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殿堂,直奔江予白的房间。
到达江予白的房间门外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随后将门推开。房间内的光线昏暗,江予白的身影躺在床上,显得有些虚弱。
“予白。”
江予白嘴唇颤抖了一下,试着开口说话:“师兄... ...”
温瑾川轻轻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急于说话,可江予白情绪却有些激动,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眼神满是怒斥:“是十七...是十七他将我诱出来,我...我被设计了。望月山庄,还有我的二叔,他们联手想要杀我... ...师兄... ...你不要相信他... ...不要... ...”
温瑾川的心中一紧,虽已经都知晓,但听到江予白亲口说出,心中对十七,对望月山庄的厌恶之意还是又堆积了些许。
他按住江予白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回床上:“予白,你冷静些,你现在的身体不宜过于激动。这一切我都知道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
江予白的胸膛剧烈起伏,情绪难以平复。
“我娘... ...死了啊... ...”
温瑾川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的师弟。
江予白的眼泪接连涌出,他用力握住温瑾川的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师兄,我该怎么办... ...我不甘心... ...为什么啊... ...为什么望月山庄要和他联手?!”
温瑾川轻轻地拍了拍江予白的手背,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你先休息,恢复体力。等你好了,我再说与你听。”
——
天陵城
“殿下,燕庭路的东街发现了两具尸体。”
“去看看。”
“是。”
天色已晚,天陵城的灯火逐渐亮起。萧子安随意披了件黑色披风,带着时眠向着燕庭路东街的方向行去。
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开始打烊,抵达现场时周围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议论声此起彼伏。
时眠拨开人群,让出一条道方便萧子安走进。两名死者躺在地上,一老一少,皆是女子。她们的面容扭曲,那少女衣衫凌乱死状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瞧这面容,萧子安感觉有些眼熟。
这不是前阵子与温瑾川十七他们一同救下的姑娘吗?
萧子安眉头紧锁,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清楚的记得这名女子差点被那个粗鲁的方校尉带走。
若不是温瑾川及时拦下,再加上他御南王府世子的名头,恐怕还真保不住她。
可如今,她却惨死在这,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眠注意到萧子安的神情,低声问道:“殿下,您认识她们?”
萧子安点了点头。“你去看看她们的死因。”
“是。”
可正当时眠要上前之时,官府突然来人,两队官兵迅速冲进,将百姓赶走。
一身形硕阔活似一堵墙的男人身穿官服走来。
他腰间油光发亮的腰带倾斜,很像要掉落下去。
“都不准碰!”来者一声斥呵,众人皆不敢上前。
萧子安抬眸看去,这人他不认识。看服饰倒像是衙门里的官员。
目光在那官员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这位大人,夜色已深。您似乎并未携带仵作前来。不如就由我来查验这两位死者的状况,以确定她们的死因,如何?”
来者却一脸凶样,身侧一捕头模样的男子说道:“这位乃是天陵城安知府,我等负责此地的治安。既然出现了尸体,自然是要带回衙门查验。不劳阁下费心。”
“小事一桩,没什么费不费心。”说完,便抬腿往尸体走去。
那捕头却大吼道:“我看谁敢?!”
萧子冷眼抬头,露出狡黠一笑,“为何不敢?”
那肥头大耳的安知府见状,没有丝毫耐心,抬手一挥,带来的官兵纷纷挥舞着兵器冲上前去。
时眠身手敏捷,轻而易举间便将几人打翻在地,都不用萧子安出手。
“一群废物!”男人轻蔑地骂道,却又有些后怕,指着萧子安不安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萧子安毫不在意,他一步步走向前,眼中闪烁着寒光。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
“你... ...你是谁?!”
时眠拿出一个黄金的牌面,高举道:“此乃御南王府世子殿下,岂是你们能轻易冒犯的?”
安知府显然没料到会遇到御南王府的人,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惊慌,结结巴巴地回道:“世子殿下,下官不知是您大驾光临,实在是失礼了。”
萧子安冷哼一声,随即走向尸体。他俯下身:“我现在要检查尸体,谁敢有意见?”
安知府和官兵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出声阻拦。
萧子安仔细探查一番后,发现老妇是被殴打致死。而那女子身前明显被辱,脖颈处有一勒痕,应当最后是窒息而亡。
萧子安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转向安知府,声音冷硬:“安大人,这显然是一起凶杀案。凶手手段残忍,必须尽快捉拿归案。我希望官府能够尽快行动,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安知府连连点头,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世子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尽全力追查凶手,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萧子安不再多言,他转身对时眠道:“我们回去吧。”
萧子安走后,那安大人却一反刚才谄媚的模样一巴掌扇向一旁的男子:“尸体不是牢里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大人,牢房狱卒皆被人打昏,我们赶到时,尸体不见了... ...”
“没用的东西!”
这时,暗中走来一人,安知府立刻又换上了讨好的面容:“方校尉息怒,下官一定将此事办妥。”
方校尉面带愠色:“妥善处理?萧子安已然知情,安大人莫非还想封其口不成?”
安知府一时语塞,他虽有意封口,却深知自己力不从心。 “下官已有对策,定会安排一个替罪之人,将此事掩盖得天衣无缝。”
“我不管你采取何种手段,这事必须平息!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