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晏婳情三人,他们也是又惊又喜。
唐牧野鬼哭狼嚎道:“哇没天理啦!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洗盘子。”
“我堂堂唐家二少爷,到这来什么粗活都让我做呜呜呜。”
他伸出一双手:“就让我一个人干活,凭什么不让那俩货陪我一起做。”
晏婳情三人看向他的手,上面划出不少小口子,应该是干活时不小心割到的。
江旭阳捧着地瓜:
“谁让你打碎的盘子最多,暗戳戳骂人家还被人家听见了,人家不罚你罚谁?”
裴怀玉拢拢身上的小披风,衣领上一圈毛茸茸的,堆在他脸侧,更显娇贵。
“我可是熟读过撩妹语录的人,人家自然舍不得让我干重活。”
这三人那天一齐被冲到桃花岛上,又被一家姑娘收走做夫侍。
唐牧野这实心眼的,做什么都毛手毛脚的。
惹了人家姑娘不高兴,自然是什么都罚他做。
曲明珠笑的合不拢嘴:“要不我分你一个夫侍,帮你一起洗碗?”
唐牧野一甩手:“哇你也欺负我!”
六人经此一劫,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能商讨下如今的对策。
江旭阳继续啃一口地瓜:
“我们得想个法子溜出去才行,这地方有些古怪,不可久待。”
“那些桃花树,有些问题,不过我那天似乎看见,大师兄也跟着我们一起被冲上来了。”
晏婳情神色微凝:“纳兰阮把他关在密室,今晚我去看看他。”
六人合力商量着对策,所幸如今情况不算太糟糕。
那夜嗜血石被碎,暗海也平静下来,飞舟已经被各宗长老修复。
现在他们正合力清算弟子,找丢失的人。
“唐牧野!你碗又没摆整齐!给我重新摆!”
一道暴躁的女声传来,唐牧野一听,顿觉头疼。
“来了来了,女罗刹又来了。”
六人回头看去,一女子挽起袖摆,头发被束成利落的高马尾。
正双手叉腰,怒视着唐牧野。
后者挠挠头,脚下生烟:“摆那么整齐干嘛!是吃饭又不是吃碗。”
晏婳情脸上闪过疑惑:“为什么这岛上那么多男侍?”
裴怀玉笑着解释:
“这岛上夫侍也分两种,一种只用干活,像我们三个就属于这种。”
“还有一种是生来便在这生活,就像你刚才见到的那些。”
后面这种夫侍,不仅要日常服.侍妻主,还得在榻.上.耕.耘。
晏婳情点点头,“那你们明日等我消息。”
这岛上住着不少人,每一家的房子都是花苞的形状,还挺好看。
三个姑娘没要夫侍,刚好能住一家房子。
夜晚,晏婳情如约来到纳兰阮家中。
她到时,纳兰阮正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杯桃花酒。
身侧还有两人半跪在地,给她细致的捏肩捶腿。
一头金发披在肩上,被月光一照,更显风情。
小桌上摆着杯茶,她随手一指:“妹妹,坐。”
“桌上放着晾好的桃花茶,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若是喜欢的话,待会带回去一些。”
晏婳情笑着道谢,桃花茶很香,甜而不腻,温度也刚刚好。
【这茶中加了东西,能迷惑你的神智,让你口吐真言。】
“幼稚。”
她要是纳兰阮,现在干脆就一刀捅死所有怀疑的人。
还犯得着用一杯茶试来试去。
除非她带来的价值,能压过纳兰阮杀人的冲动。
可她一个连灵力都使不出来的小菜鸡,到底能为她带来什么?
“好茶。”
她放下茶杯,眼中含笑。
杯盏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响声。
两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可这笑意背后,各怀心思。
纳兰阮从贵妃榻上坐起身子,抬手一挥:
“下去吧。”
给她捏腿的那两个男人,恭敬垂首行礼后默默退下。
屋内只剩下两人,气氛骤然沉寂下来。
“嘎吱——”
木门被推开,纳兰阮朝晏婳情招手:“过来呀,妹妹。”
晏婳情抬脚走进密室,密室空间很大,墙壁上镶嵌着大小不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能清晰的照亮每一个角落,比月光还要明亮。
密室位处中心,与其它三个空间相连。
纳兰阮把手搭在留影石上,半空中很快浮现出三道画面。
她摊开手,嗓音温柔:“妹妹你看,这就是我新收的三位夫侍。”
晏婳情抬头看去,脸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好奇和惊讶的神情。
三道画面上,正好对应着傅闻皎、镜无尘、鹤惊澜三人。
三人正躺在冰床上,还未醒来。
晏婳情眼眸一颤,傅闻皎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包扎过。
现在静静的躺在那,就跟睡着了似的。
看着他的脸,她莫名想起那夜他提剑杀出飞舟时,决绝又孤寂的背影。
她突然很想问问他,稳坐弦音首席的位置,累不累,又疼不疼。
纳兰阮仔仔细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妹妹,说来你和这三人到这的时间倒是很接近,可曾认识这三人?”
晏婳情意识回笼,来了来了,这才是今夜邀她前来的真正目的。
可有系统在身,她当然不会被一杯加了料的桃花酒影响。
“不曾。”
她答。
见她神情不似说谎,纳兰阮才放下心来。
“真是可惜了,若是妹妹认识,我还说要分给妹妹一个夫侍。”
晏婳情但笑不语,她只要傅闻皎便够了。
还有两个,扔远点。
“统子,这纳兰阮盯着,我怎么做任务?”
“我总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达吧?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迷晕她?”
【有。】
“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