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手里端着的茶盏就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殿下息怒!”
屋子里的虞仆听见这动静忙跪下。
“都起来,又不是在说你们。”
若安皇子翻了一个白眼,叹一口气说着。
而他贴身伺候的虞仆站起来后回着话。
“殿下别生气,犯不着的。”
“这我当然知道,生气能有什么用?”
“就是听见了心烦罢了!”
说着,他重新端起茶盏慢慢品起来。
“殿下不必烦恼,左右他的日子没有您的舒心。若真有个要烦恼的人,那也是别人。”
虞仆说着给若安皇子捏着肩膀。
这话让若安皇子听了舒心,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这倒也是!”
“他拍陛下的马屁又怎么样?不还是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妻主心里装着别人,他这些年的日子能好过?”
“又无女无儿的,往后的可怜日子还多着呢!”
提起孩子,若安皇子语气里的骄傲更甚。
他这辈子比贤安厉害的就两处。
第一是嫁了一个好妻主,第二就是有女有儿,地位稳固。
可偏偏就是这两样,才是一个男子最要紧的。
心里这样想着,若安皇子心里的那点气也散了。
“行了,传话给大女君,叫她好好办差事。”
“其它的由我和家主去运转。”
“是!”
……
午膳过后。
“舅舅!”
凤玉霄手里还拿着做了一半的小衣服。
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一抬头就看见了贤安皇子。
他惊喜的叫出声,在云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您怎么来了!”
“怎么没听见虞侍通报,云木好去外头接你。”
凤玉霄见到贤安皇子是真的高兴。
“这大冷的天,外头冰天雪地的,怎么好叫你一个有着身孕的去接我。”
“左右就两步路,走着就进来了。”
贤安皇子对于凤玉霄刚才的话不太赞成,拍着他的手回道。
“再说了,我进府的时候碰见你妻主了。”
“她带我来的这里,我见她匆匆忙忙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就没让她留下来陪着。”
“叫她去忙自己的事情,我们说些话。”
贤安皇子和凤玉霄坐在了软榻上。
“云英,去泡茶!”凤玉霄转头吩咐云英。
“是!”
云英离开后,贤安皇子开口说了话。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府里的虞仆嚼舌根子,说你府里的侧夫动了胎气?”
“怎么回事儿?你这里没事儿吧?”
他说着就用眼神打量起凤玉霄的肚子。
“姐姐放心,云木这里没什么事情。”
“侧夫是今日在自己院子里转悠,不小心摔倒的。”
凤玉霄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回答。
“没事就好,月份大了,磕磕碰碰的很危险。”
贤安皇子听见凤玉霄说没事也就放心了。
再说起侧夫的时候眉头微皱。
“就是你府里的侧夫,我怎么听说月份比你还要大些?”
“这个时候摔跤,怕是不太好吧?”
贤安皇子语气里带着担忧。
“侧夫摔倒的时候院子里的小侍在身边,扑上去给当了肉垫。”
“侧夫没什么大碍,就是那个小侍伤的不轻。”
凤玉霄说着从云英手里接过茶盏,放在了贤安皇子面前。
闻言,贤安皇子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有些犹豫。
“这……,小侍和侧夫住一个院子?”
凤玉霄笑着解释道:“舅舅不知道,这小侍是侧夫的弟弟,这才住在一个院子里的。”。
贤安皇子已经多年不进京了,对于京城里的事情和人物关系也不太了解。
听见这话也是点了点头。
“府里侧夫是丞相府的嫡出公子吧?”
贤安皇子就知道这一件事情,还是他妻主告诉他的。
“对,侧夫是丞相府的嫡次子。”
凤玉霄笑着应了一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这兄弟共侍一妻的事情是不少,多年前京中也是盛行的。”
“只是那个时候大多是一些小官家才做这样的事情。”
“如今这丞相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贤安皇子眉头皱的越紧,但他了解的事情不多,就算是想也白想。
“难不成,这个小侍是你妻主起来的?”
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一种可能。
这话叫凤玉霄先是一愣,随即笑的开怀。
“舅舅这话可莫要叫妻主听见了。”
“说的好像云木妻主多贪好颜色一样。”
他边说边摇着头。
“难道不是?”
贤安皇子没想到自己猜来猜去,竟然还猜错了。
“不是的。”
“这个小侍进府是丞相府那边的意思。”
“妻主想着侧夫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也无聊,有人陪着能说说话也好。”
贤安皇子听着这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见纳小侍是为了给侧夫解闷的。
真是开了眼了。
也许是贤安皇子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凤玉霄也是愣了一下。
“就云木看,气质似乎不是特别喜 好颜色。”
“府里后院的人也不多。”
有了这话,贤安皇子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收了。
两人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云木觉得今日那侧夫的事情和一个院子里的小侍有没有关系?”
贤安皇子人虽然上了岁数,但八卦的心还是不减的。
对上自己舅舅一脸八卦的眼神,凤玉霄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云木觉得,今日的事情不太像是意外。”
“太凑巧了。”
这话一出,贤安皇子激动的握住了凤玉霄的手。
“再说说!”
脸上溢于言表的八卦之情叫凤玉霄心里好笑。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舅舅竟也是个喜好零碎琐事的人。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有一肚子的话苦于没有人听,眼下真是个好机会。
“虞侍来回话的时候,说是侧夫摔倒时,身边就站着小侍。”
“小侍还赶在伺候的虞仆之前救了侧夫。”
“我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虞侍说的这样。”
“只是妻主也没有再提起,那应当就是真的吧?”
凤玉霄话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里的怀疑还是不减丝毫。
“舅舅也这么觉得!”
“你听舅舅给你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