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愿意相信,可是这件事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处理了。”蓝总说着,语气也很无奈。
“为什么?”
“因为……”蓝总笑着,“好好休息吧,阿七,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云南
建水
李甜楠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去云南就是圈套。
两个没有团队的小博主以为的极好的合作机会,其实只是为了某位大小姐的微微一笑。
#夭夭小牌大耍#
一个新的词条把李甜楠给逗笑了,“人生第一次头等舱,就耍大牌了呀。”
茉莉看着李甜楠微微叹气,“咋办?”
“好办。”李甜楠笑着,“原博主的视频是比我们前一天上传的。”
茉莉紧皱着眉头,“我们现在死无对证。”
李甜楠微微摇头,“其实也不是。”
茉莉更加疑惑了,“嗯?”
“我还有一篇稿件,按照我自己的意思写的,这回没有合作方了,用我这个吧。”李甜楠把稿件发给了茉莉。
两个人默契地交换了眼神。
茉莉捧着电脑席地而坐,“我现在就剪辑!”
“辛苦啦!”李甜楠拍了拍茉莉的肩膀,走向窗边,喝了一大杯水。虽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不过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现在过得很好,才会招来嫉妒,让人眼红。
成都
聚餐结束,刚往学校走的芽芽看到了热搜就立马给姐姐打了过来。
“姐姐,你还好嘛?”
“我没事呀,你开学了吧?”
黎芽芽都要急死了,听到姐姐温柔的声音更加心疼了,“姐姐,我都看到了,你别和我演戏。”黎芽芽哭腔已经非常明显了。
倔强的人往往遇事是无敌的,他们镇定自若,可是感受到被爱,就会融化一层,哪怕是再坚硬的外壳。
李甜楠听着芽芽的哭声,心已经碎了,可是还是柔声安慰着,“没事的,真的,芽芽你不许哭,你要相信姐姐。”
上海
无畏正在给李甜楠打电话,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李甜楠听到了有电话进来,“芽芽,你乖乖的,这些对姐姐来说都是小事,你放心,还有电话,姐姐先挂了,乖。”
“好,姐姐,我没事,不耽误你了,你好好的,不管咋样,我都信你,你有我呢,姐姐!”黎芽芽说的坚决,同样倔强的人在使劲地用力向上擦去泪水。
放下了手机,前面走着的四个人其实一直在等芽芽。
依次站着的人是悠悠,子衿,白白和阿舒。
看着她们四个人一起看向自己,芽芽心头又是一酸。
阿舒张开了怀抱,“快来,回家啦!”
“嗯!”芽芽跑向了大家,自然地站到了人群里。
子衿揽住了芽芽的胳膊,“芽芽宝贝,要开心点儿!”
黎芽芽使劲点头,“回家能帮个忙不?”
“废话呢!”悠悠笑着,“有事就说。”
路上,黎芽芽讲起了姐姐的事情,大家都加快了回到寝室的速度。
舒霁打开门来,五个人,十台设备,n个账号,一起向夭夭评论区发起战争。
黎芽芽在学校里这么多年的人脉都在此刻用上了。
忙的不可开交,以至于伞兵的电话都没接。
云南
建水
李甜楠看着无畏的电话,又看着正在忙碌的茉莉,她走出门去了。
点击接听前,李甜楠长呼了一口气。
“喂,七七。”女孩儿的声音极近温柔和明媚,甚至比没出任何事儿的时候还要柔和。
而无畏的语气已经急得不行了,他要把本就炸毛的头发给抓掉了,“崽崽,该怎么办?我给你钱。”
他完全没有办法,很无措,但是极度的真诚,他恨自己没有门路,却从未如此真切地对待过自己。他极致地会爱人,却没想过这样爱自己,哪怕一次。
李甜楠听着这样的话,也没有办法继续演下去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认为有所依靠的工作会让爱人苦恼至此,极度内耗的女孩儿又要睡不着觉了。
“不用,再等等。”听着无畏实在的话,李甜楠也说了实话,这是她此刻最真实的说法,她没有觉得天黑了,因为天一直是灰的,就像有些事情不是公平正义能够完全主宰的,今日之事,亦是如此,可是悠悠长河,今日之事何其多,今日之事多烦忧,可是终会过去的。
“崽崽,你没事吧?”无畏真的恨自己不能够瞬移,他真想此刻就在李甜楠的身边,撕开倔强的伪装,哪怕再无助,自己也可以陪着她,而现在,无畏苦笑着,打心眼儿里嘲笑自己,出了事,没人可以帮忙,他找不到门路,自己又不是门路,他只会拿钱,而有时自己的钱又是那么的没有用。
“没事,都是小事啦,莫须有的罪名是总会有的,七七,我第一场新书签售在深圳只有七个人去了,回到学校我就开始转型做博主,这么多年了被骂可是一直没停过的,这一次只不过是人数多了一点儿而已。”
李甜楠的脑袋里又想到了那天那个场景,不是梦魇,她会永远记得雪儿那样的粉丝,强大的共情力作用下,李甜楠突然想到她的粉丝们该有多么伤心啊,喜欢了一个错误的人……
“那你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嘛?”无畏问着,他的声音把李甜楠的思绪拉了回来。
刚刚茉莉的话,“她喜欢无畏,她是不是知道你们在一起了,脱粉回踩来了,她不会恨无畏的,只会恨你,恨你就会搞你。”
李甜楠淡淡开口,“得罪了人。”
无畏立刻开口,“怎么会?”善良单纯如他,他也是像信妈祖一样信任着李甜楠。
“怎么不会,别想了,我可以的,七七,你好好比赛,我可能没办法结束就回去看你了。”李甜楠看着远山的眼睛里流下了泪水,是倔强的泪水,是心有不甘。
“嗯,我知道,我会去看你的。”无畏笑着,他在竭力地安慰。
“那我先挂了。”李甜楠也笑着,无声地擦去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