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额头见汗,他有意借着对方的攻势,推动自身真气循环,加速突破。
只感觉体内那团真气在经脉奔涌,一次又一次冲击瓶颈。
“再多一点......就差一点......”
猛然间,罗晋一拳直捣他面门。
韩漠不能再等了,双脚猛踏地面,径直硬接对方一拳,却同时以真阳诀的力量轰出自己重拳!
拳对拳!
“轰”的闷响,两股力量碰撞。
罗晋闷哼一声倒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溢血。
韩漠则也后退两步,胸口有些发闷,可体内却陡然“嘣”的一响,恍若某道屏障被打破。
“居然在实战中突破了!”韩漠心头惊喜。
“从此我便是淬体三层初期了!”
在场众人难掩诧异。
“那家伙居然赢了!”
“而且看样子他还显得游刃有余,罗晋可不是菜鸟啊。”
罗晋强忍痛楚,挣扎起身嘴里念叨着:“可恶,怎会这样......”
白君临见状知道无力回天,再争下去毫无意义。
他咬牙冷笑道:“行,你确实有点本事。我白君临输了这场赌约。”
他随即让手下取出一个檀木盒交给韩漠:“这是我白家的一点小玩意,你可收好。
以后若再让我碰到你看不顺眼,我不会跟你废话了,直接拿下。”
韩漠不卑不亢的,收下盒子:“好,若再遇到,你也不用留情。”
白君临一甩衣摆:“我们走!”
那帮人随即陆续钻进SUV,绝尘而去。
赵文华松了口气,看向韩漠:“小韩,你又赢了。等下瞅瞅那盒子里是什么。”
众人围拢过来,韩漠当众轻轻打开檀木盒,只见里头放着一串翠色石珠,散发淡淡荧光。
赵雪嗤笑:“就一串手链?”
韩漠却有所感觉,心中念道:“未必是凡品,这里似乎蕴含微弱的灵气?”
正当他打算再仔细探查,忽见唐诗语起身下车,已走到门口:“好啦,人都走了,咱们也该上路了。韩漠,你负责接下来三天的行程,可别让我失望。”
赵文华笑着道:“那我们也回去了,小韩,接下去就看你了。另外,别忘了你还有个嫂子要照顾。”
韩漠苦笑:“放心,我会安排好。另外,赵总你多留意下韩庄那边。”
赵文华点头:“行,等你办完事,我们再好好聊。记得要拿到寒玉蟾卵。”
就这样,赵文华和赵雪先离开。
韩漠与唐诗语上了出租车,缓缓离开唐扶苏宅邸。
半路,唐诗语好奇的取过那串石珠左看右看:“这么漂亮的珠子,感觉里面好像有股能量。”
韩漠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便随手递给她:“你若喜欢,就拿去戴。”
唐诗语愣了愣,不客气的“嘿嘿”一笑,直接带上。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咯。”
韩漠也没多心,暗道:“待会儿回家后再研究吧,这串石珠或许来历不浅。白君临虽然嚣张,但出手的确大方。”
这一番小插曲,让韩漠心情复杂。
他微微舒了口气,对唐诗语说:“待会儿我得先回住处,给我嫂子换药。你若不愿意,我可以给你在附近订酒店。”
唐诗语摇头:“爷爷让我跟你过三天,我就住你那里。我怕你半夜跑路或把我撂下,那我岂不是白跑了?”
韩漠只好点头:“好,都听你的。”
他脑中却在快速盘算:“秋梅的态度不知如何......唉,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韩漠与唐诗语共乘出租车,一路颇显沉闷。
车上,唐诗语抱着那串“翠色石珠”,目光时不时瞟向韩漠,内心也在盘算:
“爷爷那性子,说话不留情面,可又让我和这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年轻人相处三天,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他给的古方确实博大精深,足见功底不俗。”
唐诗语并未声张她对那本古方的浓厚兴趣,只是摆了下手腕上的石珠,若无其事的轻哼道。
“虽然不清楚你从哪儿学会的那些,不过既然爷爷肯把寒玉蟾卵拿出来,那我就陪你走这一遭咯。”
韩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同居挑战”,明白现在绝不能让唐诗语生出什么不满情绪,否则整件事都会黄。
于是他故作轻松的回应。
“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保准让你玩得开心,住得舒心,同时还能保证你的安全。至于之后,你满意了,我就带你回去,咱们皆大欢喜。”
一番话听的唐诗语却在心里噗嗤一笑。
“瞧他一板一眼,好像真把自己当保镖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这样想着,车已经在目的地停下。
韩漠付了车费,率先下车,目光扫向那栋不算新的小区楼房,心底轻叹道。
“这破旧环境里一下子多出个唐诗语,不知秋梅会不会尴尬。”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房门轻轻一推。
李秋梅听到声响,撑着受伤的腿就要起身迎接,但还没走两步,就先看见跟在韩漠身后的唐诗语。
李秋梅愣在那里,“这姑娘是谁?”
脑海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一时间一股说不清的紧张感涌上心头:“莫非韩漠在外面又带了别的女人回来......?”
她强忍伤脚的火辣疼痛,快步走近:“韩漠,这位是......”
唐诗语动了动嘴,先说道:“我叫唐诗语,要在这里暂住三天。你可能就是韩漠那个嫂子吧?放心,我不是来捣乱的,纯属不得已。”
李秋梅一听“什么三天?住一起?”疑惑不解。
韩漠不好明说寒玉蟾卵一事,只是打着哈哈:“秋梅,你别多想。这是我要帮忙照顾的人,等过几天她满意了,自然会走的。”
尽管解释得含糊其辞,但李秋梅还是微微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她心想:“反正又不是我收留人家,我也没立场管这么多。韩漠办事自有他道理。”
随后,她看了看唐诗语干净利落的装扮,那种兼具书卷气和灵动的神态令她略感自卑,暗暗道。
“人家小姑娘可比我年轻貌美,怕是村里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