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被气得胸口起伏。
“江锦书,你找死………”
青素却已经上前一步挡在江锦书的身前。
“沈将军,我听青禾说过沈将军你武功不错,今日不如奴婢就请沈将军赐教一番。”
说着青素就已经将手放在腰间,眼里都是战意。
看着青素的动作,沈南星只感觉心里一梗,只怕这个青素的武功不比青禾差啊,自己今日若是跟她打起来,只怕是没有把握赢。
“江锦书,你别得意太早!大姐的案子,我定会追究到底,若是大姐真的因为你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你。”
江锦书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自信与从容。
“沈将军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怎敢阻挠大理寺办案?沈将军要是想救自己的大姐,可别在我这雅韵居耽误功夫啊。”
沈南星愤恨的看了看江锦书,又看了看挡在她身边的青素,最终一挥手袖。
“你等着,我把大姐接回来以后再跟你算账。”
瑞王府。
北初朝周时予拱手。
“主子,江小姐让青素去见玢儿的父母了。”
周时予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倒是心思玲珑剔透。”
“给青素安排两个人,保护好玢儿的父母,三天后,让锦书看到她想要的结果。”
陶家。
陶夫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照顾着孩子,陶丰因为被验尸,案子又还未结,棺材就这样停在大堂里。
欢儿靠在陶夫人身边。
“祖母,我的母亲呢?母亲怎么还没有回来?”
志儿也开口道。
“祖母,我的母亲呢?我的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陶夫人看着两个孩子一脸哭意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心疼的掉眼泪,这个两个孩子,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又要失去母亲,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伸手将两个孩子揽在怀里。
“造孽啊,造孽啊………”
“欢儿,志儿,你们听祖母说,只要祖母还有一口气在,祖母就会照顾好你们,你们是亲兄妹,怎么知道你们都不是同一个母亲,或许之前也闹过一些不愉快,可是孩子,你们的父亲都是陶丰啊,你们已经没有父亲,以后你们兄妹二人要相亲相爱的,这日子才能够过下去啊。”
两个孩子靠在陶夫人身边,欢儿似懂非懂的开口。
“祖母,不是母亲生的也是我的哥哥吗?”
志儿眼睛珠子转了转。
母亲,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大理寺内,沈南月与玢儿关在一起,孟晚独自关在一起,三人都各自心怀鬼胎。
沈南月思考着近日发生的事情,自己让玢儿去买毒药的事情很隐蔽,就连细柳都不知道,孟晚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还让大理寺带来了济民堂的药童?
孟晚看着不远处沈南月闭目养神的模样,开口嘲笑。
“都要死到临头了,沈大小姐还能睡得着,当真是让人佩服。”
沈南月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走到牢房门口,靠近孟晚的牢房一些。
“孟晚,我好奇一件事情,你这些日子并未离开过陶家,你是怎么知道玢儿买毒药的事情的?你背后是不是有人?”
孟晚听了笑了笑。
“沈大小姐你怎么才反应过来?你当真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了吗?”
自己得罪了谁?沈南月的脑子里瞬间浮现了江锦书的脸,与自己有过节的就是江锦书了,可是不对啊,江锦书还等着自己帮她拿和离书呢?她和离书都没有拿到,不可能看着自己出事的!更何况她也不可能知道玢儿卖毒药啊?
“孟晚,不管你背后是谁,你都不可能得逞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从这大理寺走出去,你我的账,慢慢算。”
孟晚听了满脸不屑的冷笑一声。
“那我拭目以待。”
自己虽然不懂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但是今日也看明白了一些,那位督察司来的很及时,极有可能那晚那位姑娘出手了,那位姑娘可以随意进出大理寺牢房,还能请动督察司帮忙,看来身份不简单,沈南月这次一定逃不掉了。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大理寺卿再次升堂审案。这一次,不仅沈南月、孟晚、玢儿三人被带上堂,连带着沈南星和督察司司使也作为旁听列席。
陶夫人也在一旁等着结果。
整个大堂气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大理寺卿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宣判。
然而,大理寺卿却并未急于宣判,而是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经过这三日的深入调查,本官更是怀疑此案另有隐情,需重新审理,玢儿,本官再问你一遍,真的是你杀害了陶丰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玢儿与沈南月对视一眼,咬牙开口。
“是,是奴婢杀害了陶丰,奴婢认罪。”
沈南月听得松了一口气。
沈南星总感觉今日会有什么意外,急忙开口。
“余大人,玢儿已经认罪,不如宣判吧,陶少夫人家里的丧事还等着处理,还有两个孩子也需要人照顾,陶夫人到底年龄大了,又经历了丧子之痛,只怕是照顾不好孩子啊。”
孟晚还在极力争辩。
“大人,既然此案还有疑虑何不彻查清楚,玢儿现在明显就是替沈南月顶罪,在牢房里,我听到沈南月跟玢儿承诺了许多东西。”
大理寺卿一拍案板。
“肃静………”
随即开口道。
“玢儿,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忠心的丫鬟,不过你的身份可不只是一个丫鬟,你还是为人儿女的。”
“来人,带玢儿父母。”
沈南月不免慌了起来。
玢儿父母怎么会出现?
随着大理寺卿的命令,玢儿的父母被侍卫带了进来。
见到玢儿,玢儿的母亲立刻泪如雨下。
“玢儿,你这孩子,怎么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托人给母亲送信啊!”
父亲则强忍着泪水,目光看着玢儿。
“玢儿,你有没有受苦,这是大理寺,有没有挨打啊?”
玢儿满眼泪水。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沈南月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心中暗自祈祷玢儿不要背叛她。
大理寺卿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缓缓开口。“玢儿,这世上最大的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当真要替别人顶罪,让你父母忍受丧子之痛吗?”
“今日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将真相说出来,还能与你父母有机会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