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见闹了也没事,就越发的放肆。听说后来她夫家就开始对她厌弃了起来,又拿她没办法。她又骄纵她儿子,结果两母子都不招人待见。前两年她家公走了,她男人去年也做了掌柜的。”
玉蕊一口气往下说:“她男人在侯府的铺子做管事,也就又跟侯府签了身契,好好的平民又成了奴籍。她男人也管不了他们母子,她儿子开始输的不多,她男人也是会给银子还账的。后来输的多了,她男人就不给银子了,听说她家后院现在都是她婆婆管着了。她除了自己的那就点子嫁妆做私房银子,其它的她是什么钱也没有了。”
“就这事,她男人但凡查上一查就知道,那群小兔崽子算计了他们的儿子。但这爹不管,青缎也没见识,输了银子就想着搞银子,那想着里边还有这么些弯弯绕?不过那群小兔崽子事情做的严实,估计就算报官也不好办呢。”
江婉笑了笑:“那用得着报官?青缎是个蠢的,这件事哭到余夫人面前,就说儿子被一群商贾合伙算计了。余夫人叫个管家带着侯府的拜帖到书院里走一趟,你就看吧,还有谁敢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
玉蕊抬头看着江婉:“青缎找余夫人哭诉一下,那些商户人家就肯搁过手去了?青缎的儿子就能没事了?”
“那些人如果真的算计了青缎十一岁的儿子,心里自然是虚的,侯府出面跟官府出面对于这些商户区别不大的。”江婉想了想:“可能侯府还更吓人一些呢。侯府的人去了,就表示这件事过了明路了,如果不赶紧把事情了解了,后果如何可不好说。”
“是啊。”玉蕊也分析道:“这些小兔崽子做的家里未必知道,要是家里人知道这些小兔崽子算计了侯府的人,得罪的也是侯府,能吓出尿来。”说完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姐您还不知道呢。青缎的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听说纳了两个小老婆了,通房都不算的,听说庶子就有三个呢。这也怪不得青缎生气着急,要是余夫人不管她了,她自己跟儿子都能被人扫地出门去。”
青缎不是家生子,没有娘家人撑腰,这些担心也不算多余。但青缎这人看她从前的行事,现在的作为也不是个好人就是了,能教育出这样的儿子,她今天还做出这样的事,也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打发了屋里的丫鬟,独自在屋里等梁妈妈的到来。但临到要睡觉了梁妈妈都没再出现,江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着要如何跟余夫人说,一时又想着以后跟德郡王会怎么样。
四下里安安静静,江婉坐起身,想着去问问梁妈妈,梁妈妈这么久不来回话,江婉也觉得青缎的话估计是真的了。要是假的,梁妈妈不得跳着跑来跟自己报喜?越没消息情况越糟就是了。
江婉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到了梁妈妈屋外。梁妈妈自己一个人一间屋子,就在江婉院子里住着,方便江婉随时叫她。
屋子外边看到窗子里一片漆黑。这时候还能睡得着?还是梁妈妈不在屋子里?江婉带着疑问到了屋门前,却听到里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声音闷闷的,似乎隔着厚重的毯子。看着黑乎乎的窗子,江婉想:这是门窗上都蒙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