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阁。
几年难得用一次的帘子,被顾砚书放了下来,用于间隔里间与外间。
里间,一张宽大的躺椅上,顾砚书搂着怀里的苏九,清冷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到了外间。
“那药会损伤她的身体吗?”
外间,孙大夫忙将自己的手,从苏九手腕上挪开。
他低着头,恭声回禀道,“回世子,这药效虽然霸道,但对于人的身体,却没有多大的损伤。”
“若需要解毒,老朽这里……”
“咳咳!”顾砚书轻咳了一声,打断大夫的话,又继续道。
“既然没有损伤,那本世子就放心了。”
“另外,孙大夫难得来一趟,不如今日就多开些,调养女子体魄的药吧。”
早就听说,镇远侯府的世子因幼年被人下药,从而产生了阴影,对女子避而远之。
但偏偏,他长得面冠如玉,不光为人正直,甚至还早早进了御史台任职。
是上京少有的青年俊才。
为此,整个上京近一大半的适婚女子,都心心念念着要嫁给顾砚书。
这其中,便有不少心思不轨的人,会对顾砚书下药。
孙大夫早早知道这一点,所以从第一次被请到镇远侯府开始,他便精心备下了,可以解这种药的解药。
最近这段时间,他虽然来镇远侯府的次数,来得有些频繁。
但他一次都没碰上,顾砚书需要这解药的时候。
眼下,虽然需要解药的人,不是顾砚书。
但孙大夫也想卖弄自己的医术,因而主动提起了解药的事。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顾砚书便开口打断他的话,还要让他去开什么,可以调养女子体魄的药。
这……
孙大夫蹙着眉,一脸困惑地跟着墨方,去一旁开药。
而此时,帘子后面。
顾砚书的手,已经落到了苏九纤细的腰肢上。
男人大拇指腹在她腰上,轻轻摩挲着,轻启薄唇道。
“听到了吗?大夫说,你体内的那药,于身体是没有损伤的。”
顾砚书声调如常,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将刚刚孙大夫的话,又重新对苏九复述了一遍。
但只有苏九自己知道,顾砚书说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毕竟此时男人的手,也已经变得不安分起来。
苏九体内的药效,并没有完全纾解。
刚刚一直强忍着,想听大夫的诊断结果,所以也没有胡乱想些什么。
她这么做,间接也压制了体内的药效。
然而现在,顾砚书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再次将她体内的药效,全部勾出。
她斜靠在顾砚书怀里,睫毛轻颤着,仰头朝头顶的男子看去。
“世子,奴婢刚刚也听到孙大夫的话了……”
苏九知道顾砚书在暗示她什么,此时她也与顾砚书想到了一起。
她垂了垂眼眸,脸色有些羞红地朝顾砚书怀里靠去。
女人脸颊通红,她抬眸,媚眼如丝地盯着身后的男人,眼里都是‘请君入瓮’的欲色。
看着她,顾砚书眼眸微深,抚在苏九腰间的手,也微微一顿。
他滚了滚喉咙,将心底生出的一些念头,全部压下后。
他轻扬唇角,俯身靠至苏九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嗓音问。
“想了?”
热气连带着这句重欲的话,全部落至苏九耳边。
苏九耳朵轻颤,下意识偏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世子……”她半咬着唇,眼眶有些湿润,妩媚又艳丽的脸上,也泛起一抹委屈。
她盯着顾砚书看了一眼,便将目光又落至,里间那宽大的床榻上。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但顾砚书却仿佛没看到,苏九的眼神一般。
他垂着眼眸,继续盯着苏九发红的耳垂,在她耳边更低声道。
“依我看,这软椅上也不错……”
虽着男人话音落下的,是顾砚书缓缓朝苏九腰间,抚上来的手。
察觉这一点,苏九立马僵在原地。
又想到男人刚刚说的话,她更是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因为此时,墨方和那孙大夫,还在外间开药。
虽然有帘子隔着,但苏九仍旧紧张又心虚得不行。
再加上药力的困扰,苏九待在顾砚书怀里,急得都快哭出声来了。
而在顾砚书伸手,想要解开她腰间的带子时,苏九更是彻底忍不住了。
“世子,别、外面有人……”她低声说着,仰起头,无措又委屈地看着顾砚书。
而此时,外间也恰好传来孙大夫恭敬的声音。
“墨方侍卫,这服药一天煎三次!用法用量我都单独记在这张纸上了。”
“嗯!”墨方点点头。
下一秒,两人齐齐朝苏九与顾砚书走来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哒、哒、哒。
砰砰砰!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九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因为顾砚书不光不收敛,甚至还将她腰间的腰带,彻底解开了。
她只要稍微一动,身上的衣裙,就会褪下大半。
“回世子,药已经开好了。”
外间,孙大夫恭敬地俯下身子,一脸认真地等着顾砚书的吩咐。
墨方同样俯身,等候在外间。
两人都不知道,一帘之隔,他们正以为清冷端方的世子,此时正在解着苏九的衣裙。
苏九面红耳赤,既想挣扎、反抗些什么,又担心闹出动静,会被帘子外的两人听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顾砚书没说话,帘子外的两人,也都起了几分疑心。
“世子?”墨方下意识抬脚,狐疑地朝帘子的方向走来。
苏九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就在墨方快走到帘子后时,顾砚书的声音幽幽响起。
“嗯。”他轻应一声,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音,低声道。
“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墨方与孙大夫行礼。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顾砚书的房间。
而此时,苏九满头大汗,因紧张和害怕而紧绷的身子,此时也终于松懈下来。
她更是不用再压抑自己,
“世子……”她用自己满是哭腔的嗓音唤了句。
几乎是‘吱呀’一声,房门刚刚合上,苏九就仰头吻上顾砚书的喉结。
她声音又娇又软地问,“我们继续,继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