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东西越来越难吃了！赔钱！”
“就是就是，还那么贵，真不值当！”
渐渐地开始也有人反应鲁婆子的小摊的东西越来越难吃，本来鲁婆子就是靠着在云素艺摊子旁边看胡乱学的。
但是一开始鲁婆子舍得放油，放肉，放面。大家也就绝对值，觉得好吃。
宋翠翠休息少，这脑子也有些发昏，调料什么的也把握不好。再加上鲁婆子越发地克扣用料，自然就明显了。
吃过云素艺家铺子的一下子就能吃出区别，不会上当。而一直吃鲁婆子家的人，此刻也能吃出不对了。
“哼，我这可都是油是肉！你们那些钱能吃着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在别家能买着吗？”鲁婆子穿上新衣服，握着钱，底气都足了许多。
若是这两人买的人少了，那就把油和肉都加回来，等生意好一些，再扣回来就是了。
云素艺家的铺子是不会降价的，自家的可要便宜些，那些人还不是得来自己这边！
“你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的摊子可都是好油好肉！”
“卖吃食不能这么没良心吧！那可都是吃进嘴巴里的东西！”
“前两天我孩子说肚子疼，我还以为是他乱吃东西。讲不准就是这里的东西的问题。”
鲁婆子听见这话终于有了反应，若是人少还有法子让他们再买。可要是吃食有问题穿了出去可就糟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那孩子一天吃了啥你都知道？这么多人吃了都没问题，就你孩子有问题？
我看你也不像个有钱的，指不定你那孩子吃了什么呢！”
这边的糟乱都对胡家没什么用，卖完最后一根油条，胡以南他们就收拾好东西走了，家里还有娘做好饭等着呢。
这也就导致他们错过了赶来的王婆子。
王婆子抱着元宝赶来，眼尖地看见了处在人群中的鲁婆子。看着鲁婆子不像是处在好事儿的样子，王婆子就停了下来，尖着耳朵听。
“哼，还什么鲁家摊子，人家胡家是最先来卖的。”
“可不是那婆子叫云素艺吧，第一天带着她大儿子来的，我还买了呢，那叫一个香啊！”
“切，原来是照着别人家做的。真不要脸，还冠上自家名字。”
“抄也抄不出个原味儿，真丢人！”
被揭了老底，鲁婆子的脸顿时羞红了，被怼的哑口无言，一个劲儿的“我，我……”
王婆子眼珠子一转，走了出来，“谁说是抄的！”
突然的声音让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了，大家都盯着发声的人。
王婆子看了一眼鲁婆子，走到人群中间，“鲁婆子的儿媳妇知道吧！宋翠翠，那是我的女儿！
我和素艺可是好姐妹，我们之前经常一起来镇上的。”
王婆子在心里暗喜，村子里的人肯定不会把这丢人的事说出来。
再说了自己说的可都是事实，并没有说现在她和云素艺关系还好。也没有说是云素艺把方子告诉了自己，更没有说是自己告诉鲁婆子的。
“啊？难道他们是一家，只是分成两家开的？”
“不成吧，如果是一家怎么会味道差那么多？”
“人家都站出来说了，人摆在那里能有错吗！”
“哼，这做生意的都只想挣钱，把我们当肥羊呢！”
“可是云婆子那家确实是很实惠啊，而且味道一直没变过。”
不少人都以为王婆子的话动摇了，但是鲁婆子没说话呢，指不定这其中还有些啥呢！
“鲁婆子，真是这样的？”
鲁婆子看着王婆子就知道不好，这吸血虫一定是来要钱的。这会儿刚好被她碰着了，要是自己不认，这事儿肯定是揭不过去了。
可若是自己应了，那王婆子还不知趁机要多少钱呢！
当初就不该让儿子去那宋翠翠，一家的讨债鬼！讨厌鬼！
可现在的局势，若是不应下来，借着云婆子的摊子把事儿盖过去。那她保证，最多不过后天，这摊子就没人来了！
咬咬牙，鲁婆子凑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是啊，这是我亲家母呢，翠翠的娘。和的关系好着呢，我能开这摊子都是靠我这亲家母呢！”
鲁婆子也不是好惹的，那胡家不好直接攀扯，可是王婆子既然想要钱，那这趟浑水就必须趟！
把事儿挑明了，以后要有个什么也要让王婆子一起！
王婆子也感觉到鲁婆子说的话不对，可是能要到钱不是？难不成这镇上的人谁还会那么空闲？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
“害，那应该就是那小孩儿自己吃错了什么吧。”
云素艺在镇西的名声好，再加上小摊贩们跟她关系不错，平时也帮着说两句话。所以带上了胡家摊子，也没人说什么了。
事情解决了，但是鲁婆子却没了卖吃食挣钱的心思。心里乱糟糟的，只想甩掉王婆子，赶紧回家收拾宋翠翠。
拉着儿子赶紧收拾了摊子，鲁婆子就往家跑。却在转角的时候被王婆子拉住了。
王婆子满脸堆笑，那态度就像是看着一推金子一样。
“亲家母，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得感谢我？”
鲁婆子挤出一个笑，不想和她多说，“真是谢谢亲家母啊，我有事儿就先回去了啊。”
