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稳住了手臂。
摸摸它的羽毛。
语气激动。
“雪球,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雪球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栗子。”
“对了,我今天烤了红嘴鸟,还有一只没有开始吃呢,分给你好不好?”
“......”
林青一会儿扒拉抽屉,一会又拿着钩子取泥团。
还把自己自己采摘的干果也掏出来,摆在雪球的面前。
雪球不会说话。
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林青转悠一圈又一圈 。
林青不管雪球吃不吃,直到把桌子摆满了才停了下来。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
趁着雪球啄食栗子的时候,泥巴团被撬开,露出冒着腾腾蒸汽的草叶包。
用筷子把草叶包扒拉开,撕下一条鸟腿就要去冲洗。
林青突然停住了脚步。
算了,红嘴鸟也算是雪球的同类了。
而且又用沙葱和盐腌过了,还是不要给雪球了。
雪球低头啄食了几只栗子后,转身跳下去,把野兔抓着放在了林青面前 。
好像在说是送给她的礼物 。
林青一把抓起来,然后摸摸它的头。
“谢谢你,雪球,之前你送的兔子和鸡,我也收到了,很好吃。”
她拍拍自己的肚子和嘴巴。
雪球回来了,还带来了礼物。
林青觉得这是目前来说,最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好像是老友重逢一样。
只是雪球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总是在山洞桌子和椅背上跳来跳去。
而是有些深沉的望着外面的天空,顺着台阶站在了平台的栏杆上。
林青有些些难过。
她知道留不住雪球,能偶尔见一面已经很好了。
雄鹰就是要翱翔在天上的。
而不是停留在某一个人的身边。
雪球还记得她,会给她带礼物回来,她已经很开心了。
天阴沉了下来,雪球回头看了一眼林青。
林青知道它是要走的,就低着头去扫麦穗。
麦穗需要用捶打,或者碾压才能去掉壳子。
扫了几下,还是没有忍住。
回山洞拿了一只编织的小篮子,里面放了一把烤过的栗子。
烤过的栗子被剥去了棕色的外壳,里面是黄黄的果仁。
林青拎着果篮,才想起雪球是鹰,它没有手可以提。
林青尴尬的把果篮放在了栏杆上,一时觉得自己很傻。
雪球在栏杆上徘徊了几趟,扇动了几次翅膀。
发出了嘹亮的啼鸣声。
翅膀煽动的风流涌动,麦秆被吹飞了不少。
雪球爪子一钩,竟真的把果篮抓走了。
林青趴在栏杆上看着它远去的身影。
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蹲了下来,把麦穗都堆成一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她有预感,以后雪球还会回来的。
雪球这匆匆一来,又匆匆的飞走。
除了留下一桌子吃的。
丝毫没有改变林青规律的生活。
林青找了一段木条子,裁成擀面杖的长短。
把外面的树皮剥掉。
在麦穗堆里,来回的敲打。
敲到的地方,长长的麦芒和麦穗壳开始脱落 。
最后筛簸出来的大概有十几斤的样子。
将平台打扫干净后,扫下来的杆子和谷壳都倒在了石头房里。
里面还有一些没有筛簸出来的俾麦,正好让鸡扒拉扒拉。
今天新收了麦子。
做饭肯定要与麦子有关系。
野麦淘洗干净,泡在水里。
磨山药糊的石板洗干净,在凹槽里放一把泡过的野麦。
一个圆滚的厚石片 来回的在凹槽中间滚动 。
石片中间有个洞,穿过去剥皮的木棍。
来回推动木棍,来回几次就磨出了麦浆。
就这么来回的滚动着,很快凹槽里的麦粒变成了黏糊糊的带着外皮的粘稠的黏糊。
只可惜绿豆太少,若是多的话,把野麦换成绿豆,磨成黏糊状,也不能磨的太碎,搅打上劲以后,就可以做成了绿豆鱼鱼。
带着绿豆清新的味道,可太好吃了。
这个凹槽平时用来磨山药,十分方便,山药换成了野麦后,就很费劲,且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有空了还是要多去河边走走,看看有没有被河水或者溪水冲刷出来的天然的石臼。
那样不管是锤打,还是磨碎,都会方便很多。
石磨暂时就不想了,这是技术活。
磨啊磨,磨啊磨。
......
快到天黑了,才磨了半盆褐色的麦子糊糊。
为什么没有叫面糊。
因为野麦的皮只是磨碎了,却没有办法挑出去。
这一锅糊糊的卖相真的不好看。
但是香是真香,带有野麦碾碎后特有的香味。
加了适量的盐,五香粉,磕了几个鸡蛋。
说是五香粉,其实是用香叶和葱白等,晒干后碾碎,自己做的粉末,为了方便使用,放在了原来装五香粉的瓶子里而已。
磕了鸡蛋以后,顺着一个方向搅打上劲。
直到变得筷子插上去,要停一会才能倒下,就算成了 。
如果是现成的面粉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水放多放少就无所谓,摊成的面饼都一样好吃。
林青没有面粉,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晒干的葫芦,她做了不少的舀子。
小的舀油,大的舀水。
这不都用上了。
舀半勺油,均匀的洒在陶锅底部。
用来摊饼的这个,并不是一个完整的锅底,而是裂了一条纹之后,被她慢慢的敲打掉周围。
装水是行不通了,所以才淘汰的。
又在石头上把边沿磨的光滑的陶锅底。
这个时候用来摊饼,倒像是为了摊饼而准备的平底锅了。
面糊也跟油一样沿着锅底铺了一圈。
第一次做 ,林青放的油多,面糊少。
油滋啦啦的响起,面糊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面香味。
用一个木板做的刮板,把不均匀的面糊摊平,很快面团的边缘就翘了起来。
薄薄的竹铲子一铲一翻,一个还算完成的面饼,就被翻了过来。
靠近陶锅底部的一面,已经变得焦黄了。
林青其实是第一次做摊饼,目测十分成功。
油放多了,显得整张饼焦黄中还透着油亮亮。
铲子一铲,饼被卷起,盛出来放在盘子里 。
紧接着舀油、下面糊。
这次的面糊放的多了些,铺满了整个锅底。
林青本来就馋的咽口水,这会再也忍不住。
把饼夹起来,放在一片孔雀菜上包起来。
咬了一口,孔雀菜脆甜,野麦的面饼劲道的不像话,鲜香可口又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