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拿着信件,走到段红叶身边,脸上挂着笑容,语气却带着一丝质疑:“段大人,您瞧这信件里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呀。那刘长山不是大字不识吗,他又怎么确认我的身份呢?”
段红叶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解释道:“白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白马城的信件里暗藏着特殊记号。只要刘大人辨认出这个记号,自然就能知晓您的身份,放你们入关了。”
白新恍然大悟,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将信件摊在段红叶面前,目光紧紧盯着他,说道:“段大人确认无误,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段红叶咽了口唾沫,极力保持镇定,点头回应:“那白大人先去忙,回头有空,我一定在白马城内为您接风洗尘!”
“哈哈哈!那就多谢段大人了!告辞!” 白新爽朗一笑,带着罗士信和秦用转身大步离去,背影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留下段红叶在大堂内,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待白新等人离去许久,段红叶身旁一位身着师爷服饰的老者,微微弓着腰,凑近段红叶,低声说道:“城守大人,依属下看,这次这位白大人似乎并非易与之辈,恐怕不太好对付啊!”
段红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真以为自己是皇帝派来的,就了不起了?别忘了,这里可是煜州,向来只听翟大人的吩咐!你去吩咐刘将军,一切照旧,按原计划行事!”
说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对白新的到来,早已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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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守府,白新三人一刻也未多停留,当即飞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着白马关疾驰而去。
一踏入营地,罗成立刻迎了上来,神色略显兴奋地说道:“大人,抓到两个从白马关出来传信的,现在正关在营帐里头呢!”
白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纠正道:“是‘请’,哪能说是抓啊。去,给他们每人几两银子,让他们走吧。”
接着,他提高音量,对着周围的众人说道:“其他人也别闲着,赶紧收拾一下行装,准备入关!”
话音刚落,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收拾起各自的行囊。
不多时,队伍便整顿完毕,一行人再次来到了白马关前。
没过多久,那位刘长山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城头上。他从士兵手中接过信件,装模作样地看了许久,随后扯着嗓子,带着几分得意地笑道:“不好意思啊!白大人,您是知道的,我这人目不识丁,您这带着证明,连个印章都没有,我哪能知道这是不是伪造的呀!这我可实在不敢放您进来,要不您再辛苦跑一趟?”
“你放屁!那个段红叶明明......” 秦用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争辩,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新伸手硬生生打断。
白新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不过这笑容里多了几分冷意,他高声问道:“您确定这份证明无效?您当真没办法确认这是段大人的密信?”
刘长山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嚣张地说道:“我可从来没听过什么密信,大人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行吧!” 白新深吸一口气,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大声喊道:“白马关失守!有贼人假冒白马关临时统领刘长山,十息之内,若不开城门,准备攻城!”
此言一出,宛如一道炸雷在白马关上响起,城上的士兵们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就连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刘长山,此刻也被吓得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喊道:“白新!你竟敢派私军攻打白马关,这可是死罪!你这是要造反吗?”
白新一脸无所谓,神色冷峻地说道:“造反的到底是谁?你公然无视朝廷文牒,三番五次阻挠本统领上任。如今更是对白马城的密信一无所知,一看就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奸细!别跟他们废话了,罗士信,把城门给我砸开!”
刘长山被吓得双腿发软,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此刻的局势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眼神慌乱,无助地看向四周的士兵,想要下令抵抗,却又不敢开口。
城下,傻小子罗士信早已扛着一个巨大的木头桩子来到了城门口。这木头是出发前白新特意让人砍好准备的,就等着在这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不愧是号称今世孟贲的罗士信,数百斤重的大圆木扛在他肩上,竟好似毫不费力。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力气,扛起圆木就朝着城门狠狠砸去。
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一般,白马关上的众人只感觉脚下的城楼都在剧烈颤抖,一个个吓得肝胆欲裂。一些胆小的士兵,更是手一滑,兵器直接掉落城下。
眼见此情形,白新趁机大声喊道:“遭遇敌方剧烈反抗,居然还远程投掷武器,行为恶劣至极!之后再有反抗者,杀无赦!”
刘长山听闻此言,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黄毛小子,居然如此 “无耻”,人家明明是被吓得掉落武器,却被他说成是主动攻击。
就在一旁的人赶忙上前搀扶刘长山的时候,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上城楼,气喘吁吁地说道:“报告!不好了,齐队长带人去开城门了!”
“什么!” 刘长山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原本还没站稳的身子,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再次重重地瘫软下去。“这下完蛋了!这次肯定要出大事了!走!咱们赶紧从东门撤离,立刻去白马城找段大人求救!”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后果,刘长山慌了神,急忙吩咐两旁的手下赶快去准备马匹。
说罢,他便脚步踉跄地朝着关下急匆匆走去,平日里那副傲慢的模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恐惧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