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还让我、让我……”被一左一右一阴沉一阴狠的男人制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感越发沉重,刀疤脸男根本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那两人要是知道实情,还有那个不好惹的江昭,不得当场弄死他啊。
瞥见走来那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刀疤脸男从未如此开心过:“救命!救我啊!”
江昭瞧着刀疤脸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屑地嗤笑一声,随后丢开手里的锤子。
“警察姐姐,我是好人,我是大大滴好人啊!”她小心翼翼地扯着其中一名警察的衣袖,用后怕的语气指着倒在地上的那群人。
“他们这些人想欺负我,还有我哥和我老大都在。”
收到江昭眼神示意的江浔之和暮云聿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配合她玩起小游戏。
被江昭靠着的警察很想安慰几句,却不知说些什么,她刚刚可都看见了,这小姑娘根本不怕,声音里甚至还有些兴奋。
“没事,不怕。”警察干巴巴地安慰了几句,干脆痛骂刀疤脸,“带着一群人去欺负一个小姑娘,丧尽天良!”
“就是就是!”江昭一旁附和着,低头看似害怕实则在偷笑。
江昭和江浔之曾经一起来过的警察局内,刀疤脸不停地嗷嚎着晚上的遭遇,江昭忍不住打断他,“放高压锅炖两个小时就老实了。”
“她想吃人肉!救命!”刀疤脸惊恐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地指着江昭。
江浔之眼疾手快,直接掰弯他的手指,迫使他收手。
因为距离慢了半步的暮云聿轻笑道:“她说你是猪,你还真是啊。圆明园的猪首不用找了。”
“咳咳!”主事的警察轻咳几声,对着刀疤脸施压:“老实交代!”
“是一个男人拿着照片来找我,我带着兄弟们蹲她,蹲了一个月终于等到。”
警察接着询问:“一个男人,名字、身份、外貌特征、怎么联系你的。”
“他在酒吧找的我,脸戴着口罩看不清,只知道他叫暮云聿。”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对,都是那个叫暮云聿的男人指使我干的!”
“我看看,这鼻子这眼睛,嗯,是暮云聿。”江昭绕到他那边,端详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笃定地点点头,“老大,有人冒充你!”
那个叫暮云聿的男人眉头轻挑,眼中蕴着些危险的光,“啧,最近脾气太好,都有人敢冒充我的身份了。”
“暮云聿,管好你们暮家的人。”江浔之牵着江昭的手腕,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看着拦在自己和江昭中间的死对头,暮云聿罕见地没有溜到另一边去。
今晚的事当然不是他做的,多半是那群跟他同姓的贱男人搞出来的破事。
天杀的贱男,居然敢动他的江昭!还好他今天也在,没让江昭受到哪怕一点点惊吓。
刀疤脸男因为情节严重且本人强烈要求要留在警局里,他和他的钢管弟兄们暂时被刑事拘留。
临走前,江昭瞥了眼刀疤脸光溜溜的脚,嗤笑一声:“天真无鞋!”
他想留在警局内,无非是觉得安全,但,她江昭想弄死的人,在里面又怎么样。
同样在里面的赵家人不也是过得水深火热吗?
江昭新买的迈巴赫内,江浔之沉着脸,恨不得一脚把暮云聿踹下车。他要和昭昭回家,暮云聿是强行挤上来的。
“江浔之,你的脸薰到我了。”暮云聿单手托着下巴,手指飞快地点在手机上,还不忘怼死对头几句。
三分钟后,依然没人接电话,暮云聿不耐烦地皱起眉,换了个号码接着打。
“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太晚了,云姐和暮叔叔都休息了。”见他脸色不好,江昭剥了一颗橙子味棒棒糖递给他。
江家、暮家同时下场,哪怕现在是半夜,也很快找到了指使刀疤脸的人。那人叫暮柏轩,是暮云聿的爷爷暮永盛最疼爱的孙子。
暮柏轩收买刀疤脸男的钱来自暮永盛,暮云聿对此只有一个态度。
电话刚接通,不等对面说话,暮云聿上来就是一句:“爸,我准备弄死你老子,你有意见吗?”
他开了免提,醇厚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几个没事吧。”
“一点事没有!”
“昭昭很好,但这件事不会止步于此。”
“没,你老子可能要有事。”他口中含着棒棒糖,吐字有些不清晰,但态度非常明确。
电话那头没出声,只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江昭和江浔之对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烦闷。她不是很清楚暮家两代人间的恩怨,只知道暮叔叔和他父亲关系不好,具体差到哪种程度不好说。
毕竟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和生理学父亲有不可弥和的仇怨。如果暮谨川要拦着她们,护着他的父亲,那就有些难办了。
就在暮云聿准备挂断电话时,那边传来一声低叹:“……,你看着办吧。”
挂断电话后,暮云聿随手丢掉棒棒糖棍子,冲着江昭勾起唇。
“我爸说,他很乐意有人帮他完成弑父的壮举。”
“好一个中译中啊。”江昭给他比了一个大拇哥。
“江昭,明天要不要和我去暮家老宅,跟今晚这件事有关的人,随你处置。”
男人眼皮轻撩,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昭。
“我们江家拆迁队的实力有目共睹、战绩可查。”江昭抬手遮住他勾人的眼神,轻推他的胳膊,帮他打开车门。
“三更半夜得回家了。”
吃完宵夜已经半夜十二点多,经历了打群架、进局子等事,现在快凌晨两点了,最近作息很规律的江昭开始犯困。
看着频频打哈欠的女孩,暮云聿不由自主地轻笑起来,眉眼变得柔和。
他从她打开的车门下去,胳膊撑在车门上,趁着江浔之不注意,半个身子探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