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一边随意地夹起一口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一边接着问道:“那也就是说,所有大晋武院的学员,不管身份高低,都只能带两个人进去咯?” 咽下嘴里的食物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紧接着追问道,“对了,这一届武院会招收多少学员啊?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呀?”
司马魁听了他的问题,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耐心地解释道:“说是这么个规定,也只是理论上而已。你想想,除了你之外,其他去参加武院的可都是豪门世家、王公贵族家的子弟。这些人在灵州城那可是有着深厚的根基和诸多的人脉关系,他们在城里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安排呀,说不定暗地里带进去的人手可不止两个,只不过明面上遵循着这个规则罢了。”
说到这儿,司马魁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继续说道:“至于这一届武院的学员嘛,每一届招收的人数都很有限,只有十三个人而已。而且呀,是按照每州只有一个名额这样的方式来分配的。说起来,你这个名额本来可是我的呢,只是我心里清楚,自己压根就不是那块料,去了也是白搭,这才把名额让给你了呀。”
司马魁说着,微微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几分洒脱的笑意,仿佛对于让出名额这件事,他倒是看得很开,没有丝毫的遗憾。
司马魁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靠向椅背,接着说道:“至于这一届具体是哪些人能进入大晋武院,那可就没人能说得准了呀。毕竟你也看到了,我这不就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你了嘛。在这世上,很多时候这武院的名额就跟其他珍贵的物件一样,是可以用来交易的。有的豪门世家会想法子从别人手里买下名额,好让自家孩子能进入武院镀镀金,往后在这江湖或者朝堂之上,那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出身了。所以,到底最终会是哪十三个人进入武院,不到最后一刻,还真不好确定。”
白新听闻司马魁的话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笑,自嘲地说道:“得了,照你这么说,合着就我一个老实人呀。”
司马魁听了他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收住笑声,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也确实没办法,灵州那可是国都,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那里的水可比咱们想象的要深得多了,所以你到了那儿可得老老实实的,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千万别莽撞行事啊。”
说到这儿,司马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接着说道:“哦,对了,还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下。我毕竟不是赤龙卫的人,你老是把赤龙卫相关的消息透露给我,这总归不太合适。陛下交代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让你用这个来联系。” 说着,司马魁伸手递过来一只信鸽,那信鸽浑身雪白,羽毛油亮顺滑,在司马魁的手中显得颇为乖巧,黑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白新见状,伸手接过信鸽,随后转手就把它递给了身后站着的田笑儿,然后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直接联系皇帝吗?这倒是方便,不过会不会太随意了些。”
司马魁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喊道:“你做梦呢?哪能直接联系陛下!是让你联系陛下身边的赤龙领,通过他来传递消息。”
白新听到司马魁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我听吕秀才提起过,你在和合县当这县令好像当得也不怎么顺利。听说你手底下那群人,都不怎么听你的使唤。自从我把黑风山给端掉之后,他们没了那额外的收入来源,现在暗地里可不安分了,老是弄出些小动作。”
司马魁听了这话,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说道:“确实没办法啊,我这是隐藏身份来到和合县的,身边那是真的一点可用的人手都没有。总不能因为他们不听话,就把这些人全都给干掉吧,真要是那样,我可就成光杆县令了,这衙门的事儿还怎么运转。哎,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呀?”
白新听他这么一说,眼珠一转,转头指了指身旁的秦琼,说道:“小王爷,这位秦二爷之前可是平安城的马快班头,那本事可大着呢,处理衙门里的事儿特别有一套。你现在刚好缺人手,他来了和合县,暂时也没什么别的事干,要不先把他借给你用用?就凭秦二爷的能力,帮你去整顿整顿衙门,对付那个不听话的王捕头,那肯定是绰绰有余。”
司马魁一听,立马故作生气地说道:“好你个白新,居然还想着往我身边放眼线,可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啊!”
白新见状,赶忙连连摆手,一脸诚恳地解释道:“小王爷,你这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呀。我这都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是借给你的了。况且你也总不至于一直在这和合城待着吧,等以后你要是另有安排了,不还得离开嘛。这黑风城的事儿咱们还想着要隐藏起来,当作一张底牌呢,那衙门里总归得有个自己人,这样往后办事儿才方便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司马魁听了白新的这一番话后,沉默了许久,心里暗自权衡着利弊,最终点了点头,说道:“行!算你有理!既然如此,那从现在起,秦琼就是咱们和合城的新捕头了,让他明天就到衙门去上班吧。”
得了,所有人基本都安排妥当了。
白新告辞司马魁之后也并没有再回黑风山,而是回到了之前在城内住的那个小院子。
比起黑风山上,白新还是更喜欢住在这里,只不过现在这里更热闹了,又多了秦琼两父子还有田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