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噼里啪啦……
响屁带水,一泻千里,连绵不绝,雷声滚滚。
徐宁就这么蹲在院子角落,这已经是他今夜第七次来此方便。
“那鸡肉该不会有毒吧!这是要令我今夜肠断于此啊!”
菊花火辣辣疼,徐宁扯了几片叶子,几经犹豫,终是忍着痛,伸到屁股下面。
将残菊收拾干净,徐宁一脸萎靡,勉强穿好裤子。
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尚未迈出三步,腹中又是一阵翻腾,咕噜作响,又有便意袭来。
“还来!”徐宁皱着脸,一脸苦闷。
眼看着残菊快要夹不住,徐宁想死的心都有,转身赶紧跑回原点,解带宽衣,又是新的一轮噼里啪啦鞭炮作响。
“等我好了,明天,明天定要暴揍徐大彪这混蛋一顿不可!”
想到徐大彪是一口都没吃那鸡肉,全数让给自己吃了。
当时还以为这狗东西够意思,如今想来,怕不是这狗东西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把鸡肉都让自己吃了。
越想越气,徐宁随手一薅,这才惊觉,在他周边,已经是光秃秃一片。
只要是长了叶子的,全都沦为他胯下擦腚之物。
小声喊了几声,奇怪的是,颜家那些人,一个个全都跟睡成猪了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环顾周围一圈,一咬牙,只得是捡起根木棍棍。
看着手上那粗糙不平,龟裂起皮的木棍,都还没擦,徐宁就已经觉得自己那娇嫩菊花开始疼了起来。
一阵骂骂咧咧声中,徐宁一脸痛苦,脚麻,屁股疼,夹紧了菊花,踉跄着走动了几下。
他一手扶着院子里那棵枇杷树,一手捂着腚。
面露奇怪之色,打量着院子里那些睡着了的颜家护卫。
不知为何,许是潜意识,让徐宁觉着事有不对。
“这些人怎么睡这么沉?”
“难道不是鸡肉的问题导致我腹泻?”
徐宁摸着火辣辣的腚,一时之间有些自我怀疑了起来。
“要真不是鸡肉的问题,那岂不是……”
想到自己在那蹲坑时,没少问候徐大彪祖上三代,徐宁脸也有些火辣辣疼。
而就在此时,徐宁扶着的那棵枇杷树上,一颗血红色,足足有拳头那么大的蛇脑袋,从树上探了出来。
在树上,摇头晃脑四处张望一圈后,一对幽幽蛇瞳,瞄准树下正扶着枇杷树,捂腚站立的徐宁。
然后就见,一条血红如缎带般,足有成人小臂粗细的血蟒,自徐宁头顶,点点向下垂落。
树下,徐宁忽咝的倒抽一口凉气,脖子一缩,头一偏,捂着腚的手朝外扯了扯。
将快要嵌进屁股沟里,摩擦到火菊花,被布包起的玉笔抠出。
也就在徐宁缩脖偏头刹那,他头顶那条血蟒,张开血盆大口,朝他脑袋一口咬去。
却扑了个空,咬了一大口西北风。
血蟒眼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懊恼,吊在半空,弓起身子,欲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它眼中的猎物,徐宁手背上血树图案刹那浮现。
徐宁身形化作一道鬼魅般的残影,绕树一转,小腿紧绷,一跃而起,出手如电,精准无比地一把掐住了吊在枇杷树上如同吊死鬼般的那条血蟒七寸。
微微一用力,血蟒张开血盆大口,哀鸣一声,被从树上给扯下。
原来,早在血蟒探头的那一刻,徐宁便已敏锐地察觉到了它的存在。
好歹他也是没少跟血蟒打交道,比之眼前这条厉害数倍,甚至是几十倍的血蟒他都有接触。
对于血蟒气息,徐宁那是再熟悉不过。
特别是在有血树加持情况下,这种敏锐更是被放大数倍。
但有血蟒接近他周身三步范围内,徐宁便能第一时间通过嗅觉,发觉有血蟒在附近。
徐宁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是因为菊花要是在没准备之下,来一套刚才那动作,非得疼得撕裂不可。
正因如此,徐宁这才会有前面那一番不雅动作。
虽说是有所准备,但行动过后,菊花还是必不可免表达抗议。
疼得徐宁,捏住血蟒七寸的手都不受控制加重力道。
血蟒肚皮翻动,蛇躯纠缠,嘴巴一张一闭,跟人一样,居然眼露哀求。
“哟呵,这条血蟒有些意思。”
徐宁夹紧腚,面露感兴趣之色,松了些手,免得把这血蟒给掐死。
“你能听得懂人言?”徐宁张口问道。
血蟒可怜兮兮连连点头,生怕慢一步,徐宁又得加重力道掐它。
徐宁眉头一挑,心中暗自揣测:“这小畜生莫非是开了灵智?”
血蟒徐宁少说也见了有上百条。
但能够如眼前这般,同人似的,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这些血蟒,无一例外,都有些本事,起码是能够寄生化人。
就如蛇二那四兄弟,还有林家坳那家客栈里,差点就死在徐宁烙血之毒下假扮店小二的那条血蟒。
反观手上这条血蟒,与之相比较,徐宁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非要形容的话,手上这条血蟒,与蛇二那些血蟒相比较,就好似是家养和野生之间的区别。
手上这条是家养,蛇二他们则是野生。
因此,哪怕诞生灵智,从这条血蟒身上,徐宁看不到一丝野生才有的那种凶戾桀骜,反而是多了一股混在人群中的温驯。
“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血蟒啊?”
望着手里如同乖乖蛇一样,任由自己捏着七寸的血蟒,徐宁都有些怀疑这小畜生身份了。
血蟒眨着它那没了幽光的小眼睛,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这把徐宁给看得莫名其妙。
点头,然后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变性蛇?表面是血蟒身体,实则里面住了个小水蛇的灵魂?
还是说变种蛇?与血蟒是远房亲戚,千、万年前一家那种?
只是几个呼吸功夫,徐宁小脑袋瓜里就冒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信息。
最后,鬼使神差问了句:“你会说话吗?”
问完后,他这才反应过来,一人一蛇全都尬在原地。
“算了算了,管你是不是血蟒,敢对我动杀意,弄死了再说!”
徐宁烦躁甩了甩头,将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玩意儿全都给甩出脑海。
正要发力,活活掐死这条不知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
动物脑子可能比不上人灵敏,但是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是远胜人类千百倍。
故而,在徐宁动了杀意的第一时间,血蟒就有察觉到。
不等徐宁动手,就见这条血蟒眼露哀求,人模人样,磕头求饶。
若是会说话,保不齐还会喊一声“大爷高抬贵手,还请饶小蛇一命”来听听。
徐宁终究只是个十几岁少年,且被父亲从小就灌输悬壶济世,医者仁心那一套。
尽管近段时间,被大舅给强行将这一套掰弯了些,但心底里,徐宁依旧心存善念。
如此通人性一条蛇,就这么杀了的话,会不会遭报应?
念及此处,徐宁不由得略有迟疑。
蛇他杀过,但那都是些展露獠牙,极具攻击性。
所以才能心无负担,将之杀死。
眼前这条血蟒,就跟人一样,会求饶,会害怕。
可怜兮兮,实在是让人下不去手。
然而,就在徐宁一恍神之际,那条血蟒却突然凶性大发。
趁着徐宁放松警惕,猛然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随后暴起,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徐宁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