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装成是身份显赫的大小姐进入这座大学。”
酒店的房间里,鹤言将任务下达给专属于他的女仆。
“诶...?主人是交给了梦妍重要的任务嘛...”
茫然的梦妍对已经躺下的鹤言低声道。
“嗯,不过不是什么艰难的任务。”
“可梦妍害怕自己做不好,我是您的仆人,却得装作不认识您...这对我来说…可能稍稍有些困难…”
“别担心,只是暂时的。”
“但现在,梦妍已经变成了没有主人您就不知道要怎么办的笨蛋了...”
鹤言挺起身子随后安逸的靠在床头,随后抚摸起可怜楚楚的少女。
“别担心,我也会同你一起进入那座大学里的。”
“既然主人的意思,我做就是了。但要我装作大小姐,这个这个...”
梦妍接触过能称为是大小姐的,统共就只有曲雨璇一个。她是善良的,即便演戏也没法做到同虐待自己的曲雨璇一样恶劣。
失去了仿照的模子,自然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没关系,你只要静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交涉什么的就由我来。”
安排妥当后,鹤言就开始在网络上寻找高等育才招生办的联系方式。
想要查询这种优秀学员的招生办电话号码简直易如反掌,不一会如愿查到的他就拨通了电话。
“这里是高等育才的招生办,我是招生负责人。非常抱歉,我们本年度的招生已经结束了,请您明年再打电话吧。”
接电话的是个急躁的青年人,鹤言还开口他就急着想要结束通话。
“可我们小姐也是非常急切的想要进入高等育才。”
“那也得走流程啊,请明年春天准时参加招生考试。”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小姐今年没办法进入高等育才了?”
“当然不行啊。”
“有钱也不行吗?”
“哈哈哈!说的跟钱能落到我手上一样,我又捞不着好处我为什么要说行?”
或许是被压榨的太久了,当听到鹤言企图以钞能力获取特权时,那人也就将不知压抑了多久的烦躁一同释放。
“我呸!什么东西?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告诉你,老子说不行就是不行!”
电话那头嚣张跋扈的家伙怒骂道,被冒犯的鹤言也自然不会惯着他,待他说罢就心平气和的回击道。
“让我们老爷的门生故吏,也就是你们忘川洲的柳总督来说也不行吗?”
鹤言说罢就把电话挂断,他这是留给对方思考认错的时间。
“主人,是交涉失败了吗...”
笃定对方一定会在稍后联系自己的鹤言摇了摇头,随后就钻进浴室打算享受舒舒服服的淋浴。
同设想一样,放于床头柜上的手机很快就铃声响起。
在浴室面前守着的梦妍将手机取来,由热气凝聚成小水珠所占满的玻璃门被她打开一道小缝。
“主人,您有电话。”
鹤言接过手机,在看到是仍是招生办的号码后又递了回去。
“如果还是这个号码的话就不要管了。”
说罢就伸手准备关门,以好继续享受使身体懈怠的淋浴,但梦妍却率先取得了对玻璃门的控制。
“为主人除去身体上的污秽...也是女仆的职责来着...”
起初鹤言并没理解梦妍这支支吾吾的言语是何意思。
“就是…想帮主人搓搓背…”
这下他明白了。
“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来吧。”
鹤言有几刻都没有分清,在自己背部上轻掠过的,究竟是滑落的浴水还是纤细的玉手。
起初的目的只是搓澡,可少女在身后轻柔如小动物般可爱的呼吸,再加上飘渺的烟气,这里终归还是变成了柔情之所。
可不断打来电话的两位就不太好了,只因鹤言挂断电话前所留下的一句谎言,就令他们焦头烂额,坐立难安。
足足一刻钟,这场舒心的沐浴才得以结束。
将睡着的梦妍抱到床上并盖上被子,鹤言才不紧不慢的查看起手机。
下拉通知栏已由两个号码的未接电话所占满。
较早打来的号码是招生办负责人,而之后一直打来的则是另一个没有见过的号码。
他推断这个后来的呼叫者定然是高等育才的校长。
鹤言曾见过无数个利用职务之便专注敛财的家伙,而在这些家伙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说好听点叫畏惧权力,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
虽然不知这位校长热爱敛财是否属实,但现在已经不可否认他也同样惧惮着强权。
所以鹤言只是稍微的一吓唬,他就赶忙打来电话想要辩解。
又晾了他片刻后,鹤言才终于接通电话。
“先生啊先生,真的非常抱歉...”
还未等鹤言开口,那头就已在急切的不断道歉。
“没能接待好您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职,请您一定要...”
“你是?”
心知肚明着对方身份的鹤言装作很是疑惑。
“我是高等育才的校长,听说您想要让您家的小姐来我们学校念书...”
“可你的招生办负责人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不不不,我们其实是非常欢迎您家小姐来我们高等育才念书的!特别欢迎!您家小姐的到来简直是让我们高等育才蓬荜生辉啊!”
通过那谦顺的语气,鹤言就已经联想到如今校长的脸上,是怎样一副令人作呕的恭维笑脸。
“是吗...可已经晚了,我已经将这件事汇报给我家老爷了,老爷说改天让你们忘川洲的柳总督找你谈谈。”
觉得好玩的鹤言就继续愚弄着校长,而听出弦外之音的校长也就彻底慌了神。
“您可千万不能让柳总督罢免我啊,我求求您了,还请您在咱老爷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我们已经愿意无条件接纳您家大小姐了。”
只是一个鹤言捏造的,查无此人的老爷,就令校长是丑态百出。
他大概也对鹤言的身份,以及凭空捏造出的“老爷”有过怀疑,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就不会敢于去选择冒险。
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吧,见你也怪可怜的,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你求个情吧。”
鹤言见时机成熟,就试了试能否在此人身上刺探出柳总督女儿的情报。
“我们小姐和你们柳总督的女儿从小就是好友,听说柳总督女儿在你们高等育才念书后,也是不远万里从王都来想陪好友一起在高等育才念书。”
可校长突然激动的反应不仅使鹤言无心再继续演戏,同时也令他质疑起线索的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