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安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鬼眼夜枭,眼神冰冷至极,像两把锋利的刀。
“……你做了什么?” 鬼眼夜枭扯着嘴角。
露出一排尖锐的獠牙,冷笑着说:“很简单…… 我让‘绝望’,真正降临了。欢迎来到地狱!”
“你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普通的地牢,而是【噬魂炼狱】。”
“在这里,死亡可不是解脱,而是噩梦的开始。
你们会变成新的实验体……和他们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中充满了残忍的兴奋,像个变态的疯子。
“你们的灵魂,会被炼化,身体会被改造,而你们的意识…… 将被彻底吞噬。”
“所以,尽情挣扎吧。”“轰!”
整个地牢猛地剧烈震动起来,像发生了地震,墙壁上的符文光芒暴涨,亮得刺眼。
无数黑色的触须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像黑色的蟒蛇,疯狂地缠绕向君佑安等人!
“操!这家伙,真的把整个地牢变成了活物!”
奕长风猛地往后退,弓弦拉得满满的,像个满月,箭矢一支接一支地射出。
可那些触须像长了眼睛似的,灵活地躲避着攻击,怎么都射不中,像在跟他们玩捉迷藏。
手中的武器都在不停地颤抖:“我们…… 真的出不去了?难道要命丧于此?”
君佑安的眼神沉了下来,他心里明白,再这么耗下去,他们迟早会被活活累死。
“没办法了……”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缓缓伸出手。
血色藤蔓像听到了冲锋的号角,疯狂地生长,像一条条嗜血的毒蛇,在空气中扭曲蠕动,张牙舞爪。
“只能赌一把了。”
“赌什么?” 奕长风一边左躲右闪地闪避触须,一边扯着嗓子大声问道。
君佑安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赌‘噬神藤’,能不能吞噬‘绝望’。我赌它行!”
猛地抬手,血色藤蔓像脱缰的野马,疯狂暴涨,像一张巨大的血色巨口。
气势汹汹地直接朝着鬼眼夜枭吞噬而去!
鬼眼夜枭的脸色终于变了,吓得脸都绿了:“你!你怎么敢!”
“咕嘟!” 血色藤蔓瞬间缠绕住鬼眼夜枭的身体,像个贪婪的吸血鬼,疯狂地吸收着他的能量!
“啊啊啊!” 鬼眼夜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尖锐又刺耳。
身体剧烈颤抖,像筛糠似的,他的皮肤开始迅速干瘪。
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橘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
“你……竟然能……吞噬……‘绝望’!”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像见了鬼似的。
眼中的猩红光芒逐渐熄灭,变得黯淡无光。
君佑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眼神冰冷。
“不好意思,我的噬神藤…… 从不挑食。不管是啥,照单全收!”
“轰!” 鬼眼夜枭的身体彻底炸裂,像个被打爆的气球。
化作一滩黑色血水,“噗” 地一下,渗入地面。
整个地牢猛地又是一阵震动,墙壁上的符文迅速熄灭,像被吹灭的蜡烛。
那些疯狂攻击他们的触须,也纷纷枯萎,像霜打的茄子,化作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去……终于结束了……” 奕长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像滩烂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累得像刚跑完马拉松,感觉身体被掏空。
独孤智依旧惊魂未定,手脚冰凉,像掉进了冰窟窿:“这…… 这特么的,比噩梦还恐怖…… 简直是地狱之旅!”
血色藤蔓缓缓收缩,像个玩累了的孩子,又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乖乖地隐入他的袖口,安静了下来。
此时另一边,沈月柔像只灵活的小鹿。
蹦蹦跳跳地踩着脚下软乎乎的腐叶,在黑黢黢的山道上左突右窜。
手指还紧紧地攥着藏在袖口里的通讯器,像是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沈月柔小声嘟囔着。
“君佑安他们也太猛了,完全超出我的想象,这下麻烦大咯!”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左顾右盼,终于瞅见一处隐秘的山洞。
洞口被密密麻麻的藤蔓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对这儿地形了如指掌的人才能找到。
沈月柔眼睛一亮,兴奋地拨开藤蔓,像只敏捷的小猴子钻进了洞穴。
洞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嵌在石壁上的一块暗红色水晶,散发着微弱又诡异的光芒。
就像一只神秘的小眼睛在盯着她。
沈月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掏出通讯器。
手指轻轻一按。刹那间,水晶表面泛起一阵像漩涡一样的奇妙波动。
“嗡!” 通讯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又森冷的声音从水晶里慢悠悠地传了出来。
“柔?” 这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劲儿,仿佛刚刚从一个满是血腥的噩梦世界里爬出来。
沈月柔咬了咬嘴唇,压低声音说道:“渡边君,大事不妙啦,咱们的计划泡汤咯!”
水晶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一阵低沉的笑声悠悠响起:“呵……”
这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弄味儿,就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来找我。”
渡边胧月的声音还是那么懒洋洋的,可沈月柔却敏锐地听出了里面藏着的危险信号。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男人最讨厌失败了,一丁点儿耐心都没有。
“他们的实力…… 比咱们预想的厉害多啦!” 沈月柔咬着牙。
声音都有点发颤,“君佑安、龙力奇、独孤旭,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学生,咱们小瞧他们啦!”
水晶那头传来一声轻轻的轻笑,渡边胧月慢悠悠地说。
“哦?沈月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啦?”
沈月柔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我可不是害怕,我这是实事求是嘛!”
“是吗?” 渡边胧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那你快告诉我…… 他们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