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环境与昨天相比,有一个明显的区别。
那就是穿插在一起的建筑更多了,独自屹立的少了。
白泽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这样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当然,原因也很简单,丑道和囚鬼的同一位置,进入重合的区域越来越多了。
根据这一点,也可以推断出,今天的[熵],要比昨天的[熵],整体范围更广。
而且,肯定会出现很多昨天没见过的建筑。
果不其然,抬头的瞬间,一座气势非凡的宫殿式建筑出现在了不远处。
白泽仅看了一眼,便认出了那宫殿。
现实中,虽没去过,但是,电视上却见过了无数次。
布达拉宫
看到这景象,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姜天忠。
他是做‘藏传古玩’的,难道是他的镜像出现了,本体分离要开始了?
白泽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座布达拉宫的方向走去。
如果他们也在那,他就离开,如果不在,他正好参与一下这场分离。
毕竟这一路走来,白泽也进入了不少分离房间,可那些分离对于他来说太过简单了,有的甚至都不需要气能就可以获胜。
眼下,他需要的是发掘和磨练自己气能的熟练程度。
只有这样,才能在本体分离到来时,有更大把握去挑战高难度的分离游戏。
这宫殿气势非凡,想必难度肯定不低,正好作为练手的对象。
心里想着,白泽一路小跑的来到近前。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宫殿门口只站了一个人,并没有其他人在此等候。
“为什么没人呢,难道我猜错了?”
低声喃语间,那人朝他走了过来。
是一个头顶鹿角,嘴巴也是鹿嘴的[兽人]。
这人的衣服极其肥大,打眼一看,很像唱戏穿的蟒袍。
他的手脚都隐藏在衣服里,袍子的前面,胸口位置,还绣了一只逼真且艳丽的‘四爪金蟒’。
走到面前,那人拱手作揖,竟恭敬的给白泽鞠了一躬。
白泽下意识后退一步,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兄台,欢迎到此,是要参与我的分离游戏吗?”
是个男人的声音。
白泽点点头,“你是…… [引路官]?”
“是的,在下姓陈,名,元吉,不才,正是这场分离的[引路官]。”
说着,他的一只手从袖子中伸出,朝这边握了过来。
低头看去,白泽猛然发现,这哪是手啊,分明就是只鹿蹄子。
“…… 不必握了,说说吧,你这是什么规则。”
见状,这个叫陈元吉的[引路官]也没有在意,重新把手收进袖子里,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
“里边请,我们边走边谈。”
白泽也没有犹豫,率先迈了开步子,两人并排,朝着宫殿大门走去。
“这座建筑想必兄台应该认识吧,但是,这是一座重合品,里面的很多位置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和现实中的这座宫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说着,他指了指外墙。
整座宫殿,墙体共分为白红两种颜色。
四周和底座,是奶白色的,中间高起的楼层,是鲜红色的。
“你先进入白宫之内,随便找一间没人的房间进去,记住,把门锁好,呵呵……”
“然后呢?”
白泽疑惑的停下了脚步,他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元吉转头看向他,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兄台,别紧张,让你把门锁好,是因为这里面有很多疯子,他们会伤到你。”
“至于规则,现在人还不齐,等人数够了,我会统一宣布。”
听到这,白泽皱起眉头。
看来这场分离的难度的确不小,至少是十人以上。
“这次需要多少人?”
“奥…… 暂定是20人,现在加上你已经是18人了,等[增损将]到了,就会终止人员进入。”
“当然,在此期间如果人数不足或超过20人的话,分离难度也会相应的降低和提升。”
“怎么样,兄台,还要不要参与。”
20人,虽然没有昨天三鼎合一的人数多,但难度应该也不小。
况且,这次不是本体分离,值得一试。
“好,但是我提前说清楚,我既不是[奴人],也不是[兽人]。”
现在当面挑明,好过分离开始之后被发现的要好。
本以为陈元吉会感到意外,没成想他只是眼神闪了一下。
随后笑道:“没关系,请吧。”
话毕,两人继续往里走去。
进入殿内,白泽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这里的恢弘场景。
虽然不知道是否跟现实中一样,但是这满堂的金佛造像,壁画图腾,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突然,不远处急速跑过来一个身影。
满身的斑点,黑黄相间。
“呼喝——”
与此同时,一声野兽的吼叫传来,只见那人双眼漆黑,两只手直直朝白泽掐了过来。
是个豹形人身的[兽人]。
就在他的利爪即将插入白泽的颈部动脉时,赫然停住了,陈元吉的一条手臂挡住了他前进的路。
可他依旧是持续着猛扑的动作,脑袋拼命的向前伸,口水顺着獠牙滴落在了蟒袍的袖子上。
离着几米远,那股腥臭气味和野兽的皮毛味就灌入了鼻腔。
见状,白泽赶忙后退两步。
反观陈元吉那边,眉头皱了皱,不慌不忙的用另一条胳膊撸起了袖子。
只听他淡淡说道:“畜生,惊扰了我的贵客,还弄脏了本官的衣服,留不得你了……”
话毕,胳膊往回一收,迅速打出一拳。
噗——
下一秒,温和粘腻的黑血溅了白泽一脸,满堂的佛像,也有不少被溅污了。
陈元吉的手臂还没有收回,他那只蹄形手掌,左右贯穿在豹子[兽人]的脑袋里。
四周,还沾染上了些许黑色且还在跳动的脑仁。
看着这一幕,白泽强忍着咽了口唾沫。
如此的力道,如此的血腥,让他首次体会到了[引路官]的恐怖之处。
“兄台,抱歉,惊扰了。”
“上楼左拐,第二间,在下不能送你了,我现在要去换件衣服,房间里已经为你准备了些吃食,您慢用,失陪。”
说着,陈元吉收回胳膊,那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脑袋上的大洞,触目惊心。
“对了。”
他刚走出一步,又转过了身来。
“记住,把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