“哎，亲家母我才从你家过来的。能有啥事儿啊，我跟你一起回去也行啊！”
这话成功地让鲁婆子黑了脸，还真是宋翠翠那小贱人，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还没完，王婆子又开了口：“亲家母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要的就是些钱而已，你挣了不少吧。要是我管不住我这嘴巴，那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啊！”
“给你给你！都给你！”鲁婆子抓住一把钱，塞进王婆子的篮子里，不耐烦地说。
王婆子也不恼，看了看，啧了一下儿，“亲家母你这可不厚道啊，你这一天就能挣那么多。我女儿给你做牛做马的，你就给我这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你可别太过分了！宋翠翠还要在我家过活！”鲁婆子眼里迸发出恶毒的光，要钱就是割她的肉啊！
王婆子却像听不懂一样，舔着脸笑了笑，“看亲家母这说的，翠翠是你家媳妇儿，不在你家过活还能在哪里？”
言下之意就是我要钱，宋翠翠已经是你家的人了，跟我可没关系。
鲁婆子这也明白了，知道王婆子薄情爱财，可没想到居然连女儿死活都不管。
得了，人家亲娘都不在乎自己女儿过的怎么样，自己这个婆婆怎么做都不过分吧！
“呵呵，你可真是会挣钱啊。”鲁婆子把所有钱都拿来出来，给了王婆子。看着王婆子还想开口，里面说话堵住了她的嘴。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你可别太过分了，大不了我不开那摊子了！”
王婆子看着堆的小山一样的铜钱，满意地点点头，亲昵地拍了拍鲁婆子，“哎呦，亲家母怎么这么见外，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亲家母先忙，我带着元宝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啊！”
看着王婆子一扭一扭地走了，鲁婆子肚子都气鼓了！
为了挣钱可是起了大早！忙活半天没挣着钱不说，还赔进去不少钱！她的肉啊！她的面啊！
都是宋翠翠！这扫把星！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她！
带着怒气，鲁婆子现在满心满意都是要回家去！
结果，刚没走多久呢，就又被人拦了下来。
“鲁婆子是吧？我想把你的方子买下来，不知道可不可以好好谈谈？”掌柜带着商业性的笑，跟鲁婆子好商好量地说着。
刚刚被王婆子恐吓着拿走了钱，正一肚子气儿没处撒呢！这人上来就要买她挣钱的方子，这不是纯粹瞎扯呢吗！
“你要买我的方子？哼，那可不便宜！”
掌柜听着有商量的余地，连忙说道：“只要您肯卖！我们肯定是不会亏待您的，你看你想要多少啊？”
“我想要多少？我想要一万两！这可是挣大钱的方子，便宜你了！”
掌柜的没想到她一个老婆子还真敢开口，别说一万两了，她这辈子怕是连一百两都没见到过吧！
哦！这是在逗他呢？他一个大掌柜好好跟她说不听是吧？
“您开玩笑了，一万两是万万不可能的。一个方子怎么能卖一万两呢？”
鲁婆子双手插着腰，“不是你说的不会亏待我吗！老娘就要一万两！没有一万两不卖！看你贼眉鼠眼的就不是好人！没有钱还想来骗方子！我呸！”
掌柜的及时躲开，一口恶心的浓痰落在了他放在站的位置。
鲁婆子的话狠狠刺着掌柜了，这爹娘生下来他就这副模样。从前没当上掌柜的时候，没多少人瞧得起他。不少人拿这说事儿，这都多少年了，他没被人这么说过了。
鲁婆子是吧？好！很好！
掌柜的也不再跟她多话，转身就走。鲁婆子看着掌柜的被她骂跑了，顿时感觉轻松不少，还在后面儿说着难听的话呢。
掌柜的得了话，立马去回复东家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添油加醋，东家有自己的眼线，今天的对话说不准他刚结束，东家就得了消息。
“这么说，那婆子是不肯卖了？”东家斜躺在太师椅里，手里拿着一杆水烟，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眯着眼睛，像一只老鼠。
掌柜的弯了弯腰，“东家，那婆子说要一万两才肯卖。”
东家吸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既然人家不识抬举，那我们也不用留手了。这事儿啊，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东家。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掌柜的再度弯下了腰，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东家这是默许他出手了，那鲁婆子不是有个儿子吗？呵呵，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