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办完,楚云镶将皇姐郑重交给秦书禹,希望他遵守承诺,给皇姐幸福。秦书禹再三表态绝对不会辜负镶王所托。
离开新房,秦华山与镶王又商量了如何假装投靠楚瑞行,实则是留守京城的力量。暗中收集朝中情报拉拢中立大臣,随时注意楚献帝的动向,一旦病情加重或事情不妙,配合镶王行动。
同时也告知了贤妃三皇子去了东南,德妃四皇子将去高昌的信息,让秦华山可与蒋平璋暗中接触。
秦华山见镶王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仍安排得井井有条,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
从秦府出来,楚云镶和洛小七直奔蒋府,德妃的娘家哥哥,右相蒋平璋。
时值正月,京城被寒冷的空气紧紧包裹。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如锋利的刀刃割着肌肤,天空中高悬着一轮冰冷的残月,洒下惨白的光,更添几分寒意与孤寂。洛小七带着楚云镶如一抹幽影般潜入右相蒋平璋的府邸。
蒋府规模宏大,朱漆大门虽已略显斑驳,却仍透着往昔的威严。门楣上的雕花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两尊石狮子蹲守两侧,仿佛也被这府中的压抑气氛所笼罩,失了往日的精气神。
翻墙入内,庭院中落叶堆积,无人清扫。廊道的灯笼摇曳着微弱的光,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似是不安的幽灵。池塘里的水几近干涸,荷叶残败地耷拉着,锦鲤也不见踪迹。
蒋平璋在书房中,他年近五十,面容消瘦,眼眶深陷,曾经锐利的双眸如今满是疲惫与落寞。他的两鬓斑白,皱纹如刀刻般爬满额头与脸颊,嘴角微微下垂,带着一丝苦涩。一袭华服早已没了往日的挺括,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曾经的他,野心勃勃,妄图扶自己的外甥四皇子楚项君上位,在朝堂的权力争斗中一手遮天,如果四皇子上位,自己便可位极人臣,掌控天下大势。
然而,猎场惊变后,六皇子政变上位,如今,四皇子自身难保,被监禁在皇宫,随时有被清理的可能,他的势力如大厦倾颓。他满心的不甘与悔恨,却又无力回天。
每一次呼吸都似带着沉重的叹息,往昔的荣耀与梦想如今都化作泡影,只留下这残败的府邸和一颗被绝望填满的心,在这漫长的寒夜、寂寞的京城中独自煎熬,不知何去何从,只能在回忆中缅怀着曾经无限接近却又彻底失去的辉煌。
为了以防万一,他遣散了府中一半的下人,低调地变卖部分家产,准备随时跑路。还将自己的两个嫡子偷偷送往乡下躲藏,期盼最坏的结果是能留下蒋府血脉。
突然一声响动,把正在沉思的蒋平璋吓了一跳。
抬头,就见两个黑影已站在书房。
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就听楚云镶道:”右相莫怕,本皇子不会杀你。“
洛小七也拿出一枚德妃的发饰递过去,右相可识得此物?
蒋平璋能位居右相,绝不是假把式。他从坐位上站起,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识得,识得,求镶王救德妃和四皇子。“
楚云镶不客气的坐上主位,又拉了把椅子让小七也坐,才淡淡对右相说”起来说话吧。“
而是,楚云镶德妃母子被囚禁在宫中,遭遇瑞王和黑袍人逼迫交出私兵,交废了项王武功的事说了一遍。就在蒋平璋紧张到不能呼吸时,话锋一转,就在关键时刻,被一名仙尊救出送给了本王,说是任由本王处置,四哥多次暗杀于本王,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处置他们?
蒋平璋又是扑通一跪,”求镶王高抬贵手,放过你四哥,今后,不仅是项王府,就是我右相府是认你镶王为主,马首是瞻“。
”好,本王故且信你“。
”以后,你就是本王安插在楚瑞行朝中的一枚暗钉,我会安排专门的人和联络。你有消息,也要及时传递出来“。
”现在黑袍人正在四处追杀四哥,四哥也没更好的去处,本王打算调一支军队加上四哥自己的私兵和死士,一起护送四哥和德妃去高昌府,镇守大夏的西边边境“。
蒋平璋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安排了,至少,四皇子的兵力还在,命还在,比什么都要强。
”王爷想得周到,我为舍妹和四皇子先谢过王爷的以德报怨之恩“。
”好,现在就带你去和他们见一面吧。有些事好当面交待“。说完一个手刀将右相打晕。洛小七将两人送进空间,就立即瞬移出城,前住暗影阁城郊暗庄。
赶到时,德妃和楚项君都还没睡。母子俩害怕啊,在这陌生的地方,前路茫茫,哪里睡得着。
当德妃看到楚云镶带着蒋平璋进来,激动的扑上去一把抓住哥哥的衣袖,泣不成声。
等三人情绪平稳下来,楚云镶单刀直入,将与右相的谈话内容再说了一遍。没想到楚项君听完,一点也不排滞,只问,”不知九弟能给我多少兵力“?
“给你一万虎喷军加一千龙隐卫,再加上你自己的五万私兵和五百死士,你也可以在本地招兵,以后高昌就是你的封地,高昌城地势险要,中间有西夜小国和蓝氏城连接中原与西域,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守住高昌,阻挡西域军队过境。让你去守卫国门,也不枉他皇子身份”。
“好,我去,多谢九弟不计前嫌,四哥定当守好大夏的西门。希望九弟早日拨乱反正,救出父皇,还大夏一个太平盛世”。
楚项君跪下行了一个叩拜礼。“只是走之前,我想见一下那天救我的仙尊,再当面致谢!不知九弟与仙尊是何关系”?
楚云镶故作高深的沉默了一会,”现在仙尊有要事在身,不方便见你,以后自会相见,再谢不迟。“
洛小七叫来外联司堂主苏格拉,让他调两名暗影阁高手过来,不一会儿,“暗影堂”堂主苏瑾带着两名暗影阁丙字组的两名高手丁一,李二过来。洛小七让两人与蒋平璋见过礼后,让二人作为蒋平璋的贴身亲近跟在右相身边。
随后,楚云镶和洛小七退出来,让德妃母子与蒋平璋说点体己话,亲人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