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等待期间,路朝夕一直焦虑的咬指甲。
如果真是梁知今,她就可以在路识之前让这个女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梁知今和万宴一样,都是害死她爸的凶手。
路朝夕把指甲咬破了血,才从恨意中回过神来。
再迟一点,宋引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开车走了。
她赶紧启动车子远远的跟上,一路都谨慎地保持着距离,还在半路的时候弃车坐了个出租车再次跟上。
虽然方法笨,但是保险。
在万宴手下待了那么多年,宋引肯定也是个谨慎的人。
所以路朝夕找到机会就换乘其他载具,绝不让宋引觉察出来。
她以为上次万宴带她去的会所就是藏梁知今的地方,结果并不是。
反而宋引停车的地方是另一家风格更露骨的夜总会门口。
等到亲眼看着宋引进去之后,路朝夕才从出租车上面下来。
她尽量装作来过很多次的样子,随意就走了进去,中间还朝门童抛了个疑似抽了筋的媚眼。
这家夜总会规模大得惊人,路朝夕跟丢了宋引,只能一层一层的查。
可她没有卡牌,没办法去到五楼以上的地方。
路朝夕试着偷偷溜上去过,无一例外都被发现赶下来了。
眼看着就要找到梁知今了,她实在不想就此放弃,于是准备坐电梯下楼搞到卡牌。
到一楼之后,电梯门刚打开,路朝夕就着急忙慌跑出去,哪知和端着酒的一个女服务生迎面撞了一个满怀,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路朝夕起来后连忙去检查女服务生有没有事,“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女服务生怀里紧紧抱着那瓶昂贵的酒,安全的第一时间也是看酒有没有被摔坏。
只是听到路朝夕声音时,她浑身都僵硬住了。
女服务生抬起青涩的脸,紧盯着路朝夕,试探叫了一声。
“路……路朝夕小姐?”
路朝夕愣了愣,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女服务生,确定自己不认识之后,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女服务生听到这句话,立马激动地站起来,连怀里十分珍惜的酒都掉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的软毯够厚,才没让酒砸坏。
“路小姐,我叫宫黎!那天是你在会所救了我的,我认得你的声音!”
宫黎用力握住路朝夕的双手,神情激动异常,“那天你闯进来在床前护住了我,昏迷之前我听见你叫路朝夕,我不敢忘,就在梦里一遍遍提醒自己,想着以后一定要报答你!”
路朝夕被宫黎的热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就点点头对她笑,“原来你叫宫黎啊,名字很好听。”
等等,她的重点好像放错了。
路朝夕收了笑,看着宫黎一身露骨的紧身短裙,很严肃地问道:“你在这里工作?”
就那裙子,开叉都开到腰上去了!
宫黎先是点点头,然后急忙摆手解释道:“路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在这里送酒,不是陪人那种!”
她说完,很是紧张地看路朝夕的反应。
“因为这里挣钱快?”
路朝夕边说边把地上的酒捡起来擦干净看了几眼,又问宫黎:“你是很需要钱吗?”
她问出的话不会让人觉得是嘲讽,因为语气和表情都很担心。
看着路朝夕关心的眼神,宫黎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赶紧低下头掩饰发红的眼眶,“不用担心的路小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没有辜负你救我的心意,我对自己的身体不会随便的。”
她不说,路朝夕也不能硬逼着人家对自己坦白。
但看样子,她应该不是自愿的。
想了想,路朝夕从包里拿出一张袁畅舞团的名片递到宫黎手里。
“这是我弟弟的舞团名片,上面有地址,你如果有困难的话就去那里找他,他会告诉我的。”
万宴三天两头收她的手机,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神经病犯了又拿走,拿走就不给了。
还是把袁畅的名片给宫黎比较保守。
万宴不是人,可有些人话他说的很对。
如果不能帮一辈子,那就一次也不要帮。
她既然已经在会所插手了宫黎的人生,那就尽自己所能,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