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兰心里一惊,赶忙出去,借口上厕所,看到裴大海往以前关着她的草屋走去,里面传来女人害怕的哭喊声。
看着那个和自己以前相似遭遇的女人,秋玉兰心底一揪,走上去询问道:“大海,她是谁啊?”
“你不会吃醋了吧?你怀孕了,我只能玩别人了……况且你现在一脸的土气,你别和我说你要撒泼。”裴大海有些生气了。
“大海你误会我了,没事的,我只是看看这贱人……咦?你没给她饭吃吗?”秋玉兰看着脏兮兮的空碗说道。
“反正被我玩完后她就给李关正了,还能赚一万块钱呢。伺候完我,又去伺候我发小,真的是想想都刺激。”裴大海猥琐的说道。
“别饿死了,我去给她弄点饭。”
“正好你也是被我妈带回来的,她太吵了,你教教她怎么习惯这里的生活,晚上我会来找她的。”裴大海说完就走了。
秋玉兰拿新碗准备了一碗饭递给顾菲菲:“吃吧,别饿坏了自己。”
顾菲菲看着眼前怀孕的女人:“你别来劝我!我是被拐卖的!我家里人还在找我!”
“我知道。”秋玉兰平静的说道“不吃饱的话,这么远的山路,你跑不了多远的。”
“……”顾菲菲还是吃下了,狼吞虎咽,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
“山西是山谷,出口只有东边的村口。”秋玉兰淡淡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去到村口,剩下来的就靠你自己。”
“那你怎么不走。”顾菲菲说道。
“因为我跑不了多远的。”秋玉兰笑了笑:“你先打我,然后把这个衣服塞进肚子里,遇到人就说,你去村口池塘。不要让她们看见你的脸,也不要和守村人搭话。”
“你……经常这样做吗?”
“嗯……快打吧……”秋玉兰捡起地上的碗。
“我……我不行,我害怕”顾菲菲颤抖着说道,看到顾菲菲这个样子,秋玉兰直接一个碗砸在自己头上,随着碗的破裂声鲜血从头上缓缓而下。
顾菲菲感激的抱了抱秋玉兰,随后往门外跑去,秋玉兰往地上一躺:“希望你能跑出去。”
很快晚上来临,裴大海喝的醉醺醺的来找顾菲菲,结果屋子里哪还有顾菲菲的影子,只有一地血泊,秋玉兰躺在血泊里。
裴大海踢了踢秋玉兰:“那小贱人呢!”
“对不起大海,我被她打晕了……啊肚子好痛”秋玉兰这次是真的感觉到疼痛了。可是裴大海还是拳打脚踢。
秋玉兰只觉得下身湿了:“大海,求你别打了……我羊水破了……”
裴大海一看还是转身喊张美娇:“恶心死了,妈,玉兰要生了!”
张美娇立马冲了进来,将秋玉兰扶到床上:“玉兰啊,给我生个孙子哟,好玉兰,我去给你找接生婆。”
黑夜寂静,一声声女人的惨叫回响在大山之中……
“生了,张姐,可惜是个姑娘……”
“姑娘?!真没用,算了,长大还能伺候伺候男人给我们赚点钱”张美娇大喊晦气。
另一边方宜和顾乘风终于有了秋玉兰的消息,立马前往山村:“希望玉兰好好的。我们就过去看看,打探一下在报警知道吗”顾乘风说道。
“知道了,穷山恶水出刁民。”
当方宜和顾乘风从村头走到村尾,村里虽然其乐融融的,还有村中人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这时裴大海打麻将回来看到了他们,立马冲回家和张美娇说了。
张美娇很快镇定下来,将秋玉兰和小孩藏了起来。
方宜和顾乘风连秋玉兰的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方宜心慌了:“我怎么总觉得心慌呢?我们回去报警吧乘风。”
很快,警察来调查了,结果整个村子都找不到有秋玉兰的存在,这个案子不了了之。
方宜放心不下秋玉兰,总觉得她就在自己附近,于是和顾乘风一起留在了小镇上教书,一旦两人有空,就会去附近找找。
时光过得飞快,眨眼间就过去了五年。
方宜和顾乘风正忙着给新来的孩子们办理入学。
这时,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裴阿娣,五岁半了,学费是多少?”
方宜内心一阵惊讶,这个声音熟悉到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了……
方宜抬起头,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脸:“玉兰……”
“是我……”秋玉兰望着方宜笑了笑:“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你说,你受委屈了,我找了你好久,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把你找到……呜呜呜”方宜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女儿还没有户口身份证,求你们帮我给她一个上学走出大山的机会吧……”
“……好……我一定会给我大侄女办好的……”方宜整理了表情,笑着摸了摸小裴阿娣的头:“阿娣……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