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簌簌正站在洞府外,有些焦急地来回踱步。
自从上次陈长生闭关后,她就一直惦记着,每天都会过来看看。
今天是他出关的日子,也是他们约定好的时间。
突然,洞府的石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李簌簌立刻停止踱步,目光期待地看向洞口。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熟悉的青色。
陈长生缓步走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李簌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眼前的少年,身姿挺拔,眉目清秀,比一个月前似乎更加成熟稳重了一些。
虽然容貌变化不大,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李簌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看呆了。
“簌簌,让你久等了。”陈长生温和的声音响起。
李簌簌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来。”
“长生哥,你看起来气色真好,闭关一个月,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不过,”她话锋一转,“修炼也要注意身体,可别为了提升修为,把自己累坏了。”
陈长生闻言,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累坏?
他倒是想累坏。
可惜他资质平庸,想快点提升修为,简直难如登天。
现在的他,不过金丹一层的修为,放眼整个青云宗也只能算是中下游水平。
而眼前的李簌簌,却早已是金丹圆满,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元婴境。
外界都在传,李簌簌不仅是天涯峰最受器重的弟子,更是整个青云宗千年难遇的天才。
她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曾经也算风头正盛的陈长生反而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更何况,陈长生成为许疯子内门弟子后,修为停滞不前,也没什么惊人之举传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长生自从入了内门,就变得平平无奇。
于是,各种闲言碎语开始在暗地里流传。
什么陈长生是靠关系才成为内门弟子,什么陈长生资质平庸,徒有虚名……
最不堪入耳的,莫过于“吃软饭”的说法。
甚至有人酸溜溜地说,陈长生是走了狗屎运,抢走了他们所有人心中的女神李簌簌。
更有甚者,一些自诩优秀的内门弟子,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挖陈长生的墙角,夺回“女神芳心”。
李簌簌浑然不觉这些暗流涌动,反而兴致勃勃地将这些流言蜚语当成笑话讲给陈长生听。
“长生哥,你知道吗?宗门里那些人可有意思了,说什么你是因为我才当上内门弟子的,还说……还说你是吃软饭的。”
说着,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长生听着她毫不在意的语气,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吃软饭?
他当然不在意这些虚名,但这些话传到李簌簌耳中,总归是不好听。
因此,他现在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提升实力的决心。
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李簌簌身边,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
然而他的沉默,在李簌簌眼中却成了另一种解读。
她以为陈长生是吃醋了,连忙收敛了笑容,有些慌乱地解释道:“长生哥,你别误会。我跟他们真的没什么的,我只是觉得好笑才跟你说的。我心里只有你,真的,你相信我!”
陈长生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李簌簌柔顺的发丝,柔声道:“傻丫头,我没有猜疑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实力太弱了,还不能好好保护你。”
李簌簌闻言,心中一动。
她抬起头,目光盈盈地望着陈长生。
四目相对,情意在彼此眼中流转。
李簌簌主动上前一步,轻轻揽住陈长生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少女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尖,让陈长生心头一荡。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陈长生低下头,温柔地吻上李簌簌的唇。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瞬间点燃了两人心中的火焰。
李簌簌回应着他的吻,双手也更加紧密地环抱着他的腰。
吻逐渐加深,变得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两人的衣衫也随之滑落,轻轻飘落在地上。
然而此刻的旖旎气氛,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瞬间撕裂。
陈长生原本正要更进一步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想都没想,一把将怀中的李簌簌紧紧护在身后,宽阔的后背牢牢地挡在前方。
“嘭!”
随着一声闷响,陈长生喉咙一甜,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幸好他贴身穿着的那件上古战甲,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替他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击力。
饶是如此,他也感到胸腔一阵翻腾,全身的气血逆流,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强忍着疼痛,一手紧紧搂着李簌簌,一手撑在地面稳住身形。
“簌簌,你没事吧?”陈长生关切地问道。
李簌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她看到陈长生挡在自己身前,立刻摇了摇头,担忧地问道:“长生哥,我没事,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陈长生松了一口气:“我还好。簌簌,你没事就行。”
他缓缓站起身,扫视了一圈洞府,沉声喝道:“何方高人,鬼鬼祟祟,擅闯我的洞府,未免太不将我陈长生放在眼里了吧!”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府之中。
那是一名身穿青色道袍,气场强大,容颜清丽绝俗的女子。
正是云游归来的青云宗长老,清酒!
李簌簌看到她,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她连忙挣脱陈长生的怀抱,快步迎了上去,恭敬行礼,“师尊!您回来了!”
“师尊,您这次云游可还顺利?弟子日夜期盼,总算把您盼回来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有些羞涩地说道:“师尊,您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和长生哥……我和长生哥正准备禀告您,择日完婚呢!”
然而,清酒听闻此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变得冰冷如霜。
她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陈长生,语气淡漠:“完婚?陈长生,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