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赛还没看完,白鸟泽就要离开去准备下一场比赛的入场了。
经过这短短一段时间的交流,梨夏已经和天童觉混熟了,连称呼都直接变成了名,看得白鸟泽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牛岛若利在离开前默默转头看向梨夏。
梨夏心领神会,笑眯眯地说道:“加油哦,若利。”
“我会的。”他点头,语气既平淡又认真。
天童觉从牛岛若利身边探出脑袋,“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哦!”
“好,大家加油。”
因为白鸟泽并没有女经理,教练又是严格的性子,所以第一次在赛前有了漂亮女生温柔鼓励的白鸟泽成员难得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五色工更是感觉脸上热热的,是久违的受人追捧的感觉,连走路都用力的几分。
白布贤二郎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往牛岛若利的方向走去了。
天童觉拍了拍五色工的背,“啊呀,这就是问鼎王牌的小工吗?连走路都这么有气势——”
他话锋一转,“果然有女孩子加油鼓劲就是不一样啊,要不干脆向鹫匠教练提议招个经理吧?”
川西太一冷静地说道:“我想,会被教练骂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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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泽是依托于牛岛若利强大进攻力的队伍,但不是说其他人不强,只是在看白鸟泽比赛的时候,绝对会注意到的一定是牛岛若利。
每一次的击球都会让观众有一种重炮出击的感觉。
但梨夏想的是,如果是音驹对上白鸟泽……
看着白鸟泽对面队伍的自由人在被牛岛若利一个球扣倒,她想——
嗯,夜久麻麻应该会很辛苦。
而且左撇子啊,梨夏思索着回去要不要试试用左手发球给他们练练呢?
“砰——”突然一声巨响,又是牛岛的击球,这一次对手似乎没能很好地接住,球面在高速旋转之下碰到选手没摆好的手面后飞速地朝着观众席飞来。
坐在梨夏前面的小男孩下意识地发出尖叫。
但球并没有砸到他。
他紧张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面前被一只手稳稳遮住,而排球,那带着牛岛若利力量的球此刻却安安稳稳地被人接住。
梨夏靠在前面那排椅子的靠背上,伸手挡住了球,虽然这个姿势有点勉强,因为是从别人的后面伸手,但好歹还是稳当接住了。
白鸟泽几人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合理的吗?!
牛岛的幼驯染也得是力量五吗?!
下意识的,他们脑补了牛岛若利小时候训练时梨夏也跟着训练,所以这个看起来漂亮纤细的少女,其实是翻版的牛岛若利?
“噗哈哈哈哈哈哈!”天童觉跳了跳,挥动着他长长的手,“好厉害啊梨夏!”
牛岛若利则是盯着梨夏看了许久,又确定她的手并没有受伤后才放心。
工作人员跑上来朝他们道了歉并把球拿回去,比赛才再次开始。
被梨夏救了一下的小男孩眼睛里仿佛在冒星星激动地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姐姐你好厉害!那个球超级快的!!!你一下就接住了!你也是打排球的吗?”
