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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不停地喘着气,这连续的追击让他十分疲累,反观江白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心里多少有些挫败感。

“小贼,你逃不掉了,认输吧!”

江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忽然轻声道:“你怕高吗?”

“可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能怕高?”夜莺脚步挪了挪,在狂风中勉强站定。

“那就好。”江白回过脸,眼睛再次弯成了月牙。

他转过头去,从腰间抽出一块黑布,裹住了脸,像是某种仪式。

夜莺在身后看着,有种奇怪的感觉,难道……

江白纵身一跃!

身体如同飞鸟一样滑翔而出,冲进夜色的迷蒙中。

夜莺快速走出几步,想要抓住,但最后还是晚了一步。他瞪大眼睛,看到江白在风中滑翔,而在他的脚下却是如同万丈深渊。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御风之术,他竟然达到如此层次?”他内心震撼不已,绝没想到这才是江白的脱身之法。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往自己周身摸了摸,发现自己在追击的过程中早把多余的兵器扔掉了。

人类的道宗法术主要是御灵为主,灵器理论上可以是世间万物,但大多数人主修的都是自己的兵器,这也是御剑术最为着名的原因。

不过,虽然理论上御灵可驾驭万物,但像是御风这种驾驭自然万象的能力从来跟人类没有关系,那是神族的范畴。

夜莺只是一介凡人,他想不通江白怎么就会的御风之术。现在更糟糕的是,当他想要继续追击的时候,自己身边并没有能够用以御灵的器物。

有的只是周围的风。

难道是要学他一样?夜莺正想着,往身下一看,不禁胆寒。

江白用的当然不是御风之术。

此时江白保持着滑翔的姿势,像是一支箭一样朝着丞相府的方向斜插而去。此时他两臂的腋下各出现了一面紧绷的布,连接着他小臂和大腿,像是把自己撑成了一个风筝。

他紧盯着丞相府一座建筑上探出的鸱吻,从远到近,从模糊到清晰,在身体将要撞上之际,他一只手迎上前去,从掌心涌出一股无形的气团将他包裹住。

紧接着他的手一举突破气团,握住了鸱吻,将身体扭转过来半伏在屋脊。然后又是一个翻身,以双手作为支点,将身体落入山墙之下,借着半开的窗,将全身滑了进去。

屋内的公输丹听到了动静。

作为富家千金,公输丹其实是个很无聊的人。自出生以来,无论是作为父亲的公输右,还是其身后一整个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似乎谁都把她当成了透明。但却在另一方面,她又是被管束最严格的人。

她几乎被限定在丞相府的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只有得到大人的允许才能离开,一旦被发现偷跑出去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她不准学习道法,也不准习武,就连学问伎艺之类的东西也需由专人来教导,而教导她的那位老师又通常放任她游戏。唯一教她有用的,居然是画画。

因为老师觉得公输丹不怎么见人,连找个人说话的机会也很少,于是就让她把心事画到纸上,所以很多时候公输丹都习惯在自己的房间里作画,然后看着自己的画发呆,每一幅画,都是她内心的一个小世界。

当江白闯进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寻人,而是下意识地快速将自己刚画的画收好,然后才扭过身去。

就是这一瞬间,她的双瞳放大如灯,手上的画也随之落地。

“你是……是你!”她竟然一下子认出了江白。

江白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下来的时候,面罩被勾了一下,正好解掉了,露出他的面容出来。

面对夜莺,他是特意暴露身份,但对公输丹,他本意不想显露身份。因为他现在是一个贼。

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有点窘迫,更别提这女孩居然一眼就认得了他,明明只是那天的一个照面罢了。

他低头扫了一眼地面上的画,蓦然发觉那画中之人正好是他的样子。

看到这里,江白就算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没错,就是我。”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该死地,忽然就紧张起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的……”公输丹显得有些紧张,还注意到了江白穿着的夜行衣。

江白眼珠一转,觉得现在未必就全是坏事。之前他的计划是直接把人打昏了抱出去。现在或许可以用更平和的办法。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直接就上来就牵起她的手。

“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公输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哪里想到对方会如此主动。

