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竿顺利架好,陈泽渊又仿若安置王座般将便携椅子稳稳放定,长臂舒展一伸,自然而然地揽住玉软软的肩头,微微施力,便将她轻柔圈进自己温暖坚实、仿若堡垒的怀抱,似要用体温为她驱散所有不安。
起初,湖面仿若沉睡千年、遗世独立的仙子,平静得仿若时空凝滞,不见一丝涟漪,唯有那浮漂孤寂又倔强地挺立在如镜水面,仿若坚守宿命的忠诚哨兵。
玉软软等得有些心焦,粉嫩脚丫仿若有了自主意识,不自觉地晃悠起来,一下又一下轻踢着嫩绿得仿若能沁出汁水的草地,草尖露珠簌簌滚落,洇湿了她鞋面的花边。
陈泽渊仿若能洞察她心底每一丝涟漪,敏锐捕捉到她的小情绪,侧头俯身,温热气息轻拂她耳畔,轻声低语:“钓鱼可急不得,心越静,鱼就越容易上钩,就像美好总在耐心沉淀后翩然而至。”
仿若应验魔咒,话音刚落,浮漂陡然迅猛一沉,仿若被深渊巨手猛拽。陈泽渊反应迅疾如电,手腕仿若蕴藏千钧之力,猛地发力一提竿,鱼竿瞬间弯成一道惊艳至极、仿若月牙垂落的漂亮弧线,鱼线也随之绷得紧紧的,好似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断裂崩开,发出“嗡嗡”绷紧的颤音。
玉软软瞬间兴奋得小脸涨红如熟透番茄,双眸瞪圆,满是惊喜欲狂,双手紧紧握拳,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倾去,仿若要扑入水中擒鱼,死死盯着水面下那正奋力挣扎、搅起大片水花、鳞片闪烁寒光仿若冷剑的大鱼,嘴里抑制不住地高声尖叫:“有鱼啦!”尖锐声音仿若利箭刺破湖畔静谧,惊飞一群休憩水鸟。
陈泽渊面色沉稳如山岳,目光专注似寒星,手臂肌肉紧绷隆起,线条在金色阳光倾洒下仿若古希腊战神雕塑般坚毅刚硬,每一次收线、放线,都蕴含着对鱼儿狡黠习性的精准预判。
他时而沉稳缓速收线,仿若与鱼低语诱哄,劝它入网;时而巧妙敏捷放线,似给鱼儿一丝幻梦又暗藏杀招。
与水下那狡黠如魅的大鱼展开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智谋角力,水面下暗流涌动,是力量与心计的生死博弈。几经波折,一尾肥硕壮实、鳞片在日光深情亲吻下闪烁着细碎耀眼光芒仿若身披宝甲的草鱼终于破水而出,鱼尾奋力拍打,溅起晶莹水花仿若碎钻纷飞。
玉软软激动得双手用力鼓掌,连拍数下直至掌心泛红,连连叫好,起身就想亲手擒住这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可真到了近前,看着那鱼活蹦乱跳、野性难驯的凶悍模样,又畏畏缩缩地往后退,小手如钳子般紧紧揪着陈泽渊的衣角,指节泛白,怎么也不敢伸手,娇躯还微微颤抖。
陈泽渊见状,爽朗大笑,笑声仿若洪钟震得湖面涟漪层层,弯腰利落地将鱼摘下,鱼在手中疯狂挣扎,溅起的水花星星点点,恰好弄湿了她裙摆的蕾丝花边。玉软软佯装嗔怒,跺了跺脚,地面轻颤,娇嗔地埋怨几句,可那语气里哪有半分真恼,分明是嗔怪里藏着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