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抬起的双手也是悬在半空,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前辈,晚辈先行告辞……”元青云微微点头,“也好,既然你能自己处理,就赶紧去吧。”旋即,凌风心念一动,异空间通道在自己身边打开,身影闪去其中,异空间通道也消失在几人面前。
“啊……!这死凌风,气死我了!”黄玲气得直跺脚,小嘴微微嘟起,脸上满是嗔怒之色。“青云爷爷,你看嘛,就剩一口气了,还这么犟,我还能害他不成……”
元青云笑着摇了摇头,“嘿嘿……小妮子,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头子我可参和不了,自己的事,可要你自己去把握……”
旋即,他身影一闪,便离开了这片破败不堪的西区。
于是,黄玲气鼓鼓的眼神转向一旁的樊逸尘。
樊逸尘感受到那道带着怒火的目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呃……黄大小姐,我觉得吧,凌兄只是不想麻烦我们罢了。
毕竟他能力特殊,飞虎军区的秦指挥官早就有交代,就算知道一些他的能力,也不能说出去。
现在他把能力在我们面前展现,说明已经把我们当作同伴了……”
“表哥!!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黄玲柳眉倒竖,双手叉腰,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哎哟……黄大小姐,你想问什么你就直说好吧,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啊……我也没有觉醒特殊异能,能够听到别人的心声……”樊逸尘苦着脸,无奈地说道。
黄玲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色,“凌风那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肯定没问题。”樊逸尘肯定道。
“我以前那样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在意的。”
黄玲站在原地,看着凌风消失的地方,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这样能缓解一些内心的不安。
“表哥,我们真的就这么不管他了吗?”黄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樊逸尘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们不管,是凌兄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得尊重他的决定。”
黄玲咬着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要去找他。”
“别冲动啊,黄大小姐。怎么现在一遇到他的事情你就没脑子了?”
樊逸尘连忙拦住她,“你知道凌兄的异空间在哪里吗?就算你想找他,也无从找起啊。而且他现在肯定正在疗伤,你又没有治疗能力。”
黄玲听了樊逸尘的话,虽然心中还是不甘心,但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她无奈地垂下头,眼神中满是失落。
…………
异空间别墅房间内。
凌风躺在床上,数次使用狂暴之力带来的反噬使得浑身通红滚烫,只感觉身上的肌肉、经脉、五脏六腑都在被一点点被撕碎!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几欲昏厥,意识都模糊起来。
就算身体被晶核能量包围,一时之间也无济于事!
凌风只感觉体内经脉如同被强行拉伸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都可能断裂。
那种胀痛感让凌风几欲疯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脉中气血的汹涌澎湃,却无法控制它们,只能任由这股反噬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
每一次冲击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仿佛要把他的身体从内部撕裂开来。
“啊……”凌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意念掌控之下,百颗紫色晶核化作的能量在他体内涌动,带来一丝清凉的感觉。
那股能量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地滋润着他受伤的身体。
同时,自愈异能施展,周身环绕的绿光更加明亮,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凌风咬紧牙关,努力集中精神,引导着这股能量去修复自己受损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在慢慢恢复弹性,经脉也在逐渐稳定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风的痛苦逐渐减轻。
他浑身通红的肌肤转成苍白,随后,脸色也从苍白变得有了一丝血色。
感觉到身体对晶核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凌风一连吞下十颗粉色晶核,浓郁的能量在体内瞬间爆开,涌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那种熟悉的舒适之感再次席卷,凌风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沉睡之中……
直到第二天中午,凌风才从睡梦中醒来。起身坐在床边,握了握双手,明显感觉到身体强度又提升了。
“还好元前辈及时出现,不然真的就被尸王的分裂身给玩噶了!
真没想到,相隔那么远,它竟然能让我瞬移都用不出来,异空间通道近在咫尺也进不去。尸王真是好本事!”
旋即,凌风凝视自身,继续喃喃道:“S级初阶,战力1300。玄境巅峰,只差一丝就能跨入王境。实力提升了不少,可单挑尸王,我依旧没有胜算……
不过,这次元前辈斩杀了尸王的分裂身,对它应该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分裂身可不像分身,那可是从本体分裂出来,相当于尸王半条命了。它想进化到下一个阶段,恐怕得多些时日才行!正好给我时间追赶尸王的实力。
不过,看来以后只能伺机而动了,毕竟,我这种大规模的杀戮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随后,凌风又从血鸦分享的视野里发现,海城东部的异变生物明显少了很多。
尸王不敢和海城庇护所的人全面开战,一是怕人类的大杀器,二是知道了有元老坐镇。它也只有通过大量屠杀异变生物来快速提升实力……
随后,凌风下楼‘简单’吃了亿些大澳龙、牛肉、东星斑、羊排等等……
若是泰坦看到这一幕,他肯定会来一句:“哇,大哥,你比我还能吃啊……”
凌风酒足饭饱之后,靠在椅子上,微微闭起双眼,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