她的心理被江白吃准,后者也惯用这种直接有效的办法。关于泡妞一事,江白多年的总结,总结出来大概是:对一个长相上佳的人来说,直接是最有效的办法,并且百试百灵。

不过江白还是低估了公输丹的理性,即便已经明显地有些昏了头,但仅存的理性还是让她挣脱了江白的手。

“我还在受戒,不能跟你出去。而且,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白没撤,只好硬扯起来:“我之所以穿成这样,只是因为想见你。自从上次见到你后,我夙夜难寐,心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再见你一面,哪怕是铤而走险。”

他的眼神澄澈认真,看得公输丹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说得很小声,心跳却跳得厉害。

“我没有胡说,我这次来见你,其实也是想向你发出邀请,今夜,你是否愿意和我到外面去,相伴而行,同游城郭?”江白作出邀请的手势。

“相伴而行?”公输丹低低地说。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希望借你一夜的时间,容我向你表达我的心意。”江白的语气一下子紧张起来,“当然,如果你现在选择拒绝,那我就离开,从此再也不会来打扰你。”

说完,他便假意离开。

果不其然,他刚作态要走,公输丹便心里一紧张,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别……我……”

她还是有点担心。

江白深谙欲擒故纵之道,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立马挣开她的手,执意要走。

公输丹愈发紧张起来,伸手再度赶紧拉住:“我答应你!”

唉……江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丞相的家教很糟啊,这女儿这么容易就被人拐走了。

看来,得好好给她教育一番才行,不过在此之前,先把她带去见郡主吧。

他先让公输丹把门外驻守的婢女都遣散了,然后挽着她的腰从院中一步跳落在屋顶正脊之后,几步之后就已经脱离了丞相府的地界。

公输丹愿意配合的情况下,江白大大减少了被发现的风险。其他人都好说,只要别是公输右这老怪物就好,若是让他发现自己正在拐走他的女儿,不吃了他才怪。

好在今天他的运气不错,并未发现公输右的踪迹,倒是那只夜莺从九圣塔上下来了,远远地就看到他在往这边赶。

江白冷笑一声,从手中转出灵弓,将其转出一个人高,正立在身前。

只见江白侧着身子,左手抱住公输丹,一脚顶在弓上,右手拉动弓弦,一道金光幻灵箭随之拉起,射出!

长箭破空,顷刻间来到夜莺身前,几乎难以躲避。

夜莺双瞳瞬间放大,立马于身前浑圆化盾,奋起格挡,但仍旧被激射而来的幻灵箭一路顶着,四处电光火石,直到将他顶落入山墙之下。

等他再爬上屋顶,江白早已不见了。

百宝应约赴往醉生梦。

命案发生后,经过短暂休整,醉生梦已经再度开张。

那名前来邀请的女姬走在前面,百宝跟在身后,从醉生梦旁边的一道长廊走过,长廊旁边是放天城内的一道穿城之河,名为曲江,因其在城中蜿蜒曲折而得名。

曲江沿岸,两道长廊将其裹挟起来,长廊挂满了各色的街灯,将河面照得或明或暗。

江面上,游船来往纷纷,其中既有简易的乌篷,也有精致的画舫,甚至还出现有三层楼高的楼船。

楼船不仅体型庞大,装饰上更尽显奢侈华丽。它静淌在曲江中心,橘色的灯火通明,映衬着它丹红的木质,上面淡淡地散发着星斑般的玉色。在楼道或甲板上,或是商人旅客,或是公子女姬,纷纷驻足而立,饮酒赏景,别是一般游趣。

百宝不知不觉间穿过长廊,来到了一处码头边上。带路的女姬驻立在身前,从旁边矮树上取下一只粉色的灯笼,按着某种规律轻轻晃动。

百宝正想着这大约是某种信号,抬眼便望见那艘楼船如庞然大物般朝他过来。

“店内诸有不便,所以颜姑娘选择在船上迎接公子。”引路的女姬看出百宝心里的疑惑。

“你们都叫她颜姑娘?”

“伎艺之道,向来以花名行道,颜姑娘人情伎艺二修,烟雨姬是颜姑娘的花名。”女姬回头报以一笑。

船靠岸后,百宝在她带领下登船。

甲板上驻立着不少的人,男男女女,原本正在饮酒纵乐,此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

百宝心有疑问,正想开口,引路的女姬却先开口了:“公子可知,船上粉灯在曲江代表什么?”