“我吗?我不打,但是在男排社团当经理,这种流弹只能说司空见惯了吧。”虽然力气没这么大。
“原来是这样!”小男孩有些惋惜,“姐姐要是打排球的话一定也很厉害吧。”
“嗯——也许吧。”梨夏弯了弯唇,这样回复道。
但她确实没想过自己去打女排,怎么说呢,咒术师去打排球未免有点欺负普通人了吧。
毕竟着名的冷笑话爱好者福永招平大师说过,排球是一项很少死人的运动。
而且她要是离开了,估计山本猛虎的眼泪可以把音驹淹了。
所以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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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泽的比赛结束,梨夏朝场上准备离场的牛岛若利他们挥了挥手就算告别了,毕竟白鸟泽是那种比赛一结束就要回去拉伸加复盘的队伍。
也是因此,下周末朝日奈妈妈的婚礼牛岛若利没办法参加,不过牛岛夫人会出席,牛岛若利的贺礼也很早之前就送到朝日奈家中了。
但同样还在打Ih的赤司征十郎却接受了邀请,说会准时到达。
“不用担心,Ih的决赛我们奇迹的世代都不会登场。”赤司征十郎是这么说的。
通过桃井五月的吐槽和黑子哲也的科普已经知道了不少奇迹的世代之前的事情的梨夏虽然了解十年未见的小伙伴大概心态出了点问题,但还是对此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疑惑。
“唔……赤司君的话,大概是因为觉得一定会胜利吧。”桃井五月是对于奇迹的世代分崩离析最直接的旁观者,她既痛心,又无力改变什么,所以跟梨夏说起的时候情绪还有些低落。
“其实阿大……就是青峰大辉,也差不多是这种想法,因为觉得肯定不会输,所以经常翘掉训练。”
“说什么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桃井五月垂下眼眸,“完全放心不下他这个样子。”
梨夏:……
大为震撼。
虽然五条悟青春期也是说过类似的话的,但是你们打篮球的也会有这种“最强综合征”吗?!
“这种情况扔到职业选手里打一场会不会就好了?”梨夏提议道,“我有个哥哥在大学打篮球。”
“诶?”桃井五月突然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想过,说到底再怎么无敌这也还只是高中生阶段啊。
“不然我还有个杀招,就是可能会有点折磨。”
就决定是你了——
濑尾结月!
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以一己之力打飞男篮,激励女篮的存在,让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不敢说出“打篮球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好了”的话。
“或者我也上场也不是不行,不太懂一点篮球,但略有一点力气。”
桃井五月:“总觉得,梨夏你身边有很多神奇的人……”
“毕竟我也很神奇嘛。”
不过这个计划到底有没有可行性目前不得而知,先不说有没有人能够把赤司叫来参与这种无厘头的计划,眼下要到来的,是朝日奈美和又又又一次的婚礼。
梨夏和绘麻换上了妈妈送来的礼服,承担了伴娘的角色,就连朱利,也戴了一个小小的领结,成为了花童,昂首挺胸地走在红地毯上。
美和原本是不想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哭的,但她看到了梨夏,失而复得的女儿穿着漂亮的小礼服站在她的身边,另一侧是乖巧可爱的继女,手边就是她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儿子们站在身后。
她想,她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岁月似乎没有在美和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背对着站在二层,洁白的裙摆在她身后散开,手上拿着捧花。
“准备好,我要扔了哦!”
看着大家一窝蜂挤在了美和下方,梨夏悄悄往边上站了点。
估计妈妈会故意往她和绘麻的方向扔,不过感觉捧花拿到之后,妈妈就该调侃地问她们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之类的话。
所以对不起啦妈妈,她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捧花就给更需要的人吧!
“不去接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赤司征十郎站在了她身后。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装,在贵气的同时还有几分温润,看起来更加柔和。
“接到的话,妈妈会调侃我的,所以……”梨夏看着捧花命运似的落到了一脸懵的绘麻手中,笑了笑,“这份苦差事还是交给绘麻吧。”
一时间,朝日奈家几个心里有想法的人齐齐看向了绘麻,少女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抱着怀里的捧花,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啊呀。”朝日奈美和将几个儿子的心思尽收眼底,于是打趣地看向绘麻,“绘麻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绘麻脸嘭地涨红,“还、还没有……”
“那看来是男孩子们的动作还不够快。”美和调侃了一句,选择放过羞涩的少女,转而看向梨夏。
梨夏的身后是发色很是显眼的赤司征十郎,这个孩子她倒是一直清楚对方跟梨夏小时候的感情就很深厚,现在看来,这么多年没见,也没有淡啊。
“年轻真不错呢。”美和感叹一句,身边的日向麟太郎揽过她。
“还没老就在羡慕年轻人了吗?”
“啊啦,我是说,结完婚还是继续去蜜月吧,要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那这次去德林格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