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连连点头称是,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领导不再理会谢老爷和谢舒画,转身走到温言面前,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和地说道:“小同志,今天多亏了你,你不仅帮助了一位老人家,也维护了社会公德。我代表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感谢你的爱心和善举。”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松寒一眼,“松寒啊,你娶了个好媳妇。”
温言羞涩地笑了笑,低垂着头,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
谢松寒的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目光落在温言身上,眼底闪过赞赏。
这场风波,虽然让他和温言都受到了些许波及,但也算是因祸得福,让领导对温言有了好感。
这场闹剧总算是告一段落。
领导转身走进了会场,谢老爷也拉着谢舒画离开了。
谢舒画被谢老爷一路拽着,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谢老爷的步伐。
回了谢家,谢老爷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把将谢舒画推进了书房,“跪下!”
“爸,凭什么让我跪下?是温言那个贱人……”
谢舒画不服气地叫嚷,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还敢顶嘴。”谢老爷怒不可遏,“你看看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丢人现眼,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
“你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欺负一个老人,还对温言出言不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谢家的家规。”
谢舒画捂着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是温言她故意陷害我。”
“你还敢狡辩。”谢老爷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今天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分明就是嫉妒温言,故意找茬,我警告你,以后给我离温言远点。”
谢舒画不敢再说话,只得委屈地跪在地上,默默垂泪。
谢松寒操控着轮椅来到书房门口,听到谢舒画还在哭诉温言的恶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爸,您先出去吧,我来和她谈谈。”
谢老爷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书房。
谢松寒看着跪在地上的谢舒画,语气冰冷,“舒画,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给谢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谢舒画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谢松寒,“哥,是温言她……”
“够了。”谢松寒厉声打断她,“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叫温言嫂子,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必须尊重她。如果你再敢对她有任何不敬的举动,我就送你回老家,你永远都别想再踏进京城一步。”
谢舒画被谢松寒的严厉吓到了,她从未见过谢松寒如此生气。她颤抖着嘴唇,低声道:“知道了。”
谢松寒看着谢舒画终于服软,脸色稍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操控着轮椅转身离开,留下谢舒画一个人在书房里默默哭泣。
回到房间,谢松寒对温言说道:“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谢家的脸面今天真的要被舒画丢尽了。”
温言淡淡一笑,“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而且,如果今天来的不是领导,我和谢舒画的争执也可能会成为问题。”
谢松寒想起温言之前在水灾中救助的那些人,那些人看起来都不会对温言有什么帮助,甚至温言上电视的时候也没有提起过他们。
温言的帮助是纯粹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水灾的时候救了那么多人,也没有要求任何回报,甚至都没有在电视上提起过。”
谢松寒看着温言,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情。
温言笑了笑,“那些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谢松寒微笑着点了点头:“过一阵子我要休养,到时候带你四处逛逛,京城有不少好地方。”
温言眼眸一亮,这还是谢松寒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带她出门。
“好啊,”温言爽朗一笑,眉眼弯弯,像一泓清泉荡漾着细碎的光,“不过最近我要去叶老师那里补课,周末都要过去,你安排好时间。”
谢松寒点点头。
温言要补课的消息很快传到谢舒画耳朵里。
“温言去补课?叶明远?那个京城大学毕业的叶老师?”她语气尖锐,带着浓浓的嫉妒和不屑。
温婉宁坐在对面,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没错,就是他,听说温言想考京城大学。”
“她?考京城大学?痴心妄想。”谢舒画猛地站起来,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连高中都没毕业,还想考京城大学?做梦。”
温婉宁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舒画,别着急,我有办法。”她附在谢舒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谢舒画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主意,这次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滚出谢家。”
……
周末,温言去叶老师家补课。
叶老师讲解得深入浅出,温言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做着笔记。
她感觉这补习费花得值,离自考的日子越来越近,虽然她准备充分,但还是想冲刺最好的大学。
“这个知识点很重要,考试经常考,”叶老师指着书上的一个公式,“你要重点理解它的推导过程。”
温言点点头,认真地记下笔记。
想要改变命运,知识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补了一节课下来,温言对叶老师讲过的问题有了更深的理解。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收拾东西告辞。
“叶老师,我先回去了。”
温言摆了摆手,叶老师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离开。
“路上慢点。”
“好。”
温言离开叶老师家,刚走了没几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如同疯狗般扑了上来,一把抓住温言的头发,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划过她的脸颊。
“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我今天就撕烂你这张狐媚脸。”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温言猝不及防,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前世今生的苦难早已磨砺出她坚韧的性格。
她反手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扯,“谁是狐狸精?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根本不认识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