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娘也不由摇头好笑:“这傻丫头!”
又看向苏漓:“倾城,李管事如何了?”
“应该没什么事,我下来的时候,周大夫正给他换药呢,也没听他说有什么不妥。”
迎儿看了眼苏漓,语气酸溜溜道:“怎么回来了?不用伺候李管事么?”
“李管事好着呢,哪用我伺候啊,我就给他熬几日药就是了。”
又道:“对了桑大娘,那些系奴如何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不是待在里李遇之的院子里,就是跑下山,对矿洞坍塌的伤亡情况还不清楚呢。
桑大娘叹了口气:“二十几人被压,都挖了出来,死了两个系奴,其余的都受了各种伤,索幸不碍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就是可怜了那两个死了的系奴……”
能活那么多人,确实是不幸中的大幸,苏漓问:“那死了的系奴如何处理?”
“那两个系奴都是卖身为奴来这里的,听说是直接烧了,之后骨灰让人送回他们各自的家乡……”
“来啦来啦,饭来啦!”几人正说着,阿秀盛了饭出来,“莫姐姐,你的,迎儿姐,你的!”
“多谢!”
苏漓接过饭吃了起来。
吃过饭,阿秀几人都回了屋子午休,苏漓在灶房处洗漱了一番,又将脸重新抹上菜汁,这才不紧不慢去往李遇之住处。
矿场大小管事们有独立的灶房,苏漓回到小院子的时候,李遇之正在吃饭,该是管事灶房的厨娘给送了饭来了。
她没多打扰,从李遇之的卧房出来后便直接去往灶房熬药。
次日,苏漓一早起来熬药,按照惯例,李遇之喝了药后,周大夫会来替他换药。
苏漓便离开院子在山上晃悠,见时间差不多,她就又回去。
刚进院子的时候,就听见卧房传来李遇之似是忍痛的呻吟。
毕竟如今是她在照看他,苏漓怕他出什么事,连忙走了进去。
卧房中,李遇之衣衫半褪,正拿着药瓶在上药。
原来是上药疼的啊,啧!
看见苏漓,李遇之一张脸迅速通红,气的。
他恼怒轻喝:“出去!”
苏漓无所谓挑挑眉,转身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不过一会,里面又传来他的声音:“莫倾城,进来!”
苏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推门进去,语气听不出半点不满:“李管事,找我何事?”
“帮我上药。”
“……”
“后背。”
原来后背还有伤么?她还以为只伤在胸口处呢。
苏漓接过药瓶:“周大夫怎么没来?”
不是有他换药吗?
“我想着没什么事,自己换药就行,便叫他不用来了……嘶!”
李遇之倒吸一口凉气:“你能不能轻点?”
“抱歉啊,我不太会……”
苏漓嘴里说着抱歉,手上动作半点没有放轻,雷厉风行替他上好了药,疼得李遇之龇牙咧嘴。
穿好衣服后,周遇之看着苏漓的脸,好一会才问:“莫倾城,你脸上涂什么东西了?”
肯定的语气。
这么近的距离,对方性子本就谨慎细心,能看出她脸上的异常,苏漓半点不意外。
她从善如流编道:“草药汁。”
“草药汁?”李遇之一脸疑惑,“为何要在脸上涂抹草药汁?”
“之前染了天花,脸上长满了疹子,好了之后留着印痕,怎么也去不掉,我便找了些可以淡化印痕的草药搓成汁水涂抹上去了。”
这事李遇之自然知道,她不就是因为染了天花,昏倒了才栽进环都河中,之后被河水冲到这里来了吗。
“你倒是爱美。”
“女子爱美本就是天性。”
“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