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比赛结束,个人的最好成绩已经来到了26分。
距离满分30分也只差四分。
而陈诚他们上场的陶欣,拿了12个积分,她人还没从诊室出来,在屏幕中都能看到她的开心。
毕竟赖长青黑了一天半时间的脸,都露出了些许笑容。
就是因为她已经超水平发挥了。
赖长青转头看向陈诚的时候,笑容就更灿烂了:“陈诚,学校排名我知道大概就这个样子了。
我们是不可能有机会冲击到前10的。
但个人第一的奖杯,我还是想把玩把玩的。”
陈诚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我尽力。”
其实这个比赛对于陈诚来说,没有任何刺激感。
哪怕是他坐到诊室当中,心里都没能泛起半点波澜。
比赛看到现在,他真的没有发现一合之将。
他是不激动,但外面看的人却有不少激动的不得了。
“这些病对于大师兄来说,应该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今天且就大师兄会不会发挥出他的全部实力,摧枯拉朽的碾压所有人。”
陶欣看到礼堂中有不少因为成绩不错,而高兴的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终于到我们学校的高光时刻了。
哼哼,高兴吧,也就这会儿你们能高兴一下了。
等一会儿看完我们陈教授,你们就该疑人生了。”
而在另外一个观察室内。
几个老头子悠闲的坐在一起。
“李老头,你今天安排的病人,有点不合规矩啊。”
李老摇头笑道:“我要是不这么安排,那就是不公平了。”
“话不能这么说,对其他人是公平了,但对陈诚来说就不公平了。”
“他要什么公平,疾病可不会对他说公平。
我们对他的要求和对其他学生的要求肯定不能一样。”
其他几个老头子都摇了摇头,对于李老这做法有点不认同。
毕竟这是扰乱了比赛公平性。
但这不妨碍他们看戏。
几个老头子都饶有兴致的看着陈诚准备怎么应对李老的特别关照。
陈诚在比赛一开始的第一个病人就懵了。
前面的比赛,开场都是感冒症状,不管是哪种感冒类型,反正都是感冒。
到他这儿不一样了。
比赛时间一到,就见一个老人走进了陈诚的诊室。
陈诚示意老人在位置上坐下,“你老是哪儿不舒服?”
老人坐下来,就开口道:“发烧,一直找不到原因的发烧。
退了烧没多久又起来,持续了得有一年多的时间。”
听到老人的话,陈诚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在礼堂观看的人也都懵逼了。
屏幕上的所有人就只有陈诚的这个病人,和其他人的不同。
别人都是感冒,到他这里的就变成了无名发热。
众人一看到无名发热,就立刻想到了一个很有名的案例。
那就是华夏建国的第一代领导人中。
就有那么一位是这个病。
长时间的无名发热,各种医生各大医院治了个遍。
怎么都没办法。
最后是一位宗师老爷子,开了一副药给治好了。
但显然同为无名发热,这个老人和那位领导人的肯定不会一样。
“我先诊个脉。”
老人听到陈诚的话,便把手放在了脉诊上。
诊脉期间陈诚都没有开口。
脉诊显示老人病在少阳。
“您是不是往来寒热?”
“对,就是往来寒热,开始的时候先发冷,全身发抖。
体温也不高,抖一会儿之后,慢慢的就不抖了。
等不抖了,就开始发烧。
38、39,然后就发烧,也不出汗,感觉很热。
但是到被子里面去捂出一身汗来,就退烧了。
只是等汗下去了,慢慢的它又开始。”
显然老人看过很多大夫,对于陈诚的语术很清楚。
直接把自己的症状都说了出来。
“没有便秘或者拉肚子的情况?”
老人直接摇头:“没有。”
随后陈诚又问了一些口渴不渴这些标准的问题。
得到答案之后,陈诚陷入了沉思。
在陈诚思考的同时,礼堂里面算是炸锅了。
其他人的画面都没人看,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画面。
在看完屏幕中的字幕后。
礼堂里的所有人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
邱冰冰张着嘴不可思议的向旁边的方柳问道:“大师兄,这是被特别关照了吗?”
方柳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是不是被关照的时候。
你看出来这是什么问题了?”
邱冰冰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不太清楚,这个没有汗,按道理来说应该是麻黄汤症。
但是他说只要捂出一身汗,烧就会退。
这个汗肯定不会是细汗,通常会是大汗。
要知道我们所有的方子都是以出细汗为主。
出大汗病必不会好。
而且你说他是麻黄汤症吧,他不是发热恶寒。
他是发热恶热,这王老师也没讲过呀。
真没看懂。”
“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病人又说是往来寒热,往来寒热的话,该是少阳证。
但他又有太阳伤寒的表现。
咦,不用猜了,大师兄好像给处方了。
我们看看是什么方子应该就明白了。”
其实陈诚思考的这一会儿,并不是说被这个病症难到了。
而是他想到了这绝对是老爷子们故意的。
这个病拿给温病派以营卫气血辨证的大夫,陈诚敢打包票100%治不好。
这种病你只能根据他的传经来治。
片刻后,屏幕上出现了陈诚开的处方。
柴胡,桂枝,白芍,甘草,生姜,大枣,地骨皮,鳖甲。
方柳看着屏幕不停的眨眼:“桂枝汤加柴胡?
这个怎么看?里面都带一点病毒性感冒的样子,为什么不用麻黄?”
说完他就盯着邱冰冰看。
邱冰冰皱眉思考了好一会儿:“你别看我了,我也不清楚。
不过这个方子还是解肌用的。
桂枝汤有补充津液的作用,应该也是津液不足。
哎呀,我也想不明白。”
说着说着,邱冰冰就开始不停的摇晃脑袋。
礼堂里的人多数如此,赖长青此时都在摇头。
因为陶欣问他,陈诚这个方子是何用意。
他也很懵。
只有几位老爷子,此时正笑容满面。
郑老爷子看到陈诚的处方,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随即一拍扶手:“好一个模糊对模糊。”
一旁观看的任老却摇头道:“你这个说法要误导很多人。
这可不是模糊,这个病不是一个典型的病例,所以陈诚开的也不是一个典型的方子。
他的方子可是很对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