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屏幕,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瞪大,满是诧异,脱口而出:“不是吧,这是怎么救下来的?”
就在方才,本来铁定上挂飞的芝士,竟不知何时被救了下来,还顺利保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头雾水。
陈皮听闻,转头瞧了眼倒在地上的菟丝,稍作思索后说道:“刚刚兔子过来无伤救人,在芝士下椅后,兔子帮忙扛了一刀,依现在的情形看,大概率是又扛了一刀,让芝士成功拉开了身位。”
“啊?邦邦?无伤?扛刀?”南星越听越迷糊,这些单拎出来再平常不过的词,组合在一起,却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局内,苏木正满心自责地嘟囔着“我的我的”,突然,一声高分贝的惊呼猛地响起,震得耳机里的其他三人纷纷皱眉咧嘴。
因距离太远,正专心修机的柴胡,拉长了嘴巴,变异成一只滑稽的猴子,扯着嗓子大喊:“太帅了我的哥,你咋这么能躲,你就是庄园里的博尔特吧!”
芝士一边灵活地溜着鬼,一边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比赛前,让柴胡将麦拉远些,这高分贝的叫嚷,很难不受影响。
“柴柴,小嘴巴闭起来,别影响奶酪溜鬼。”菟丝手上的动作不停,眼睛却时刻留意着人屠双方的动向,冷静地判断着局势,并及时出声提醒柴胡。
旁边的苏木屏蔽掉了大部分嘈杂的声音,默默分出一部分心神读秒,同时在脑海中飞速计算着柴胡那台电机能否在自己起身前修开。
表面上,他神色平静,可实际上,心率早已飙升至160。
就在刚刚,他救人还没摸到椅子,就倒地了。那一刻,他觉得这局被监管者四抓的可能性极大,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
好在菟丝成功无伤救人,并保活了芝士,这一关键操作稍稍扭转了局势。
队伍像是在绝境中寻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重新燃起了赢得比赛的希望。苏木也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
此时,明光瞧都没瞧地上的苏木和菟丝一眼,目标明确,径直朝着芝士冲去。
芝士转身把火箭掏出来的瞬间,“铛”的一声,明光全身上下泛起一层耀眼的黄光。
芝士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立刻将火箭扔了出去,紧接着回头顶出一个飞轮,试图拉开与明光的距离。
“我没了,转不走了。”芝士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密码机和队友,眼神有些发直,机械地往前跑着。
两秒后,还没等他跑进板区,便被明光击倒在最后一台遗产机旁。
苏木交出自起技能,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明光转头想追击还没拉开身位的柴胡,柴胡果断释放路易。
两人拉扯时,菟丝也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是,等会儿。”南星猛地看到了右下角的状态栏,眼睛瞬间瞪大。
她立刻冲到屏幕前,凑近屏幕,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明光天赋带错了吧,怎么带了一刀斩啊?”
“可能是他自己的理解吧。”陈皮无奈地耸耸肩,“反正我不爱带一刀斩。”
“这新开一台电机了,三个人的状态都还不错,也都没上过挂。”南星紧紧攥着拳头,竭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混乱的局势中寻得一丝希望。
她有些不确定地深呼吸,声音略带颤抖,艰难开口道:“他们应该能跑掉一个吧?”
她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不安。
“稳住这局势,跑掉一个没问题。”陈皮的视线紧紧盯着屏幕,腿不受控制的抖动,紧张得甚至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南星双手合十,虔诚地放在脸前,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祈祷着:求求了,跑一个就好,跑一个就行,让我们跑掉一个吧。走地窖也行,求求了,让明光排不到人吧。
芝士飞天后,其他三人迅速拉开了位置。
明光走到密码机旁,瞧见半血的苏木,消耗了他两个道具后,果断转头离开。
“他走了,小心。”在明光转身的瞬间,苏木立刻向队友报出信息。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明光的一举一动,确保对方不是将自己从板区里骗出来。
明光很快找到了柴胡,先是两连炸弹炸掉柴胡半血,接着用炸弹巧妙地封住柴胡的走位,身体则一点点靠近。
明光将柴胡逼至角落,脸贴脸用炸弹成功击倒了柴胡。
柴胡手指按住了自愈的小手,同时说道:“他去管机子了。”
明光回头管控密码机,苏木刚补好的状态,被明光一刀击中,又变成了半血。明光擦完刀,看准时机,底牌切换为闪现,闪现一刀成功击倒苏木。
苏木被挂上狂欢之椅,柴胡使用自起技能从地上爬了起来。
“电机压好了。”菟丝视角转向已经爬起来的柴胡,冷静地指挥:“柴柴,你去救人,下椅直接冲大门。”
柴胡成功将苏木救了下来,并给苏木套上搏命。
明光立刻追了一刀柴胡,红圈亮的第一时间,密码机破译完成的音效回荡在所有人的耳里。
明光两炸加一刀成功击倒柴胡,随后第一时间冲向大门。
“60%。”菟丝紧盯着点门的进度条,估算着,判断进度应该在60%左右。
他的眼神专注,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苏木站在大门正中间,视角紧紧盯着身后。
菟丝点完门,心跳声在耳机里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开了,快走。”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又有一丝即将胜利的喜悦。
明光无奈,眼睁睁看着苏木和菟丝两人一前一后挤出门。
两人站在门内,并未直接离开。
柴胡被击倒后,一直努力地在地上爬着,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见他这么努力,芝士叹了口气,泼凉水道:“地窖在假门那儿。”
柴胡听到这个消息,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心底暗忖:这么远,就是血流干了都爬不过去啊。