“不知。”百宝摇头。

他往河面前望去,来往的画舫上,也都挂起了粉灯。有女姬坐在船头抚琴,和唱着柔糜之歌,对面围坐着几名眼露糜光的富家公子如痴如醉。有的索性连抚琴唱歌的都不要了,只看到几个人衣着暴露地围坐着喝酒,时而吟诗,诗里尽是胭脂之色,讨好之意,难称高雅,明显地为了博美人欢心。

“它代表着船娘,一种在游船上为男子提供游乐的的女妓。”走在前面的女姬微微回过脸来,勉强扯出一丝浅笑。

百宝心头一颤,忽然明白了什么。

“颜姑娘说公子不是东土人,想必对人间诸事不甚了解,所以让奴家好好地解答。”

“她果然是一早就知道了。”

其实不用她这么说,从烟雨姬令人到夜狼营请他就能看出,烟雨姬一早就知道他是魔族人。

“那公子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女姬走到楼前停下,与楼内只隔着一道门槛。

百宝忽然觉得这像是某种选择,要么进去,打开某种禁忌之门,要么退后一步,离开这里。不知道是不是烟雨姬的意图,还是他在胡思乱想,他稍稍收敛情绪,问:“那些船娘,和醉生梦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女姬摇摇头,“有些富贵少爷会邀请店里的姑娘去作船娘,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久而久之,店里的姑娘或多或少都做过船娘,但有些船娘不一定是我们的姑娘。”

“差别很大么?”

“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主要是价格的问题,不同的人为不同的欲望标价,有人觉得值,有人觉得不值。重要的是为欲望标价本身,这意味着欲望可以得到的。对于寻常的船娘而言,醉生梦的船娘是另一种欲望,代表价格也自然不同,但即便是在醉生梦之内,人与人的价格也是不同的。当然,奴家这里说的价格,不一定是金钱,对于越高级的欲望,金钱有时候是苍白的,所以往往会有不同的条件,这些条件,就是它的价格。”女姬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这段名为欲望的话,令百宝一下子想到烟雨姬,和她所设置的条件。

那个赌局,就是她的价格。

“这样的话,你们和商品又有什么分别?”

女姬低头,俄而忽然欠身,郑重地地向他行礼。

“有的人要活着,不能要求太多。”

百宝眼角一抽。这句充满玄思的话,配合上女姬手持粉色灯笼郑重的一拜,令他顿时有种锥心之感。

他也紧跟着赶忙拱手,回礼起来。

“公子不必多礼,方才是奴家觉得无礼了。”女姬低头表示歉意。

“是我无礼才是。”百宝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其实谁会愿意自己成为商品,任人标价呢?他忽视了对方的感受,问出了一个想当然的问题。

他忽然有点不安,再望向四周,来来往往的画舫从楼船周身驶过,繁杂的乐声在他极为敏锐的听觉下放大,愈发地心寒。

有人说,魔族人有情无爱,却又会把魔族人描述成无情的恶棍。对百宝而言,生于魔域的他见惯了杀戮,让他对死亡视若平常。但有些东西,不仅是对他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对所有的魔族人来说都能引起共思的,那就是亲情和尊严。

看着眼前卑微的人影,和那些活在画舫内的卑微灵魂,此情此景,和他当初逃离的魔域何其相似。

都是因为欲望。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忽然不太想踏进去了。

“有被拒绝的船娘么?”他问。

女姬微微抬起头来,琉璃一样的双瞳露出惊讶,然后便明白过来。

她低声回答:“被拒绝的欲望,不能称为欲望。就像当年的月灵姬,在一次次的拒绝过后,就再也无法留在这里。当最大的欲望消失,所带来的,是一次毁灭。”

百宝能理解她的逻辑,烟雨姬是醉生梦最大的欲望,如果她被拒绝,其实是对她的一种否定,对于靠为欲望标价的醉生梦来说,是一场巨大的愚弄。

想通了以后,百宝知道这一趟恐怕还是不可避免了。

“那请带路吧。”百宝淡淡地说。

女姬低头行礼,同时应了一声是。

百宝进了楼内以后,外面的景色消失不见。引路的女姬带着他一直上了三楼,才在一处房间前停下。

“颜姑娘就在这里面。”她微微欠身,作出恭请的手势,同时也将灯笼递了上来。

百宝接过灯笼,深呼吸一口气后,推开门进去。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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