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锋知道汪铁为人狡诈且毒辣,上一世的种种经历,已让他深刻领教过。
所以此刻绝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一旦汪铁知晓老姜等人行动失败,必然会使出各种阴毒手段。
为了避免意外状况真的发生,楚逸锋迅速找到陈志:
“陈叔,我刚刚才和汤市长结束通话,汤市长会即刻与驻军部队取得联系,安排他们派遣兵力,前来押解相关人员,不过,这中间会有一段等待的时间,在这期间,您务必再次提醒员工们,千万不能有任何松懈,也绝对不要让大家撤离岗位。”
“还有,得马上通知医务集团那边,同样要保持高度警惕,不能放松,人员也不准撤离。我们必须严阵以待,熬过这段关键时期,绝不能给那帮人可乘之机。”
陈志听后,立刻点头应下,掏出手机赶紧打电话进行安排。
看着陈志在打电话,而楚逸锋则在原地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汪铁可能会有的动作,李德军知晓事态发生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逸锋,我都已安排完了,两边都是全员在岗没有走的,而且还有家属也赶来帮忙,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打完电话的陈志又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陈叔,园区外接应的人抓到没?”
楚逸锋陡然想起,出去的人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动静。
“哎呀,我忘问了,你看我这记性。”
陈志懊恼地一拍脑门,正要再拨电话,电话铃声却先响了起来。
“主席,跑了一辆越野车,我们就堵住一辆厢货和三个大面包。”
未待陈志开口,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一个大嗓门。
“坏了!”
楚逸锋的心猛地一沉,担心什么来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陈叔,马上再通知一遍所有人,对方有人逃跑,一定会通风报信。接下来肯定会发生大事件,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有大动作。我担心他们会来抢人,让所有人严阵以待,都准备好武器,做好打场硬仗的准备。”
陈志听闻,瞬间一扫疲惫,五十多岁的人点火就着,扯开嗓子便吼道:
“他奶奶的,放马过来吧!咱水务人可不是任人践踏的蝼蚁,今儿个非得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干他娘的!”
边骂骂咧咧边拨打电话,向外传递楚逸锋的指令。
打完电话,又电脑登录 qq 群:
“水务的兄弟姐妹们啊,决定生死荣辱的时刻已然来临,那帮恶狼,妄图夺走集团,咱们不能答应,水务人向来众志成城,握紧身边一切可作武器之物,让我们以血肉之躯,筑起扞卫正义的长城,准备浴血奋战!”
消息甫出,群内顿时如火山喷发,回应之词此起彼伏。
一时间,整个水务集团,线上线下被这股炽热的士气紧紧包裹。
楚逸锋放眼望去,只见原本静谧的水务集团大院,此刻已化作备战的堡垒。众人倾巢而出,寻觅可用之械。
有不少人跑进仓库,翻出撬棍、铁锹、大锤,更有人扛起灭火器,还有人将扫帚柄抽出变成木根,所有人全员皆兵。
楚逸锋缓缓吸气,试图让自己在这汹涌的浪潮中,寻得一丝安宁,可内心的波澜却如风暴袭来,肆意翻滚,一旦敌方纠集力量前来夺人,很可能引发一场恶战。
此刻,无论是奋战在一线的员工,还是闻风而来、仗义相助的家属,每一个人都是,这生死棋局上的关键一子,不容有失。
他的脑海中,各种险象环生的场景,如走马灯般轮番闪现。
若来者是警察,仗着己方人多势众,反倒是可以拖上一拖,必竟法不责众,而且这里面很可能会有,亲戚朋友连带关系的,再一个必竟都是为公家办事,谁会傻到往死里得罪人。
怕就怕来的是那些打手混混,地痞流氓,那帮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和他们没有人性可讲,没有仁慈可谈,那必将是一场混战。
虽说己方人多,但真的面对穷凶极恶之徒,而且不会是少数,这些水务集团工人,普通的老百姓一员,哪里能经得住他们一个冲锋。
想到此,楚逸锋眉头紧锁,只盼望着部队的支援迅速降临。也期盼着来抢人的,最好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开越野车逃跑的是老姜司机猴子,人如其名,向来鬼精灵的这小子,老大带人摸进水务集团,他就把车停在十字路口,关掉大灯不熄火,两眼一直盯着,水务集团总公司方向。
当发现人群涌动,奔向他们扑来时,迅速挂档踩油门,越野车咆哮着,就逃离了现场,而身后那几个傻瓜,点火挂档倒车调头,哪里还来得及,全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群给按住了。
猴子不敢停留,虽然确认已无追兵,但仍然一路疾驰,直奔金樽会所,他得赶紧回去,给汪局长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