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桀接下来激动的话戛然而止,僵看小妻子润眸,喉结狠狠动了动,
“宝贝儿,其实吧,我很可能很多年前就见过你,佛祖给我托梦,跟我说我老婆在华国,我就跟着佛祖的指引去找你了来着。”
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墨允芊嘴角抽了抽,挑眉笑笑,
“桀哥,我什么时候给了你我是个傻子的错觉?”
“不是,七宝,我说的是真的,其实吧,你当年被人贩子追,救你的那个骑马的小男孩就是我。”
吴桀心虚摸了摸鼻尖,“我承认,当初是对你见色起意,想把你骗回去给我当老婆,但我真的不是想卖了你。
你偷跑以后,我花了很大精力去找你,为这没少被龙叔揍,就那么和你相处了短短的几天,可我却记了很多年。
后来,我其实在媒体上见过你的视频,认出了你,但我根本没想过要去找你,一个整天在丛林里打仗挣命活的男人,我知道我没资格,你也根本不会看上我。
可是在泰缅边境的小城,时隔那么多年,我那么近距离的再次见到了你,宝贝儿,那种触手可得的妄念……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依旧恶劣,依旧混蛋,依旧想把你骗回家藏起来,也确实那么做了。”
吴桀掀眸,偷偷看了一眼对面小妻子,她昳丽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宝贝儿,我没想瞒着你,可我怕说出来,你会生气,觉得我从小就不安好心,我辩无可辩,自己确实对你的心思从来都不清白,我就是第一次见你就想哄你回家当老婆,重逢后甚至一度魔怔了,不管不顾。”
“所以,你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想睡我?”一阵沉默后,对面表情莫测的小女人才冷冰冰的开口。
“不是,我没那么龌龊,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我又不是禽兽……”吴桀一股憋闷卡在心口,不上不下。
“好啊。吴狗子,你可真行你,从小就干大事,嗯?拐卖幼女,你咋不上天?”小女人伸手揪着他的耳朵拧了半圈,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被你这个混蛋吓成什么样子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对异性都产生了抵触心理,除了那时候救过我的傅时川,谁我都不相信,奶奶还带我看了心理医生。”
“我错了,宝贝儿。我自己都想揍当时的自己一顿。”吴桀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心口,心疼将人抱进怀里,
“其实你跟我身边的人一打听就能知道,我真的惦记了你很多年,你离开后,我找你没找到,被龙叔强行押回仰光,消沉了好久,一天到晚一个人待着想你。
我跟别人说想我的小媳妇儿,他们以为我被邪祟附身了,龙叔说我看他结婚受了刺激,只有阿闯相信我,龙叔后来还把他带走了,说他太小,怕我把邪祟传染给他。
阿妈和我干妈更夸张,想要给我定娃娃亲,满东南亚的物色权贵家的小姐,闹的我最后在宴会上拔枪,吓地那些小姑娘哭回了家,阿妈和我干妈才消停。”
“噗……”墨允芊听到这儿,绷着的脸才终于破防,笑了出来。
“在宴会上拔枪,也就只有你这个混蛋才能干的出来。我就想不通了,同样是一母同胞,为什么阿骁就那么君子端方,你却跟个活土匪似的,不是枪就是炮的,可惜了阿爸阿妈这么好的基因,给了你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小妻子嗔笑瞪他一眼,“我不管,你得补偿我,变态死了,那么小就对我心怀不轨。”
她说着,起身爬到了丈夫背上,“罚你背着我在庄园走一圈,让你太子爷的威严丢尽。”
“行,别说背着你在庄园走一圈,就是背着你去国会上走一圈,老子照样面不改色,谁他妈不服,找个比我老婆更聪明,更能干,更漂亮的出来。”
太子爷向上托了托小妻子的屁股,随后迈腿往外走。
外面天朗气清,白云稀薄,初阳不燥。
进进出出巡逻的士兵眼睁睁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被背后的小夫人指挥上,一会儿去前面步道,一会儿去后面假山,而那个高大的男人,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半分。
时空仿佛在此时打破折叠,墨允芊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背着自己走在山路上的单薄肩膀。
此时背着自己的人,身宽体阔,脊背宛如巍峨大山,横亘天地之间,他曾经说过的那句,“你男人的身上,背着伊洛瓦底万里河山。”突然就具象化了,他的脊梁,真的如同这十万群山。
少年终于长成男人,他曾经那句“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媳妇儿了”,穿越时空,尾音历经多年,正中耳膜,久久回荡。
……
孙菲儿这两天被衰神附体。
墨允芊和吴桀离开后,她装聋装瞎,好不容易熬到了医生说可以去拿药了,连忙起身,却被波哈拦下,
“我去拿吧,你等着。”
等到波哈拿了药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往医院外面走。
“你住哪儿?我送你。”波哈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不用麻烦了,波哈长官,公司的司机已经在路上了。”孙菲儿谨记学妹教导,人情要使在刀刃上,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消耗掉。
她客气的从波哈手里接过药,笑的要多甜有多甜,“谢谢您的关照,等我伤好了请您吃饭,我就先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台阶,高跟鞋被台阶上防滑用的钢条卡住,只听咔嚓一声,整个人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波哈恰好手机响了,在摸手机分了神,反应过来想要去抓她,但为时已晚,孙菲儿就那么四仰八叉地摔下了十级高的台阶。
关键她今天穿的是商业套装,裙子本来就不长,这么摔下去,后面的开叉直接扯开,大片光滑白皙的美腿就那么暴露了出来。
“呜呜呜……”即使以前戏曲学徒出身,小时候练功经常受伤,但是自从进了娱乐圈拍戏,加之后来有了钱,她已经很多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脚踝像是要断了一样。
最主要的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裙子扯了,这个时候,眼泪混合情绪,更夸张几分 ,与其社死,不如娇弱。
她生的五官大气,标准的华国传统审美下的戏曲美人,一双星眸眼角带勾,此时梨花带雨,又带着几分切切实实的羞窘,美地别有一番韵味,让急忙跑下来匆匆瞥了一眼的男人浑身脊背都绷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张鹅蛋脸,喉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