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烬寰听了这话,剑眉轻轻一挑,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故意问道:“哦?是吗?”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仿佛在说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媳妇似的。
凤幽璃见他这副模样,也来了兴致,脑袋一扬,笑嘻嘻地说:“不过没关系啦!龙公子,你要是实在娶不到媳妇,就娶我!我保证以后天天哄你开心,把你当宝贝一样宠着。”
说着,还故意凑到龙烬寰跟前,眨巴眨巴眼睛,做了个鬼脸!
这时候,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雨滴打在凤幽璃的脸上,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朦胧,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龙烬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雨滴,温柔地说:“你看你,出来也不知道带把伞,要是淋病了怎么办?”
凤幽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弄得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被雨淋湿的,还是因为害羞。
龙烬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树叶上,发出嘈杂的声音,在这一片雨声中,凤幽璃似乎听到了一个轻轻的“嗯”字,声音很轻很轻,但她却听得无比真切。
凤幽璃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小声嘟囔着:“这雨怎么下得这么大啊……”
其实她心里清楚,让她心慌意乱的不是这场雨,而是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飘洒而下,她毫不在意地微微耸了耸肩,那俏皮的模样仿佛这恼人的雨只是一场有趣的嬉戏:“嗨!怕啥雨呀?难道还会有人打着伞来跟我干架不成?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自混沌祖火认她为主,化为本命火焰后,这神奇的火焰不仅能在寒冷时给她温暖,恰似贴心的小火炉,还能在危险时刻成为她的护身依仗。
要知道,这混沌祖火在浩瀚宇宙诸天之中那可是威名赫赫,即便如今灵性被封印了部分,可那强大的底蕴仍在,等闲之辈谁敢轻易招惹?
“干架?”龙烬寰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淡漠,“就凭你现在这三脚猫的修为,去了纯粹是自不量力,白白送命。”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早说了让你乖乖等我,你倒好,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小糊涂蛋。”
凤幽璃眼珠子滴溜一转,嘴角上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哎呀!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再说了,你又没个准信儿啥时候来,好不容易盼到你大驾光临了,居然还搞偷袭,这可不够意思哦!”
龙烬寰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哼!若我当真偷袭,你这会儿恐怕早就魂飞魄散,去见阎王了。”
凤幽璃脑袋一歪,笑嘻嘻地调侃道:“所以嘛!我就知道龙大公子您心地善良,心疼我这个弱女子,怎么舍得下狠手呢?肯定是吓唬我的。”
沉默了一会儿,凤幽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她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黑影是谁?我当时瞅了几眼,感觉他的修为可不低呢!”
龙烬寰神色依旧淡淡的,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他心中掀起波澜:“高级灵宗罢了!算你命大,这次没栽在他手里。”
凤幽璃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轻咳了几声,暗自腹诽:别说高级灵宗了,就是个高级灵师,自己恐怕都得费好大一番周折才能全身而退,更别提将其斩杀了。
“我与他素不相识。”
龙烬寰接着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的光芒,“不过,他这次来的目的,应该和我差不多。”
凤幽璃眼睛一亮,好奇心顿起:“哦?他有啥目的?你怎么突然愿意跟我这个小菜鸟分享这么重要的情报了?”
她心里门儿清,就凭这一句话,眼前这位龙公子肯定不是灵霄大陆的寻常人物。
这么隐秘的事儿,他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告诉自己了?
龙烬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你不会把今天听到的这些说出去,对吧?”
这话里行间隐隐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意,仿佛只要她稍有异动,下一秒就会被无情地抹杀。
凤幽璃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笑嘻嘻地说道:“龙大公子,您这可真是把我吃得死死的,放心吧!我这人最守口如瓶了,您的秘密在我这儿,那就是进了保险箱,妥妥的!”
实际上,她心里也明白,于情于理,这种事关重大的秘密,她是绝对不会乱说的。
谁知道这位阴晴不定的龙大公子会不会真的发火呢?还是小心为妙。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之时,那花园之中当下却传出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我说你这家伙,咋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啥呀?”凤幽璃一边紧追不舍,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这一路追来,她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对方到底使了啥奇门遁甲之术,把个声音藏得严严实实,愣是让她分不清是男是女。
好不容易停下脚步,凤幽璃气喘吁吁地双手叉腰,转头看向龙烬寰,那灵动的眼睛滴溜一转,挑着眉打趣道:“龙大公子,这位又是您的哪路冤家?瞧这阵仗,该不会是您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她心里门儿清,刚才自己追的那个黑影,准是这神秘声音主人的小跟班,说白了,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小喽啰。
龙烬寰双手抱胸,神色淡淡的,就好像这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慢悠悠地抬起手,接住一片从枝头飘落的黄叶,那姿态优雅得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只听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曾有人不知死活地在我面前大谈对手之说,说什么唯有实力不相上下,才能称作对手。”说着,他轻轻一捏手指,那片叶子瞬间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就这些个虾兵蟹将,也配与我相提并论?简直是笑话。”
那语气,要多傲慢有多傲慢,眼神更是飘向远方,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就像那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