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这.......要还到什么时候去？”
“抢钱呢？一座桥就要一万灵石？！”
水族们再次哗然。
乌执大王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几千灵石顶天了，却没想到，竟有一万之巨！
要知道按照如今的灵石兑换银子的比例，一万灵石相当于二百多万两白银，等于渡城好几年的税银。
“洛神君，你莫不是在诓骗老夫？”他语气带着一丝愠怒，显然觉得洛采采是在漫天要价。
“河伯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城中坊市打听打听，如今这精铁和禁魔石料，都是什么价。”洛采采神色不变。
“我小青山，账面公开，到时候尽可派人来查，绝不虚报半分。”
见洛采采如此笃定，乌执大王心中也有些动摇了，他知道，如今这世道，钱难赚。
更何况各地战乱不断，精铁等物，价格更是水涨船高，一万灵石，或许真不是虚言。
可要他沉沙河，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灵石，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一万灵石，沉沙河，实在难以凑齐。”乌执大王面露难色，开始哭穷。
“无妨。”洛采采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语气依旧温和，“若是河伯大人手头不便，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抵债。”
“哦？不知洛神君所言何意？”乌执大王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其一，可以以工抵债。”洛采采伸出一根手指，“这桥梁建造，需要大量人手，沉沙河水族众多，正好可以出力，抵消一部分工费。”
“其二嘛，”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可以将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过桥费，出让给我小青山。”
此话一出，乌执大王顿时陷入沉思，以工抵债，倒是可以接受，毕竟水族力气大，干些苦力活，不在话下。
至于这过桥费……五年？十年？
他心中快速盘算起来，这沉沙河，虽然河道淤堵，但每日来往的商旅，依旧不少，过桥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不过，若是能用这几年的过桥费，换一座坚固的石桥，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
更何况，这桥一旦建成，沉沙河的交通，将会更加便利，往后的收益，也会源源不断。
“十年……是否太长了些？”乌执大王试探着问道，想要讨价还价。
“河伯大人说笑了。”洛采采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一座价值万金的石桥，换十年过桥费，已是十分划算了，若是河伯大人觉得不妥，那便只能作罢，这桥，不造也罢。”
说着，她作势要走，一副拂袖离去的模样。
乌执大王见状，顿时急了，连忙道，“哎！洛神君且慢！八年如何？八年，老夫就答应了！”
他咬咬牙，心中肉痛，八年过桥费啊！那可是白花花的灵石！
不过，为了那座石桥，为了沉沙河的将来，也只能忍痛割爱了，谁让他现在穷精呢。
见乌执大王终于松口，洛采采嘴角笑意更浓，语气轻快道：“河伯大人果然深明大义，既如此，那咱们就来拟定契约吧。”
接下来的时间，在石建群中，众人就造桥的细节，以及契约条款，进行了详细的商议。
期间，洛采采又补充了许多条款，包括河面渔业开放，不得伤害人类基本原则，合作开发娱乐业等等。
这其中，极端天气保障协定，派工优先权，环境治理规划建议权等补充协定。一众水族看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但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也就没有太过较真。
在他们眼中，最重要的，是不用掏钱，就能白嫖一座坚固的石桥，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至于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最终，河伯乌执代表沉沙河一系，与小青山山神洛采，签订了这份在日后看来，影响深远的造桥协议。
也是沉沙河往后，最为头疼，被称之为，无物不管的协议，也被后世之人戏称为‘河神规范。’
小青山方面听闻自家神君揽下了造桥规划，而且如此巨额，都有些不太明白其中用意。
洛采采回到神庙，将众人召集至前殿。
“跟沉沙河那边谈妥了。”她开门见山，语气轻松，“桥可以造了。”
此言一出，前殿内顿时响起阵阵低呼，众人脸上皆是掩不住的喜色。
“不过，眼下还有几件事要安排。”洛采采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沙河水族答应帮忙，咱们可以先造一座浮桥，恢复两岸往来。”
“其次，从河边到小青山梯田那段路，得抓紧修缮。方便大伙儿运送淤泥。”洛采采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对了，运输队每人增发‘受气补贴’。”
“受气补贴？”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新鲜词？
“咳咳。”王万干咳两声，打破了沉默，“山神大人，这‘受气补贴’是何意啊？”
“这名字还不够明白？”洛采采挑眉，“去河边拉淤泥，不得闻那鱼腥臭气？这补贴，自然是补偿大伙儿受的这股子‘气’了。”
众人恍然大悟，随即又是一阵哄笑。这位山神大人，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都有。
“还有件事。”洛采采敛了笑容，正色道，“咱们人手不够，得从渡城招人。”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
“山神大人，这……这怕是不妥吧？”王万皱着眉头，率先开口，“咱们好不容易才聚拢了这些人，若是让他们回了渡城，万一不回来了，岂不是……”
“是啊，山神大人，这风险太大了。”
“可不是嘛，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脸上皆是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