还可以更高。”狗爷道：“我忘了它有【超级耐性】这个传说特性了，刚才那个年份的蚁参可能还不太行，但二三十年的它应该把握得住，之后可以给它上上强度。”
狗爷话音刚落，森林中忽然冒起了强烈的火光，牛角马的身影在火光中快速穿梭，如同纵火的使者。
方澄和狗爷对视一眼。
“愣着干嘛？快救火啊！”
……
当日，在救完火之后，方澄全盘接受了狗爷关于培养牛角马的邪门办法。
没办法，效果太好了，就是有点废牛马。
方澄整合了一下，决定将电击疗法和火焰疗法结合起来，以火焰疗法为主，电击疗法为辅助，给牛角马上上强度。
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他彻底不想当人了，而是因为牛角马在吸烟之后，身体里的力量和痛苦无法散发，必须要给它找个发泄的渠道，否则总不能天天烧山林吧？
而电击疗法正好可以帮他发泄，反正塞外到处都是凶兽，要找到会放电的凶兽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波啊，这波叫做双管齐下！
只不过这样一来，牛角马对他的亲密度不可避免地降低了一点，这让方澄有些难受。
唉，谁能懂他作为父母望子成龙的心呢？
“狗爷，接下来还有一年的时间，关于金刚藤的训练，你有没有什么邪，额，好的建议？”
一周后，看着牛角马雄壮的身躯，只觉得真香的方澄忍不住再次向狗爷取经。
前几天，在提交了火蚁草的任务之后不久，他就拿到了秘文奖励的一万多点贡献点，初级贡献卡直接晋升到中级贡献卡，且距离高级贡献卡也不远了，手里一下就宽裕了许多，于是便买了十瓶高级营养液囤着——高级营养液九九九贡献点一瓶，但效果比低级营养液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能够维持的时间更长，方澄准备将剩下的秘文全都换成贡献点，再加上做一些任务，一年后应该可以把鲛人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