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珩,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是小孩子,你总不至于把我当三岁小孩吧?”
闻言,裴知珩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他脸上神色是担忧的。
“惜惜,你身体还没好全,我实在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你如果再有点什么,我真的会疯。”
南惜被裴知珩这句话逗笑了,她伸出手捧着男人的脸低低的笑着:“知道了,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裴知珩本就春心荡漾,此刻看着南惜这双眼这双眼,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瞬间像是被小鹿乱撞一样,跳个不停。
他下意识的就要低头凑过去,可就在唇瓣将要贴上女孩唇瓣时,南惜突然的松开捧着裴知珩脸的手,她后退两步,很刻意很明显的行为。
南惜转过身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沉默。
裴知珩自然也知道,但他没有再明显的说什么,只是轻轻走上前揉了揉南惜的脑袋。
他转身出门。
南惜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目光变得晦暗起来,她和裴知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自己不会对他这样排斥。
可……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微微抿唇,觉得费劲儿就没有再想了。
脑海中的思绪依旧是乱的。
以前李嫂在的时候南惜还能跟她聊聊天,可现在别墅里佣人多了几个却都是生面孔,且这些佣人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他们低着头不多说半句废话。
南惜楼上楼下的转了两圈,实在是没别的事要做,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失了什么东西。
她实在无聊便拿出手机给裴知珩打视频,裴知珩正忙着开会,可看到手机界面上打来电话的人是南惜,他立刻就接了。
“裴知珩……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女孩儿的嗓音透过麦克风柔柔弱弱的传来,裴知珩一下子感觉心口被填满了。
他原本冷峻的脸上瞬间浮现笑意。
“乖,再忍忍,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南惜笑着道:“你要回来吃晚饭吗?你想吃什么呀?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你多说几道自己爱吃的菜好不好?”
裴知珩点头,他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南惜的问题,他要吃的菜名也一一报出来了。
视频对面女孩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固定支架上,她手里拿着本书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无心看书,所以这电话才会打到她这儿来。
裴知珩低低笑着,可还是不忘叮嘱:“老婆,注意保暖,在家别光着脚走路,小心着凉了。”
“知道啦!”
两个人三言两语挂断了视频。
裴知珩一抬头,办公室里其余股东都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裴总消失这么久,公司一大堆烂摊子都丢给他们这些股东处理。
如今,这人好不容易一声不吭的回来了,怎么看着又像是有些不对劲?
所以说刚刚跟他打视频的是裴太太吗?又或者说是视频里那个女人?
如果真是他在外面养的三,为何他们这些吃瓜群众等了这么久,还没等到裴总在网上爆出自己离婚的消息,顺带公布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呢?
果然,豪门圈里就是是非多。
裴知珩微微抬手,底下众人都开始发表意见,会议继续进行……
裴知珩盛着夜色回家,他以为都这么晚了,那个说要等他回家吃饭的人估计早就睡了,可谁知他人刚到门口,面前的客厅门就被打开了。
“欢迎回家!”
南惜身上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她就那么笑容明媚的出现在裴知珩面前。
裴知珩冷冷地站在原地,他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之后,他嘴角缓缓染上笑意,阴影处的双眸渐渐红了。
“宝贝,谢谢你。”
南惜故作生气的皱眉,她双手叉着腰,这副样子可爱极了。
“裴知珩,我们可是夫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裴知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将外套脱下,脸上那些情绪都被藏了起来。
南惜结果他的衣服挂到衣架上,看着他换了鞋,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
“还以为这么晚了,你肯定是睡着了。”
“怎么会?我说好了要等你回家一起吃饭的。”
裴知珩心里感动的不行,可这些情绪他不能表露出来。
他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揉:“惜惜,我当然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可下次别总是一个人在沙发上等我了,我要是超过七点没回家你就自己吃饭,然后乖乖睡觉好不好?”
南惜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吧。
裴知珩便笑了:“正乖。”
他们一起吃了晚餐,一起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裴知珩去洗漱的功夫,从浴室出来后就没看到主卧里的人。
他有些失落,可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早就意料到了,不怪她,都是自己一手作出来的。
他叹息着上床,正要够壁灯的开关,南惜那只小脑袋突然从被窝里探出来。
裴知珩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他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南惜伸出手,我跟白花花的手指在他面前晃动。
“裴知珩,你怎么这副表情啊?是不欢迎我跟你一张床睡吗?”
裴知珩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快速起身跳下床,将卧室里所有的灯都开了,当他转身看到床上的人还在的那一刻,他突然间就笑了。
“南惜,你和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这样可爱,你是要了我的命。”
南惜不明所以,却又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她皱着眉头,将两边碎发别到耳后。
“你在瞎说什么,我一直都在床上,是你自己粗心大意,都没发现我。”
“对对对,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裴知珩大步流星的跳上床,连人带被子的拥进怀里。
南惜笑着让他松开,裴知珩直摇头。
他这时候才看清楚床上有两床被子,中间的位置南惜已经隔开了。
类似于一个楚河汉界。
他哭笑不得,却又因为她肯和自己同床感到高兴。
“裴知珩,我这样对你,你一点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