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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发的冷了,除非必要的日常走动,袁衔桉巴不得镶在客房,永远不迈出一步。

她正庆幸可以清闲的坐在窗边,远远望着那略有些模糊的水池,去寻几尾肆意的鱼。

天大的惊雷就劈中了她,白家要去赴高家的宴,沈月云临危受命代表沈家出席。

而她,顺带着也要去......

这种“天大的好事”,可以顺带无视吗?

“我爸他坐后面的车,正规场合总板着张脸,看多了渗人,不想跟着他。”

沈月云便不再多问,这燕城的路,着实陌生了许多。

也是......

近十五年没来过了,变化也正常。

高氏私府相较于其他家族,更靠近城市中心,要说热闹的话,燕城不适合所有正常人娱乐。

袁衔桉本以为会看见长串的车,至少堵个几十分钟,谁知她都站门口了,也无幸亲眼目睹。

甚至这一路,说的上是风雨无阻。

临近大门外也是顺畅无比,拿停车的地况来说,来赴会的人手一辆,都不见得能塞满。

高家对身份排查的很严,刺眼的光扫过影息手环,显出各大家族内部图标。

无比熟悉的一幕,或许是光太刺眼,搅得她大脑生疼,便也不再多关注。

沈月云正准备出示请柬,守在门边打瞌睡的人,犹如触及洪水猛兽,飞速弹起。

“骆少好!”

“骆、骆少?”

袁衔桉眼皮一跳,默不作声的注视那人,半晌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燕城本地人都知道骆城主长女骆映,最听不得别人称她为“小姐”,本家的人尊称一声少主,外人也就跟着喊她洛少。

骆城主对长女的溺爱,不局限于放任她重金买下的无数处奴,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人,下场好点的凄惨余生,倒霉的直接销声匿迹。

要不是当年的顾家大小姐,强势干涉,骆映身边除了莺莺燕燕,还不知道有多少溅起的鲜血。

多年前骆映负气出走,不少人都知道实情,耐不住骆家主本人,对外一致声称,长女贪玩。

骆城主不仅默认了她的荒唐行径,还为她在平阳,永远留着一席之地......

与此同时,高家内部得了消息,对处奴做了精挑细选,并告诫男奴不允许靠近骆映的视线范围内。

高任眼里闪过算计的精光,若能拿下骆映,稳坐平阳市一把手的人,多多少少会偏心燕城。

他们想逐渐同化平阳的计划,会更加顺利,如果不是沽城强抓执法,冀城普法过早,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而平阳之所以执法整体水平低,不仅是存在人间炼狱之称的燕城,更重要的原因是那折中的政策。

普行范围并不是群众眼中的燕城,而是整个底子都坏了的平阳......

“高伯伯家的奴真多。”

高任满脸堆笑,仿佛在谈论大白菜的价格:“小欢喜欢?看中谁伯伯送你。”

“我爸要打死我的。”骆欢叹了口气,叉起剥皮去籽的青提,放进嘴里,瞥了一眼楼梯上的人,“高伯伯,那人在偷懒,不罚她的吗?”

高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愠怒被笑容掩盖:“按理该罚,不过那是你璇姐姐的侍奴。”

骆欢脸色煞白的挪开眼,高家二小姐的名声她有所耳闻,听说某次她的侍奴与上客对视了不到三秒。

一个落得锁狗绳卖黑会的下场,另一个活生生剜了双眼......

不由得脊背发凉,挖眼倒不至于,只不过从小她就怕那离家出走的亲姐,以及高璇。

她们两人一肚子的苦口婆心,每次念叨都痛不欲生......

悄摸的又瞟了一眼,那人看上去年龄不大,有点像十七八岁的年龄,骆欢不敢也不想再深思。

“父亲。”

骆欢含着葡萄面无表情的绷直了背,这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绝对是她璇姐姐没错!

“客人们已经到大厅了。”高璇的语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小汐,过来,手。”

发呆的少女,伸出的右手不停颤抖,下意识低头,不敢看腕上象征高璇个人身份的手环。

比起在黑会的日子,高璇算得上“人间天堂”,她忘不了十六岁时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身为侍奴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高璇选了她之后,原本是带着必死的心。

两年来,高璇没有碰过她,也没有再一天换一个,她成了待在她身边最久的侍奴。

她心里明白,就算再特殊,也无非一个奴而已.....

“一会记得跟着我,我先带你去换衣服。”

高任估计时间差不多,拍了拍手,智能管家小柏出现虚影。

除了南宫汐以外的所有奴,脖上赫然显现高家标志,随着细小铁环出现而发亮。

……

“你个贱奴,本小姐这身可是高定,卖十个你都赔不起!”

刚进高府的大门,刺挠而又令人反感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进入耳朵里。

白婉余当场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沈月云上前帮腔,直言不讳。

“你又哪来的......”卞兮一顿,阴阳怪气轻挑的打量着她,“哦哟,这不是沈大小姐吗?听说小小年纪就会爬我们骆少床......真是自愧不如呢!”

沈月云冷意自心底蔓延,当年被人算计的事,一直是拔不掉的刺,说实话若不是真喜欢骆映,压根不会让那人得逞!

此事,仅有她一人知道真相,也永远只会有她知道。

十九岁那年变故横生,生母病故,而姓顾的又一心只听她便宜老婆的话。

比她小的所谓妹妹,千方百计希望她丢脸,毁坏她在她爸眼里的形象,即使那位名义上的父亲,从未在意过她。

原本就没打算让她的心上人为难,可温柔而坚定的再三承诺,给了她不敢想的奢望。

在骆映消失的四年里,她无时无刻不想灌醉自己,自我舔舐伤口,可除了以泪洗面,就剩下无尽的自嘲。

没有去责怪触之不可及的心上人,可痛苦却不会因此放过她,仍没日没夜地指责那不该生出的贪念。

袁衔桉捂着撕裂感越发浓烈的头,死咬着下嘴唇尝到腥咸的血,对着那人就是一脚。

咚!

卞兮对上她充满杀气的眼,顾不上浑身的疼,嘴角哆嗦:“骆、骆少。”

眼底的水光一闪而逝,强撑着吐出两个冷的掉渣的字。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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