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事,已经落下了帷幕,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得到了相关的处置。
至于何倩倩对外散布关于温黎跟祁睿之间谣言的事情,也有了定论。
周淮青来问过温黎的意思,她摇摇头,没想着要追究。
何倩倩没有再联系过温黎,反倒是祁敏私下里为了这件事来特意找过她。
话里话外都是替何倩倩开脱的意思,也是将所有事情全盘都推到了何倩倩的头上。
“温黎,我实在是没有倩倩会这么做。”
“不过,她也是情有可原,着急之下才昏了头,你就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别同她计较了。”
祁敏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温黎也不好多说。
不然她真的要背上落井下石、仗势欺人的骂名了。
凌旦听说之后,愤愤不平道,“像她这种人,就应该给她个实实在在的教训,自己家里都朝不保夕了,还能想着陷害人,使这种下三烂的阴招。”
“我看再这样下去祁家也早晚得完蛋。”
温黎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别胡说八道了,小心祸从口出。”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很多话、很多事还是少说少做为好,全当不知道就是了。
适当的时候,装傻充愣总没有坏处。
凌旦撇撇嘴地说道,“那祁敏呢,祁敏不会还在那里充老好人吧。”
温黎点了点头。
虽然说自从何家的事情确认过后,何倩倩这段时间消停了不少,跟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走到哪儿都不被人待见。
但,凌旦还是觉得不解气。
她恨铁不成钢地开口道,“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当祁敏的伴娘吗?”
温黎无奈,“说都说好了,伴娘服也都送过来了,临时反悔不去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凌旦反问道。
她侃侃而谈地说道,“我有的时候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都在顾虑些什么,要是换了我,不爽直接上去干她。”
“我要是有一点不舒服,肯定不会让她们舒服半点的。”
温黎笑笑,没发表任何意见。
她也想这样做啊,可是她要顾虑的实在是太多了。
好在,她的心态还算是不错。
至少能做到既来之则安之。
她跟凌旦坐了会,收到了周淮青发来的消息。
周淮青:【还在外面?】
温黎回道:【嗯,我和凌旦在一起。】
周淮青:【需要我来接你吗?】
温黎:【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周淮青:【好。】
凌旦见温黎盯着手机屏幕露出幸福且甜蜜的笑容,想也不想地问了句,“周淮青?”
她挑了挑眉,八卦道,“你最近跟他关系好像好了很多啊。”
温黎嘴角的笑意很深,默认了凌旦口中说的这个事实。
最近几天,她跟周淮青的关系确实有了显着的改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
尤其是性生活方面,异常和谐且默契。
凌旦唉声叹气,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就是活得有滋有润。
她什么时候也能深刻体会一下。
“我先回去了哈。”温黎没再继续逗留,起身跟凌旦挥手告别。
“去吧。”凌旦恹恹地应道。
温黎回到玫瑰园时,别墅二楼的灯是亮着的,周淮青已经回来了。
他晚上的应酬少了很多,相对作息比较规律。
温黎上楼,路过书房的时候,听见周淮青再打电话。
还听见他冲着电话那头说了句,“我感情方面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温黎想要推门的动作停在了原地,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周淮青像是注意到她的存在般,挂了电话,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朝着温黎说道,“回来了。”
语气平和。
“嗯。”温黎点头应道,主动拥了上去,抱着他。
周淮青回应她的拥抱,边摸了摸她的头发边问道,“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温黎浅浅地笑着回应。
她又问,“你在打电话吗?”
“嗯。”
许是怕温黎多心,周淮青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工作方面的事情。”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温黎抱着他的手没有松动,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
多余的话一字都没有提及。
周淮青看着温黎,她似乎总是那样的宽和又温柔,总是能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给予他安宁。
让他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周淮青抱着未着寸缕的温黎躺在床上,指腹摩挲间,怀中的人止不住的娇颤。
他轻轻咬了上去。
很久过后,周淮青睡着了。
温黎躺在他边上,抚着他额间的碎发,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未接来电。
是周敏芝打来的。
温黎睡不着,她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向阳台。
她知道她跟周淮青之间的事情,瞒不了太久。
包括他们背着所有人偷偷领了结婚证。
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周敏芝的手段她很清楚,比起沈静书这个数十年养尊处优的富太太来说,她要难缠多了。
祁敏一个精于算计,省不得自己吃一点亏的人,都在她手下讨不到半点便宜,更何况是她。
周淮青于周敏芝而言,跟江臣差不多,也算是她视如已出且从小费心照料的半个儿子了。
她是除温家的人之外,最清楚温黎身世的人,也知道温黎的生父是谁,自然不会同意她跟周淮青在一起。
温黎看着无边的夜色,今晚没有月亮。
她不禁感慨,自己获得幸福的权利实在是太少了,也太奢侈了。
周淮青微有转醒过后,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人,发现空空如也。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温黎一个人站在阳台,身影单薄。
隔着落地窗,稍显落寞。
他下床,从身后抱住了她,“有心事?”
“没有。”温黎摇了摇头,后背坦然地贴着他。
周淮青戏说道,“那就是对我今晚的表现不满意了?”
“……”
他猝不及防的吻堵住了温黎接下来想说的所有话,也堵住了她所有的胡思乱想。
寂静的夜色中,只剩下她含糊不清的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