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正愣了一下,“不娶妻,哪里会有想要娶的人。”
“真的没有吗?我看步姑娘和你倒是挺配,步旗风和我说过,你们是武林上的金童玉女。”云时试探道。
“你不要听旗风乱说,我家和步家的确是世交,但我父母不在的这些年,两家其实也没什么来往,我对芳尘和旗风是一样的,都把他们当做朋友。”
“真的?”
薛晚正宠溺的笑了一下,“骗你做什么?”
“也是,那薛大盟主,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是要快点回去,也不知旗风怎么样了,醒没醒过来。”
云时不动声色,其实她也没什么心虚的,这步旗风之前一直针对她,现在他只是让他睡一睡,也不算过分。
客栈。
“薛大哥,云姑娘,你们去哪里了?我和袁大哥一直在找你们。”步芳尘焦急道。
“抱歉,让你担心了,旗风醒了吗?”
“还没有,我把城里的大夫都找来了,但没有一个人能治,都说不知病症所在,不能下药。”
薛晚正看着床上躺着的步旗风,然后看向云时,“能不能把……”
云时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能,我知你担忧他,但他没有受伤,用这金莲是浪费,我之后会好好治他的,你放心吧!”
开什么玩笑,她知道他是个正义的人,是个重情义的人,但她千辛万苦取的金莲,怎么可能给别人用。
这样一来,她所有的筹谋不是都打了水漂?
而且那个人还是看她不顺眼的步旗风?
最主要步旗风也没事,如果真给他吃了,那可是暴殄天物。
“可是旗风?”薛晚正还是很担心他。
“薛晚正,你明知道我偷偷地去取九瓣金莲,是因为你,你就这么糟蹋我的心意吗?”
“不是,我没有不珍惜你的心意,但旗风是我朋友,他现在这样,我不能不管他,云时,你为了我付出多少,我自然知道,可万一旗风真出了事,有药不救 ,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薛晚正硬着头皮说出了这些话。
他知道,他伤了云时的心,因为她的眼睛是红的,他认识她到现在,即使面临生死关头,她都没有流过泪。
可现在,她的眼睛红了。
“金莲是杨前辈为了报答我救杨玉,才给我的,你无权处置。”其实云时倒也没多伤心,她的行为,一大半都是演给薛晚正看的。
这人重义气,重的有些不识好歹了。
步芳尘大概是猜到他们这一天去了哪里了,最主要她知道,云时的手里有九瓣金莲,“云时,你得到了九瓣金莲?”
“是。”
“你是为了给薛大哥治伤?”
“没错。”
步芳尘的心里很复杂,之前她和弟弟也是想去取九瓣金莲的,可现在步旗风却突然一直昏迷不醒,这才耽误了。
没想到却让云时抢了先。
“云时,我知道金莲得到不易,也知道这是你对薛大哥的心意,但事有轻重缓急,你能不能先把金莲给旗风用,你放心,我不会白用,要是旗风好起来的话,我一定会去金莲圣地,再争取一瓣金莲还给你。”
“步姑娘,你救弟弟心切,我能理解,但这瓣金莲,是我要给薛晚正治伤用的,步旗风我可以再想办法,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治好他的。”云时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早知道她找机会模拟一下好了,要是知道薛晚正提出要把金莲给步旗风用,她肯定是先偷偷地给步旗风弄醒,这样也就没这些事了。
步芳尘未语泪先流,“云时,算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只要你救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步姑娘,我会救他的,但不一定就非得用金莲,不如先让我看看步旗风?”
“可是你之前不都说了,他无外伤,又没中毒,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吗?今天我也找了好多大夫看过,也和你说的都一样,再看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金莲得之不易,可是都是救人,薛大哥也同意让旗风用,为什么你就不能答应呢?”
话说到这里,云时是无语又无奈,这步芳尘是不是有点道德绑架了?
她不能当着这几人的面,把步旗风弄醒,步旗风倒下前,可是知道是她迷晕的他。
她还没有想到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把这件事情圆过去。
要是让他们知道,她故意迷倒步旗风,不让他们去取金莲,她自己却去了,那这一趟可就没什么意义了。
薛晚正也不会感激她,或许还会讨厌她。
事情有点棘手了。
现在她还没有看到光幕,这薛晚正真是反应迟钝,为了他去取金莲,竟然一点喜欢都没涨?
“步姑娘,金莲是我的,我想给谁用是我的权力,以往步旗风是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现在我不拿金莲救他,也合理吧?”既然总拿她魔教身份说事,那她也没必要洗白。
“云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旗风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你魔教的身份,魔教和中原正道一直是势不两立,所以他也没错,但你现在所行的事,见死不救,不正符合你魔教之人的身份吗?”
薛晚正一僵,“芳尘,注意言辞,不要拿身份说事,金莲的确是云时所得,她想给谁用是她的自由,云时医术高明,不如还是让她再看看旗风,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步芳尘苦笑了一下,“薛大哥,你怎么能一直向着她说话呢?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重情义的薛大哥吗?你看看旗风,他是我亲弟弟,我不能让他有事,现在明明有药能救,可云时却偏偏不拿出来,这不就是魔教的作风吗?我有说错吗?旗风说的对,她就是个魔教妖女。”
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袁豪,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步姑娘,云时和魔教那些心狠手辣的人不一样,你不能这样说她,我相信她的医术,她说不用金莲,也能救旗风,不如还是让她试试吧!”
“袁大哥,你只是受了她点恩惠,就如此的相信她,你对她又有多少了解?你们都替她说话,莫非都看上了她?”步芳尘此时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但却把这段时间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