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他不会再唯唯诺诺,畏畏缩缩,他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日后若再有人欺负他,抢他的东西,他都一拳头招呼过去!
他要用尽全力地活下去。
……
茜草见凌婠出来长舒了一口气,在宫里这要是让人瞧见了,免不得又是一阵口舌。
二人快步往东宫的方向走,凌婠打算瞧一眼就回去找裴青寂。
茜草小声问:“夫人,那白水晶可是稀罕之物,若是寻常人家,一颗白水晶的价钱能赶上一年的吃喝了!”
“而且,夫人的嫁妆里头,就这么一颗白水晶……夫人也舍得?”
凌婠摸了摸那被抠掉水晶的发簪:“这发簪和白水晶于我而言不过是首饰,可对于这深宫之中的进宝而言,是救命的东西。”
他身份卑微,小人动一动手指就能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地弄死他。
白水晶能挡小人,他是良善之人,有了白水晶的加持日后也能过的顺当一些,若能熬过这几年,日后必定青云直上,有所作为。
……
到了东宫附近,凌婠抬头看过去,果然有一团黑雾笼罩在东宫的上方。
凌婠喃喃道:“难道真的是太子害了二爷?可这黑雾也太淡了些,甚至比二爷院子里的黑气还要淡。”
凌婠来不及多想,太子对裴青寂恨之入骨,若是发现她在这里肯定会找她的麻烦。
在太子和太子的侍卫发现她之前,凌婠拽着茜草快步离开,回了青宸宫,远远地就看到裴青寂正坐在门口。
裴青寂说:“娘娘睡下了,我们也回府吧。”
回去的路上,凌婠将她在东宫附近看到的那一团黑雾和裴青寂说了。
凌婠猜测道:“很有可能,是太子从中作梗,只是,二爷又不是皇子,太子为何要对二爷动手,只是因为他想要拉拢你,你没有同意?”
裴青寂说:“太子怕我日后会成为二皇子、三皇子的人,而且,如今的太子妃和我曾经有过婚约。”
凌婠一拍手:“这就说的通了!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枕边人日日惦记着旁的男子,当然要除之而后快!”
此话一出,凌婠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连忙说:“我对裴成言可没有旁的心思,二爷放心,我既然和二爷成婚了,那心里只有二爷一人,日后也会和二爷相互扶持!”
听着凌婠一番表忠心的话,裴青寂无奈一笑,觉得面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幕僚。
“对了,你看这玉葫芦好不好看?”
凌婠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葫芦:“送给你!”
“我买回来之后仔细地检查过了,也用晨露水清洗加持过,你戴在身上,即便日后去了东宫,也不会被那里的黑雾缠上。”
她先前已经给过他一道符纸,不过,保命的这种东西,谁都不嫌多,能多一道加持总是好的。
裴青寂很是好奇,她这怀里是不是藏了一个乾坤袋,怎么每每都能从里面掏出东西来?
正想着,凌婠已经喃喃道:“我来给你戴上。”
说着,她弯腰扯着他的腰带,想要将玉葫芦挂在他的腰间。
“你这腰间戴的东西可真多,这白玉的玉佩倒是不错,可以渐渐地洗涤缠绕在你身上的怨气,这香囊、香球就不必到了,二爷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的,没必要再挂着这些香囊了。”
“还有钱袋子,交给谢琛戴就好了……”
忽然的靠近让裴青寂心跳一滞,她发丝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发髻时不时地蹭着他的下巴有些痒痒的。
她后面说的话,裴青寂都没有听进去。
她的手在他的腰间、胯下摸着、蹭着,似乎是想要将这玉葫芦找到一个合适的牢固的位置系上。
“这玉葫芦的带子好像有点儿短了,二爷,你别动,你一动更不好系了。”
裴青寂的身子僵着,听了凌婠的话没再动也没再躲。
许是无意,凌婠在系好了玉葫芦之后,帮他整理着衣袍,手无意间地触碰到了他的大腿根部,手指划过的时候,裴青寂的呼吸微乱。
马车停下,谢琛掀开车帘,就看到夫人的头正埋在二爷的腿上,而二爷的脸颊通红,头微微后仰,手撑在后面,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就好像……
二爷被夫人给强……上了,十分隐忍的又有些享受,却又有些不可抗拒的模样。
谢琛大惊,猛地放下车帘捂住了眼睛:“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领罚!”
他恨自己这只手怎么就,怎么就连问都没问,就掀开了马车帘子了呢?!
凌婠终于忙完之后,她抬头奇怪地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头飞奔,还差点摔了一跟头的谢琛:凌婠:“怎么了嘛,莫名其妙的,二爷,你这贴身侍卫怎么一惊一乍的?”
“来,我来扶你下车。”
凌婠二话不说地就要去抱裴青寂的腰,裴青寂一手挡住她的手:“你先回去歇着吧。”
说罢,他朝着驾驶马车的李叔喊道:“李叔,扶我下车!”
凌婠看了看空荡荡的马车板子:“哪里还能看到李叔?二爷,这里没有旁人了,我来扶你!”
扶着裴青寂去了卧房,关好门窗之后,她说:“若是能到东宫里面去看看就好了,说不定能找到黑雾的源头。”
裴青寂缓缓摇头:“东宫太危险了,我让谢琛去查。”
凌婠笑了,想起方才谢琛落荒而逃的样子,她说:“谢琛杀人越货还行,但搜查这种东西,还得是我亲自去,才能找的到。”
“而且,有二爷在我身后保护我,我不怕的。”
“最近有没有机会,能进东宫?”
裴青寂沉吟片刻说道:“十日后,是太子妃的生辰,太子会在东宫给她办宫宴,到时候,或有机会。”
凌婠露出一个看戏的表情:“二爷,连太子妃的生辰都记得的?二爷,可是喜欢那位太子妃?对那位佳人还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