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异性的上下属，升职快的都会传出这样的流言。
能接触到唐怀瑾的，都会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好，也会清楚他能胜任这个职位。
外面的人也不会因为竞争，嫉妒等，对他造谣。
所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在公司范围内流传。
能传到宋太太的耳中，就说明沈佳和唐怀瑾做出了一些暧昧的举动，让外人捕捉到了。
宋太太意味深长道：“你们刚复婚，感情还不稳定，要小心了。”
顾非笑了笑：“多谢宋太太关心，我相信沈佳。”
这句话让牌桌上的另外三人神色各异。
沈佳玩的花他们也是知道的，顾非这句相信，是真的相信，还是不想管，她们心里都有了答案。
顾非的确不想管。
他不仅不想管，还希望唐怀瑾能努力点，最好能上位，他已经做好被抛弃给个几千万补偿的准备了。
不要补偿也可以。
转眼间又到了项目汇报的日子，顾非陪着卓轩去沈氏做汇报。
沈氏有医药相关的项目，汇报不用直接对沈佳汇报，而是对项目经理汇报。
项目经理也是医药行业出身，他们交流起来没有那么困难，顾非不用在会议室陪着，就出来透气。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视这个城市。
十几层的高度不足以看清楚这个城市的大半景色，底下的人也没有那么渺小。
不远处的大厦挡住了扑向顾非的阳光。
他站在阴影里，听见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他偏头一看，见唐怀瑾正拿着两杯咖啡走向他。
这一层是会议室的楼层，看唐怀瑾径直朝着他走来，不像是要去会议室，想来是来找他的。
果然，唐怀瑾在他身边站定。
他站在阴影里，而他站在阳光里，朝着他递咖啡。
他没接：“我不喝咖啡。”
做公关的心都细致，顾非和唐怀瑾见过那么多次，他不喝咖啡，就连茶都很少喝的习惯，唐怀瑾不可能察觉不到。
他是故意的。
顾非疲于应对这种小手段：“唐董秘找我有事吗？”
唐怀瑾被顾非拒绝也不生气，把另一杯咖啡放到了消防箱上。
他回身，笑容里含着得意：“顾先生，不用对我那么有敌意，我没想做什么。”
拒绝他的咖啡就算是对他有敌意了吗？
顾非无奈：“我一直都不喝咖啡，你要是觉得我拒绝你是敌意的话，也可以。”
他话语变得锋利起来：“和我见了那么多面都没记住我的喜好，能记住其他的股东的喜好吗？”
沈佳没有收回股权，顾非还是股东。
他这句话算是老板对员工的提醒，或者说指责。
唐怀瑾得意的笑容消失了：“我会记住的，下次不会了。”
“我今天来找顾先生，是想来和你谈谈关于你们的研究项目的事情。”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并且看向了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的卓轩。
“顾先生也明白，类似的研究项目，在出结果之前都是亏钱做的。”
“所以在投资这些项目上，沈氏会更加谨慎。投资经理进行评估之后，相关的部门会出一份报告，项目会经过董事会的商议决定做不做。”
这就是沈氏流程走得很慢的原因。
越是大的企业，投资就会越谨慎，流程就会越繁琐。
顾非不由得想到了之前沈佳想投资却一直都没投资的那次，是不是也因为流程繁琐导致的。
但他很快否认。
就算投资慢是流程繁琐，可沈佳截断他们的其他可能也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折腾他，想听他求她。
“所以？”
见唐怀瑾半天说不到重点，顾非有点不耐烦。
“其他董事甚至股东都在反对，只有沈总想做，这个项目才会继续。”
唐怀瑾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沈总因为这个项目很为难，希望顾先生不要让沈总为难。”
顾非了然，他也不想让沈佳为难。
可是他不找沈佳，找别人投资沈佳又不乐意。
“唐董秘是陪着佳佳一路走到今天的。”
唐怀瑾听见顾非对沈佳的称呼，不适皱眉。
他不喜欢顾非这样亲密的喊沈佳，但又没有办法，他们是夫妻，他只是下属。
“你应该相信她的投资眼光，也知道她不是那种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投资者。”
顾非以沈佳的投资眼光拒绝唐怀瑾，他无话可说。
“佳佳三次想投资的项目，你不该觉得它没有价值。”
“至于董事的对这个项目抱有悲观心态，如果他们的能力比得上佳佳的话，那他们的话语权会比佳佳更重，那你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来跟我说这些。”
他能看见唐怀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灿烂的阳光也掩盖不住那难看的脸色。
他给这个话题收个尾：“你还是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归你管的不要管。”
唐怀瑾勉强一笑，侧身喝了一口咖啡，掩盖差点冒出来的怒火。
他不能生气，至少不能再这里对顾非生气。
“谢谢顾先生的提醒。”
他眼眸一转：“还没有祝福你们复婚快乐，我还以为沈总会举办酒席。”
沈佳是想举办，被他挡了回去。
只是这种事情不该和唐怀瑾细聊，顾非也就不解释了。
“多谢。”
顾非的冷淡让唐怀瑾不满，他又喝了一口咖啡。
“沈总百忙之中空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想来是想带顾先生去度蜜月，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沈总愿意为顾先生花心思，令人羡慕。祝你们下周蜜月愉快。”
他看顾非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我还有事，失陪了。”
说着他就把喝完的空杯扔进了垃圾桶，朝着电梯走去。
顾非知道，沈佳是最在意公司的，她不可能在百忙之中专门抽出时间和他度蜜月。
就算要度蜜月，也是顺带的。
也不知道沈佳要去哪里，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长途飞机了。
卓轩的会议持续到下午下班才结束。
正巧碰上沈佳下班，就顺带送卓轩回去。
在送卓轩回去的路上，车上格外安静，只剩下沈佳敲击键盘的声音。
最近沈佳好像很忙。
是因为要空出一周的时间的缘故吗？
顾非想和沈佳说不用这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