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齐心协力劳作的日子,那些一同欢笑的欢乐时光,还历历在目,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昨日的温度。
可眼前这一片狼藉,却像一记重锤,将美好的回忆敲得粉碎,让人不得不直面这残酷的现实。
陆凡默默弯下腰,双手握住被积水冲倒的栅栏,那栅栏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冰冷刺骨。
他一根根扶起,重新插回泥土里,又搬来石头,用力将周围的泥土夯实。
每一下动作,都像是在和过去对话,试图将那些散落的记忆重新拼凑。
对于受损的地方,他更是一丝不苟,仔细地找来工具和材料,更换破损的木板,重新砌好松动的砖块。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沉稳而坚定,仿佛他修复的不只是这座饱经风雨的房子。
更是他一路走来的珍贵回忆,每一块砖、每一片木板,都承载着他的汗水与欢笑。
那时,他和安澜还有一群活泼机灵的猴子们,在这片土地上共同努力。
大家齐心协力,一砖一瓦搭建起这个充满希望的家。
每一块砖都倾注了他们的心血,每一滴汗水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
这个院子里,回荡过他们的欢声笑语,见证过他们的成长与奋斗。
可如今却在这场暴雨的无情肆虐下,变得面目全非,让人看了满心都是酸涩与怅惘。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陆凡的动作顿了顿,可很快又继续手上的活儿。
他再次将那些一起劳作的日子深埋心底,专注于眼前的修复工作,像是要用行动告诉这个世界,无论遭遇多大的困难,他们都不会被轻易打倒。
与此同时,安澜正在别墅内忙碌着。
她像一只勤劳的蜜蜂,将被雨水打湿的物品一一整理出来,抱着它们走到通风良好的地方晾晒。
晾晒时,她还轻轻拍打物品,试图抖落上面的水珠和尘土。
整理完物品,她又仔细检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地方。
她时而蹲下身子查看墙角,时而踮起脚尖检查天花板,活脱脱像一位尽职的守护者,守护着他们的家。
然而,即便眼前的一切都在慢慢恢复秩序,三人的心情却依旧沉甸甸的。
这场暴雨带来的灾难太过沉重,短短两天时间,他们从公告的消息里得知,已经有十几位选手在洪灾、泥石流等灾害中不幸丧生。
这些选手,和他们一样,都在这片荒野上为了国家的希望而拼搏,面对同样的困境,如今却阴阳两隔。
想到这些,三人心中满是感慨,生命在大自然的强大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让人唏嘘不已。
“生命真是太脆弱了,短短几天就没了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凌越忍不住长叹一声,以往他见过不少罪犯伏法,那些人罪有应得,所以也没有什么想法。
可如今这些牺牲的选手,都是为了祖国而努力奋斗的人,这让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安澜的脸上也浮现出悲伤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说:“那些因为选手返利而无辜失去生命的人,才是最可怜的。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却被这场残酷的游戏夺去了生命,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啊……唉。”
陆凡见两人情绪低落,试图用轻松的话语来调节气氛:“人嘛,总有一死,他们只是比平常人早了些面对这个结局。又不是小说里自带主角光环的人,怎么可能永远平安无事呢。”
他顿了顿,又半开玩笑地补充道:“况且,人少了,资源相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对吧?”
这话一出口,安澜和凌越瞬间无语,用一种“你这是什么歪理”的眼神看向他。
陆凡尴尬地笑了笑:“哈……开个玩笑啦,不好笑就算了……”
雨过天晴,阳光如同被解放的精灵,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肆意地亲吻着大地,似乎要把前几日积攒的阴霾彻底驱赶干净。
地面上的积水像是接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
那些低洼处,原本满满当当的积水,此刻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像一群调皮的孩子,你追我赶地化作水汽,向着天空欢快地逃窜。
这两天可把大黑憋坏了,它在家里上蹿下跳,时不时就跑到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外面,那模样仿佛在嘟囔:“我都快被憋成雕像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找白狼玩呀!”
这雨刚一停,它瞬间像被注入了兴奋剂,兴奋得一蹦三尺高,叼起平日里最爱的肉干,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那速度快得带起一阵小旋风,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它此刻的快乐。
陆凡、凌越和安澜也打算出去探索一番。
刚踏出别墅,一股热浪便汹涌袭来,三人这才真切感受到这天气的糟糕。
地上的积水被太阳晒得疯狂蒸发,他们仿佛走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火力全开的蒸笼。
每呼吸一口,都感觉鼻腔里热烘烘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汗水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呲”的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不过这趟外出,惊喜如同烟花般接连绽放,一路上他们收获满满。
或许是这场暴雨打乱了动物们原本平静的生活节奏,许多动物都被雨水给“冲了下来”,被迫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各种色彩斑斓的鸟类在枝头扑腾着湿漉漉的翅膀,那模样就像在跳滑稽的舞蹈,怎么也飞不起来。
野鸡在草丛里惊慌失措地乱窜。
时不时还能看到原本身形矫健的麂子,以及身姿优雅的鹿,此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尸体还热。
这些动物都还很“新鲜”,显然是刚从暴雨的“魔掌”中逃出来没多久。
三人一边走一边收集猎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探索路程的一半。
可这时问题来了,他们带的筐子根本装不下这么多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